冰臼群旁玩玩水

黄荣才

游山玩水并非仅仅有指点江山的豪情或者闲庭信步的优雅，到平和五寨欣赏冰臼群，感受那份大自然力量的震撼和野趣，自然也是值得做的一种选择。

那段河床，因为上千个形状各异的石臼洞穴，足以让初见的人目瞪口呆。有的保存完整，有的有所缺损，有的独立存在，有的联袂出现，有的隐在溪流中，有的就在巨石上，有的嵌在山体里，有的装满水，有的则干涸露底且有漏底。洞、缸、碗、盆、壶等等形状，大自然好像一个高超的雕塑高手，历经数十万甚至上百万年，用看似至柔的水把刚硬的石头演绎出不同的造型，在这里摆弄了一个永不闭幕的雕塑展。

河水清澈，浸润着一些冰臼。泥沙、石子清晰可见。接受力量美的震撼冲击之后，和大些冰臼合影，把自己贴在冰臼上，或者跳进冰臼里，让自己长成冰臼的一部分，倾听冰臼万年前的话语。在冰臼群之间攀爬，体验小小的惊险和刺激，不时有人发出有点夸张的惊叫声，伴随着其他人善意的笑声和调侃，如此的乐趣有了狂野的味道。

或者，就在水边的冰臼坐下来，那些清澈的水充满诱惑。把双脚浸泡水中，让流水冲刷赤足，感受河水的清凉。晃荡双足，踢起水花。或者蹲在水边，撩水，水珠飞溅，扬起了一道道水帘。有调皮的，撩水攻击，人为制造了惊慌失措。或者，掬水浇灌那些冰臼，看碗状的盛满清水，抓一把沙放进去，不知道能存在多久；也有水刷的不见了，体验什么叫无底洞。阳光照射，水的痕迹很快消失，没有任何痕迹。玩累了，在冰臼群或躺或走或坐，那些被河水冲刷得很光滑的石头就是天然的座椅，呆呆地看河水流淌，突然就有了哲学家的深沉。和挚爱的人并肩而坐，手拉着手，或者相互倚靠，地老天荒的感觉汹涌而来，颇有点要把自己也坐成石雕的感觉。这时候来点轻柔的音乐，冰臼群就不再狂野，而是慈眉善目的智者，那些大大小小的石臼溢出的就是柔情。

回过头，冰臼还是那些冰臼，只是不再仅仅是静默的石头，石头会说话，只要走过看过，在记忆里存在，那就是另外一种风景。有自己的呼吸存在，风景也就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