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西楼。
(2010-08-27 16:25:11)
标签:
文化 |
分类: 生死念 |
西楼。
我近日好累。
连续两夜通宵末眠。
今晨六点,依然未能睡着。找出城年寄给我的安眠药。
用那个蓝色玻璃杯里残水,吞下。
那水是昨日倒的。
九点多被敲门声惊醒。
是我哥寄来的快递。
呵,我哥的快递。
我还记得第一次收到我哥寄给我的东西,好幸福。好快乐。
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像个妹妹那样被关心。觉得我哥终于有能力可以给妹妹东西了。那种感觉,真的,真的很快乐。比我拿到这套房子的产证时快乐一百倍。这套房子的产证在我手里握着的那天,其实,我很茫然。在街着走着,发现自己还是自己。孤独无依。依然如此贫脊。依然一无所有。与三十几年前出生时的我一模一样。
三十多年了。我就一直这么被搁置在这个世间。凌空悬挂。无着无依。
一直不曾觅得恒定的温暖。总是持续着流离失所的生活状态。心和身,都找不到居所。
而我哥寄给我的小小护肤品,我就能觉得幸福。
呵。我好像在开心网记录了那次的感动和喜悦。
这个博客,我倾诉得少了。
是内心里空了。真的空得连四壁都枯萎凝固结了痂。
没有柔软的心壁。再也碰触不到自己内心。
越来越来远。离自己。离那个每次呼吸都要感觉到这个世间是清晰的,生命是可爱的的自己越来越远了。
这就是,麻木。
我依然会给行乞的老人残者钱。
我依然会做那些以前我做的事。关心山里的孩子。去看动物的眼神。
但我却找不到自己了。被这苟且残息的生活方式稀释了触感。
对自己的触感。以及对这个世间的触感。
昨日在客户那里开会。差点晕倒。
一直在不停的出汗。发际边缘都湿透了。连对方三人都看出。
空调房里,不停冒出的冷汗。大脑缺氧。几次找借口把头伏在手上想缓解低血糖的症状。
最后还是未能。
妥协。问客户,你们这有饼干吗?
有。
马上帮我拿了盒饼干和水。
他们说,看你一直在出汗。
以为你热的。
呵。不是,有点低血糖,忍不住了所以找你们要饼干,怕一会晕倒,把你们吓倒。
开完会,直接去上海大剧院看了场话剧。《PS,我爱你。》
都市的爱情悲喜剧。
剧院里一场欢笑。
在等出租车的时候,下了好大的雨,一个闪电落在边上的大厦。我被吓到尖叫。
我一直怕闪电的。从小就怕。
和朋友打车到我以前常去的一家鸡公煲店。点了个中锅。
从剧院出来的时候,朋友问我,想吃什么。我说,要不吃鸡公煲吧。
这是多年的习惯了。熟悉的朋友都知道,若问我想吃什么,九成我会说鸡公煲吧。
习惯了一样事物,就很难去改变。我一直是这样。
在鸡公煲店里,和朋友说我的一项需求发明。呵,朋友说可以找人根据人体工程学来设计。
然后两个人就这个还没想过命名的东西,胡乱发挥了一通。什么出口转内销,要多条产品线,要高中档都要。
呵呵,我说定价至少得一百吧?朋友说起码是上万的,至少八千八...
呵呵...我一下子就觉得我也太小看自己了...
窗外依然下着很大的雨。
乐了一场。
就这么似是而非的谈笑一场。
回到住所已经十一点多。洗脸刷牙。
六点多服下安眠药。九点多起来给快递开门。
再次醒来一点多。
开机。收到短信。不想回复。电话打来。结束一件事情。
我已苍桑不尽,无力再陪任何人的青春疯狂一场。
拉开窗帘。有光透进来。我去拆我哥寄来的快递。一个小小盒子。里面附了张纸条。
我亲吻那张纸条。然后展开,放在那里。
呵呵。从昨下午到现在,我是如此度过。
西楼,这世间有你,我又开始倾诉。无人懂,但你懂。
西楼,你的每个字我都看。会整理一个栏目,是给你的。
呵,你小我那么多,灵魂却贴得这么近。你要时刻让我想起你。
六点三十要和朋友碰面。约在朋友的餐厅吃饭谈事。
还给我带了箱马陆葡萄。昨日他们才去摘的。
其实是很好的。世界还是很好的。只是我,是我打不开那扇门了。我锁死了自己。我自己的锁,我自己的钥匙,我自己的迷失。
一个人,感觉不到自己,这是内心的极终迷失。
西楼,西楼,等我慢慢跟你说,跟你说,我的人生。我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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