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生死念 |
突然看见你的脸
她她去做发型秀。把蓄意留了很久地长发剪了去,换了个满头细碎而凌乱的短发,挑染了七彩斑斓的颜色,没卸妆,戴了个鸭舌帽摭住半张脸,就这样回来。开门一看,一张满脸铅华的脸,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因为天气的原因,细腻而白晰的皮肤泛着微微的红,像一个有些疲倦的刚唱完大戏的姑娘。
她刚一进门就把帽子摘掉,让我看新发型。可能是习惯之前的黑色长发,突然换成一个满头细碎颜色各异的短发,感觉一个美女突然变成了假小子,不易接受。我直接给她打击:我不喜欢这个发型。
她洗完澡,走出浴室,刚洗过的短发粘在脸上,我突然愣住了。
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近一分钟时间。心里有点浮起一丝温柔的惊讶,一波波的在心底荡开。我悄悄的品味着这种近乎于错觉的感觉。
前好几天,我经常这样望着她她出神。
这个活蹦乱跳的女人总以各种鬼脸出现在我眼前,一会跳几个舞蹈动作,一会唱支流行歌曲,快乐得像个孩子。我喜欢跟这样活泼开朗的人接触。我是个安静的人,需要被人带动,否则是一口幽幽的枯井。多年前的小玉就给过我这种新鲜的、跳跃的、快乐的力量。
若我身边总能出现生命力这样活跃的生命,我就感到多一些的快乐。
自从她她换了这个发型,我经常会盯着她她半响回不神来。太像了,越看越像。眉目、神情之间都极其相似。第三天,我终于忍不住。说:你剪了这个发型后,特别像我初中最好的同学。小小。
又过了两天,为了清晰的核实这不是错觉,我从电脑里调出去年春节回家和小小、肖丽一起在咖啡厅里聚会时的拍的相片,给她她看。我说:你自己看像不像。
她她凑近我电脑,仔细看了后,说:像。五官、脸型都像。
小小从来没有留过长发,所以从不曾想过长发的她会是什么样子。可是她她之前又一直是长发,也从没想过短发的她会是什么样子。她们是两个完全没交集的人。她们在不同的时间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小小是我初中最好的同学。她她是目前我最亲近的人,日日夜夜地斯守在一起。有些像情侣。
从来没有把她们俩人联想在一起,直到她她换了这个发型。突然间她很意外地给了我一张十几年前曾无比亲近的脸。
晚间,我窝在沙发上看一篇阐诉《21世纪经济报道》和《经济观察报》之间的竞争手法以及近几年这两份经济报的核心管理思想变革的“理想主义正接受拷问”一文。她她洗完澡半干的头发在眼前晃,我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看,让目光随着她她移动,我第二次说:丫头,你这个发型总给我愰如隔世的感觉,总让我不经意间想起小小。
她她很神奇的对我说了一句:你要是暗恋我,你就直说吧。
我没好气的让她去死。有多远死多远。
我总是心疼一些受过委屈的孩子。她她在我眼里就是个能默默承受委屈的小女孩。某个夜里,她跟我说起一次聚会上的人情冷暖,第一次让我感觉到发生我身边的、不曾被我觉察的人情冷暖,同样,也是第一次让我发觉原来自己是个很得宠的人。忍不住轻抚摸她的脸,像对孩子似的说:乖,以后不会这样了,有我和娃娃在,你就不会这样了。
其实我心里藏了一句话:有我和娃娃在,你就是被宠爱的小孩。
开会犯小困
接到会议通知。29号下午二点大会议室。项目营销总方案提案会议。所有最重要人员全部出席。
很开心接到这样的通知。自五月开始,因为勾通问题,项目进度放慢了许多。有些小项目甚至出现了中断的局面。心急火燎,却无计可施。
其实全是心态问题,每个人都自我认识不清晰。因为自我认识不清晰,导致忽略了最重要的、共同的目标。在合作两字之间划下一条线,你、我分得太清,合作就变得异常艰难。
进行不下去。只能暂停。
中断了近一个月的勾通终于重新建立起来。我如何能不喜悦?
我不小了,对工作不再儿戏和率性。学会了接受工作中遇到的委屈。
原本以为特刊也需要提案。我已做好特刊的提案准备。特刊已经单例成一个项目,由我在全权负责。不想却由于还有第二个会议紧接着要开,并且同样需要我方出席。
第二两个提案会。是关于社区保全方案。实在枯燥,我竟然在前半个小时睡着几次。我还是有开会容易犯困的毛病。
好在我是坐在第一个位置,除了坐我我对面的那个正在提案的人能看到我闭着眼睛之外,就再也没人发现。老大坐我后面,他只能看着我用手支在会议桌上托着脑袋。哈。
打了半小时的盹,精神好很多。
继续听后面的提案会。发现住几千万别墅的人像做牢似的。进出门要过N多个关卡,要刷N次卡,输N次密码。我招手让老大把头伸过来,低声说:这么一听,感觉像坐监似的。
老大微笑说:是滴。
作为顾问是要对这样不够人性化的保全设置提出意见。
小布熊坐地铁
几小时的两场会议结束后,已是傍晚七点多,老大另有商业饭局。我电话约她她吃饭。还是吴江路的烧公鸡。这一两年已不常去这家小店了,可是若每次在它附近,都会把她她招来米西一顿爆辣的鸡公煲。
她她和娃娃的姐姐姗姗来迟。我已吃得微饱。冰冻可乐,加爆辣的鸡公煲,胃口真是大开。
三人饭饱后,姐姐回住所。我和她她一路闲逛。
由于开商业会议我穿了黑色职业装、细高跟鞋,又拎着手提电脑,实在不想满大街的逛。勉强溜达一下吴江路步行街。
很喜欢这条充满基层群众生活情趣的步行街。到处都是摆小地摊的小贩子。各式各样的小推车组成了一个临时搭建的夜市。她她想买个娃娃挂在背包后面,帮她选布娃娃。她喜欢的是可爱的、梦幻的、粉色系的一切事物。而我比较喜欢沉一点、不够耀眼的东西。
逛了两个买公仔的小摊,她她没选中布娃娃,我倒是意外的发现一个红色的小布熊。没有过多考虑就决定要这个小布熊。
她她说:发现你很喜欢小熊。
我说:是吗?
她她要坐地铁,我不同意。实在太累了。油腻的汗裹住全身,恨不得立即洗个冷水澡。
我们在茂明南路路口打车。等了一个多小时。始终不见亮绿灯的出租车。最后我放弃了,若是坐地铁一早就到住所了。一直这么等下去,谁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亲爱的,我放弃了,我们去坐地铁吧”我无奈的改变主意。
她她很得意:我早就说了吧。
我们坐的是最后一班地铁。在人民广场转地铁时,有一把不清楚的男声在广播说今天的地铁已经结束。从陕西南路一号出口出来,沿着淮海中路走,过一个红绿灯,拐个弯,走进一条绿荫葱郁的路上,不几分钟就到了小区门口。
这一路上,我一手拎着电脑,另一只手拎着小布熊。我说:其实我不想再买布娃娃,可总会隔三差五的买回一个,过几天我去邮局把这些布娃娃都寄给我姪女。
以前喜欢巨大的布娃娃。有过好几个比我整个人还大的公仔小熊,都因搬迁而丢弃了,后来才知道小公仔的可爱之处。
小小的一切,可以随身携带。放在离心最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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