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沙黄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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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假日的早上,我们远离了城市,奔着海岛而去,确切地说,我们驶离了龙门港码头,坐上了一艘突突的柴油机船,朝着未知的海域进发。船上运载着人员和物资,人员多半是一家三口的组合,还有随行的青少年宫老师;物资则是岛上必需的生活用品。
潮起潮落,机船被海浪与泡沫裹挟着,在茫茫的大海里颠簸。在辽阔的海面上,机船显得那样渺小。当岸逐渐远离,码头、船台、塔吊,所有视野以内的建筑都在变小,只有太阳在永恒的前方照耀,我们有时兴奋有时迷茫,不知离海岛还有多远?不知辽阔的海域上哪里才是航道?显然,对船老大来说,一切都是驾轻就熟,他用生满老茧的双手操控着机船,并且不时提醒着我们的安全。
彼岸,这个词意味着飘泊,意味着时间与空间的距离。现代人的心灵似乎缺氧,需要慰藉,用岸与港湾来抚慰。因此,当岸渐渐靠拢的时候,船上的人开始欢呼,即使是一小块陆地也令我们亲切无比。沙黄岛,只是东海岸辽阔海域上一个小小的岛屿,我们并未远离大陆。沙黄岛呈半环形,首尾的两端山崖如门神般突起,形成一个U字型的天然港湾,有几艘渔船正停泊在水上,一条弧形的金黄色沙滩呈现在眼前。岛上的根被并不茂盛,裸露使它显得荒凉。朝阳的山坡上有一些参差的石屋,看上去年久失修,而有些石屋干脆已经倒塌,留下断垣残壁。一些树木沿山崖走势生长,疏而不密;一条衰弱的狼狗趴在低矮的屋檐下,吐着舌头;几只黄牛在远处的山崖上蠕动,寻找食物。
半个多小时的海上航行,抵达沙黄岛,并无多少悬念,但我们的到来,至少让这里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人来人往,我们俨然成了沙黄岛的主人。时世变迁,沙黄岛上的原始居民大多撤离,但仍保留着最原始的风貌,从房屋的数量来看,沙黄岛方圆几里,并无几处象样的民居,台风的侵袭可能是居民最大的困扰。当我们沿着海岸线,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砾石间、泥沙上,寻找着栖身之所,当我们放下行李,很快就拿起了铁锹、扫把以及随手可得的工具,去搬运石头,清理垃圾,沙黄岛,又恢复了久违的生机。正午时分,我们基本搭好了帐篷,准备了简便的午餐。这一天,在岛上逗留的时间很短,从抵达那一刻起,大人们基本上是在不停的劳动中度过的,如埋锅、捡柴、洗菜、烧饭,而孩子们则可以在沙滩上尽情地嬉闹,在山坡的林间屋后玩CS的游戏,当时间在不经意间悄悄溜走,当潮起潮落,我们已经远离了熟悉的城市,在最原始的状态下开始生存。
当日光隐退,一切都变得静寂,只有潮水在不知疲惫地冲击着岸的防线,人们用篝火点亮了夜空,以一场月光下的盛宴消除对夜的隔阂,女孩的歌舞,使夜色变得轻盈,而大人们原本就有着孩子般得天性,激情还原了本真,随着音乐的节拍载歌载舞,孔明灯也被点燃,带着祈愿飞向夜空,这一夜,我们与海岛融为一体,与海风同眠,一切都变得那样纯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