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刊发之一:《温岭日报》副刊2010.1.15
(2010-04-03 18:3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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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到尘埃,开出花来
——读指尖《槛外梨花》
张明辉
指尖新作《槛外梨花》,一如她的书名,梨花朵朵,清新淡雅。她的散文更是秀外慧中,温情脉脉,这样一篇篇在指尖下流淌的文字,怎不叫人流连?
认识指尖,应该有五年光景了,她的文字一直在网络上陪伴着我。
指尖的笔下充溢着脉脉的温情,让人欲罢不能。她的成功,可能暗合了某些人的怀旧心理。她在叙述语言上极具天分,不矫揉,不造作,浑然天成,自成一家。请看《槛外梨花》开篇《骨头上的花朵》:“夜里,我常听见自己身体里发出的声响。”“这些声响,在今年之前,我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存在或者偶尔打断过一场深梦。”而后,她便展开丰富的联想,“汩汩的流水声,清脆的枝柯折断的声音,还有一些似浪涛又或风卷的喘息声。”每每看到那些叙述,我想,她是寂寞的,她在不停地追问:“植物们在花讯来的时候,是否也会有些轻微的疼痛,有些酸楚,有些青涩,有些懵懂,有些欣喜呢?”很难相信一个年近不惑的女人,会有如此的天真。当然,她是个感性加理性的女子,在《暗夜轻柔》里,“我无法躲避黑夜,就像我无法逃避人生,无法躲开苦难。所有人的生命得以延续,必得经过无数的黑夜才可连接起一生的完满。”
她茫然四顾,寻找那些渐行渐远的人,渐行渐远的路,渐行渐远的时光,从容地书写着,她的心底也有一些《秘密》,那些秘密如同密码的影子,如同一朵花开,起先隐藏在花蕊里,无人知晓,而后,当绽放的时候,便不再是秘密。她可以《怀念一条老去的河流》,可以在《春天的最后一个黄昏》里等待,可以以《诘问》的口气面对大师,叩问内心,发出“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的疑问,也可以在《逶迤的长巷》,在《红尘》里,找寻生命的答案。《假若全部时间存在》,就无需走进《我们的博物馆》,去看爱的轮回。
在指尖的散文里,村庄与河流一直是她的骄傲,因此她不时提起,仅我所见,自指尖行文起,她对祖母点滴的怀念一直延续至今,而且怀念至今,她所寄予的情感,绵长悠远,有幸福的回忆,也有绝望与惋惜。村庄与河流,以及对祖母的深情,绵延在她的体内,如汩汩的流水,打动着读者。指尖反复说,她喜欢张爱玲的一句话,“低到尘埃,开出花来”,也许,正是因为生命的血管里流淌着太多寂寞,她才有如此富有才情的文字,才会有《槛外梨花》这本书的问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