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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读完了铸剑的长篇小说《合法婚姻》,这是一部以描摹我们七十年代生人的现实生活的一部书,这本书“适合于那些没有背离生命最初感觉的人,那些已匆忙长大的生于20世纪70年代的好孩子和坏孩子。”一如铸剑所说,“我们身处其中而又浑然不觉”。这个文本最大的特点是现实主义的翻版,却稼接了浪漫主义的情愫。它还原了生活,却又给于生活一个理性的思考。
男女主人公老徐与小雅的结合,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冥冥中又难以解脱,他们的结合是源于相爱,但这种相爱又渗杂着某种利益的驱使,即性爱、金钱与私欲。单身男女的结合,从开始的相识相爱,原本是单纯的,但单纯的背后,因为现实生活,必然导致了客观因素。即于此,《合法婚姻》成为解剖思想,解读婚姻的一个现实主义文本。
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的男男女女,从一出生便已经有即定的路线,读书,结婚,孵育,衰老。这是一个过程,摒弃中间的奋斗不说,每个人的生活都有着不同程度的艰难与困顿,烦燥与不安,挣扎与伤痛,也许这是悲观主义的思想,但不可否认,生活除了阳光,有着颓废的另一面。《合法婚姻》的本来面目,就是要去提示它,寻找其合理性。
铸剑的笔法是恢谐的,文本整体上是灰色调的。如果生活真有亮色的话,铸剑选择了放弃。它有点象几米的书,唯一不同的是几米选择了绘本,而铸剑选择了文字。书中的插图很好地解决了他所要表达的内容,几乎达到了几米绘本相似的效果。
生活中的铸剑一定是个善于表达,擅长言辞的一个人,他揭示的一个人的内心,必然入木三分。老徐这个人是荒唐的,却不乏激情,老徐对女人的态度,就象是苍蝇叮着鸡蛋,一有缝就钻。老徐是可恶的,因为他背叛了自己的女人,而老徐又是可爱的,因为他经受了长时间的考验,而没有成为一个真正的叛徒。老徐的生活,是一个荒唐男人的成长史。
我们的生活中,接触着形形色色的人,有着五光十色的光环和陷井。同样作为一个女人,小雅是可亲可爱的,她有着众多的追随者(尽管有着一段不光彩的历史),可是她最终却选择了老徐,我们都为这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而婉惜。小雅是个不安于现状的女性,她对生活有着非份之想和无限的憧憬,这些都很正常,因而人物更贴近于生活。需要指出的是,老徐的饥渴及种种行径,是荒唐的,是不被社会认可的,偏偏这些事发生小雅怀孕其间,是遭人唾弃的行为。可小雅呢,她作为一个已婚女人,也有偶尔失足,这失足可以说也是老徐造成的,因为他不能满足一个女人的虚荣。而一个女人天生的爱慕虚荣而无法满足,又是谁的错呢?
在这个文本上,我读到了一个已婚男人挣扎的另一面。老徐是悲哀的,他不被心爱的女人理解与重视,更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的女人,老徐是游离于现实的,他有自己的远大理想与抱负,却玩世不恭,浮于表面。老徐是个花痴,一个个女人都和他逢场作戏,最终离他而去。唯有小雅,毕竟是有了他们自己的骨肉,无奈的婚姻才得以存活,而我始终怀疑他们婚姻的存活期究竟有多长呢?借用书中的标题,老徐就“像一个被开了黑枪的革命战士”,“一段生活就这样匆忙结束了。”
本书营造了一种类似于卡通的效果,人物的造型都很独特,老徐才三十出头就已经头顶荒芜,刚一出场就令人啼笑皆非:“老徐和小雅去领结婚证的路上出了点事儿:一摊黄绿色的鸟屎从天而降,落在了老徐有点谢顶的头上。”“老徐想,老羊吃嫩草。尽管草也不嫩了,但毕竟我这只羊,老得也可以了。”文字是幽默的,恢谐的。类似的例子还很多,就不一一例举了。
其实,每个人的生活都象一部无字的天书,难以解读。什么是真正的幸福,什么是合法的婚姻,什么才是我们想要的生活?作者留给我们一个思考的空间,一个沉重的话题。
关于铸剑的这部书,2004年1月已获“新浪万卷杯中国原创文学大赛全场大奖”,就不用我赘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