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得师傅。
(2011-02-24 23:4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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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
分类: 生死念 |
她年龄与我母亲相仿。
我一开始听美娟说起她年龄时,我就想这是与我母亲年龄相仿的长辈。
但我没跟人说过这个原因。她问我时,我也没说。
所以站在那里的时候,我不愿意忤逆她。我曾经忤逆我母亲,便不愿意再忤逆这样的长者。
无论对错,我都听着。甚至当她说你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虚伪时,我只是沉默。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对我说出这两个字。我只是放空。然后我走神了。
那三个小时里,她没有选我。因为看不懂我。她直言,觉得我满是矛盾与冲突。
直到用餐的尾声,她说,我终于懂了,之前一直觉得你充满矛盾冲突,现在我明白了。
是我不善于表达。
关于伤口的记录与表达,我有这个博客就够了。甚至在这里,我都记录得隐晦而吝啬。因总有人试图来指点与引导,他们不明白,对我而言那根本是隔岸观火的言论。
身边的人一直是看到喜悦的我。快乐的我。始终认为若能给认识我的人带来正面的磁场,那是很好的事。
因为眼泪是很私秘的,我成年后从不当众掉泪。
但回来后,我哭了。
那天在三四点钟突然醒来,醒来眼角就溢出眼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我这次的努力,很无力。我拯救不了自己。
前天,整个上午我一直躺在床上,不动,看着光从窗口透进来。就这么发呆。并觉得混身酸痛,这两日总觉得肌肉酸疼,便想要去查下糖尿病是不是有这样的症状。
去年十一月在贵州寻找穿青族族人时,医生打电话来通知我的血红细胞指数不对,是糖尿病的指数,要我复查,拖至现在还没去。没去复查是因为知道肯定不是。但心里还是不能完全着陆。心像一座深秋的无人的城市,萧瑟的风来回穿堂而过。
就这么想着。发呆着。
虽然总是会忍不住眼角湿润,却不肯痛哭。哭是很伤身的。哭一场,老数年。若突然悲从中来时,我就在桌上趴一会。这两天都是这样。一直到今天早上醒来,眼角还是溢出泪。两次。我抹掉湿湿的眼角,跟自己说,别悲伤了,做事去吧。
昨晚到快到五点时依然睡不着。起来吃了颗安眠药,睡至十点多。
下午如期去参加她的宴会。其实有想过,或是她为免我尴尬客套于我,我是否真需要去?
又想,她是长者,若实在不喜欢我,我角落里呆着就好,也可早早撒场,但我定不能失礼在先。这由她发出的邀请,我是不能失礼与辜负的。
黔香客,人很多。
一到就有认识我的女孩与我打招呼,叫我过去坐,我还没来得及回应便被她介绍给她多年好朋友与同事们。要他们照顾我,都是重量级别的人士。
她跟朋友介绍我,说我是她的新收的一个朋友。
在她转身时,我拉住她说,如果您不介意多收一个徒弟,请当我师傅...。她望定我,跟我说,你愿意拜我为师了,我知道你想通了。
我才知道原来她知道我心里可能会有结。
我本以为她没有空闲来想这些的。她那么忙。
谢谢。真的。谢谢。
其实是我怕她依然不愿意。
我一直不愿意勉强任何人。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不想给别人带来一丝的为难或者不愿。
我一直觉得自己多余的,若不被喜欢,也只能接受。从小就有这种自我认识。
她真是神奇。在她现在的年龄却如此有激情与力量。且能散发出这么多温情的磁场。
她要我答应她两件事。我知道她真的在用心待我了。
今天,她温暖了我。她真好。
她的智慧与阅历定会给到我力量。
这半年来,我已经没有任何力量了。需要有人给我正确指引。从生命到事业,我都需要引导。
我靠自己走了太久,太远,是真的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还要谢谢美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