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一人,坐在桌子前,一米阳光滞留在昏忧边缘。擦亮一根火柴,恍然明白,火原来是如此的亮,然后稍纵即逝。
茫茫夜色的掩护下,风吹散了叶子的温柔。一弯月牙的冷素,没有从前的温度。殊不知,去年的花前月下,欢歌畅舞,酒酣情融。
舔拭已不再流血的伤口,风干后满心的疮痍,追悔已经成为过往的过往。
一步一步深深浅浅地走来,始终找不到原来的位置。在迷途中迷失自己,又在迷失中踏上迷途。
抬手拂起发稍,放开眼眸,独步夕阳西下。禁不住回想楼头残梦,往事如烟,南雁将去,思量插上翅膀,该飞往哪儿?
轻轻地掂量羽毛的重量,不忍其随风飘摇,沉浮着飘摇,飘摇着沉浮。路过梧桐树,猛然发现,自己,也在飘摇!
空荡的街景,黎明悄然而至,埋伏着冰棱型的思念。脚印覆上地面,不期而遇的落寞。事过境迁,沙粒仍要被吹散,伺机而动的眼泪,惶惶地颤动。
人流涌动,埋没了视线。不禁意间路过百合,载满脚踏车的后座,然后,在氤氲的哀伤中无可奈何的溃败。
目光顺着雨滴落下,却发现无迹可寻。伸手竟载不起雨滴的重量。白色的晶莹渐渐暗淡,游离在忧伤中。
拾起零碎的脚步,淹没在殷红的轨道。背对着前方。当颓困的脚尖淹没在泛红的水潭,飞溅的水花穿梭着忧伤。
桌子的另一边,曾经坐着的那个人,早已不在,不在身旁,不在那个地方。爱在别处。
太多的感伤接踵而至,没有拦杆。
惨淡的月光,交混着天色的幽暗,飞鸟还在徘徊,追寻着前迹,却迷失了方向。
风吹了电线竿上的残线,像扯不断的缘线,不停地招摇,也只剩得招摇在凭吊,凭吊已逝。
做一个噩梦是一种奢侈,因为无处可逃。如果噩梦是个神话,那么噩梦里的哽咽则是神话里的童话,幻灭异常。
听着烟花爆放,心跳也如此般,在漆黑的夜里绽放。
忧伤曲,一段殇。曲终,人也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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