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生死念 |
“就让我们拥抱彼此的天真,两个人的寒冷,靠在一起就是微温。”
---这是一句歌词。是我初中时非常喜欢听的一首歌的歌词。如今,我已经连微温都不再需要了,我可以一个人冰凉的生活。因为,我知道,这世间的温暖只有这么多,已被上天安排进了别人的生命里,上天再也找不到多余的温暖来照顾我了,所以,我安然地接受这份被上天遗忘的冰凉。没关系,一个人的冰凉也是一种温度,零下的温度也是温度。只有死亡才没有温度,因为那是结束。
这首歌是我曾经对爱情的认识。爱情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两个人彼此温暖对方一辈子,但我爱情的花一早就枯萎了,熄灭了我对爱情的信念,像林忆莲唱的那样“找不到能爱的人,宁愿居无定居的过一生”。今天,我把句曾经感动过我的歌词写出来,送给那个在清晨独自回家的男人。送给那个同我一样孤独的活着的男人。
---这是一句歌词。是我初中时非常喜欢听的一首歌的歌词。如今,我已经连微温都不再需要了,我可以一个人冰凉的生活。因为,我知道,这世间的温暖只有这么多,已被上天安排进了别人的生命里,上天再也找不到多余的温暖来照顾我了,所以,我安然地接受这份被上天遗忘的冰凉。没关系,一个人的冰凉也是一种温度,零下的温度也是温度。只有死亡才没有温度,因为那是结束。
这首歌是我曾经对爱情的认识。爱情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两个人彼此温暖对方一辈子,但我爱情的花一早就枯萎了,熄灭了我对爱情的信念,像林忆莲唱的那样“找不到能爱的人,宁愿居无定居的过一生”。今天,我把句曾经感动过我的歌词写出来,送给那个在清晨独自回家的男人。送给那个同我一样孤独的活着的男人。
他在北方。我在江南。
我是以流浪的方式,来到这座举世瞩目的城市。我没有根,我的人生的重量如同风中的蒲公英,轻若无物,可随风而去,亦可随风而来。来去都轮不到我做主,而是由这无恶不作又无善不为的生活在主导。往往在我没有任何计划的时候,生活就已经把我推到下一个城市或者下一个小镇。
我是以流浪的方式,来到这座举世瞩目的城市。我没有根,我的人生的重量如同风中的蒲公英,轻若无物,可随风而去,亦可随风而来。来去都轮不到我做主,而是由这无恶不作又无善不为的生活在主导。往往在我没有任何计划的时候,生活就已经把我推到下一个城市或者下一个小镇。
把曾经走过的路,路过的镇,看过的城,串连起来,就是我流浪的人生轨迹。一个流浪的女人,像带着水晶球的吉卜赛女人,一出世便流浪。
三年前,我来到这座城市,因为没有了方向和目标,再也找不到动荡的力气,就停留在这里。三年光阴即将过去,这座城市对我而言依然是无比的陌生。在我身上找不到它的气息,在它的地盘上也留不下我的痕迹。
他呢?他是土生土长的北方男子,语调里透露着重重的京腔。尽管两个人相隔千里遥远,但却有着同样刻骨铭心的孤独和绝望。是的,我承认,住在他灵魂里的孤独,与我灵魂里的孤独,有着同样的颜色。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在这世间有一个同我一样长期挣扎在生活边缘的灵魂,也是第一次听到与我有着几分相似的呐喊声音。只是,我们是在不同的时间里,用同样的方式声嘶力竭的冲着自己的人生呐喊责问。
如今的我,已经渐渐懂得对生活俯首称臣奴颜婢膝了,我再没有了挣扎和呐喊的力气,只是沉默的面无表情的面对一切的失望和绝望。没有希望的生活和拥有希望的生活,都可以进行下去。虽然一个活得有奔头,能找到坚持的理由,而另一个却能只是漫无目的的,如同一具尸体般的等着日出日落,等待生的时间流过去,等着死的时间,慢慢走过来。这就是属于我这种从一出生就开始孤独的人的,没有希望的活着。
在我懂得对生活妥协之前,曾经和他一样,在心底日复一日的无声或者有声的呐喊过,我曾经像他这样希望生活放过自己,希望生活能对自己仁慈一些,希望我能得到在我心目最重要的东西。其实,我们这种人终其一生的梦想,在许多人眼里是非常简单而垂手可得的东西。
但我们却一无所获。
是的,我们都到了各自的极至,所以我们有着相同的孤独。
之前,我没想到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接到他的电话。
清晨五点多的上海,那些盛世繁华的喧嚣还没有醒来,整座城市被一片安静的颜色笼罩着。和往常一样,一夜有梦。梦里一片混乱,理不清头绪。在快要窒息的时候,枕边的手机发出的振动频率,唤醒梦中的我。在伸手在枕边寻找电话的同时,微睁开眼,望向窗户,那如清水般安静的颜色,正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
我知道,天亮了。
我知道,天亮了。
掀开手机,模糊中看见“隐藏来电”四个字。接通后,我没有说话。几秒钟内,谁都没有说话。正当我努力的想让嗓子发出声音的时候,他说话了。
“楚楚。。。”一把沉沉的,带着试探的声音传来。
“嗯。哪位?”我头是晕的,还没完全从梦中醒过来,发出来的声音不像是自己的。如同梦呓一般的问他。
“我是YB。。。”
“啊?是你?”我有些惊讶。清醒了许多。
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是静静的听他说话。
他不停的说话。我一句一句的听着,轻轻地回应他,在他的并不清晰话语里,我心,慢慢的揪起来。
他压抑着哭泣的声音,说着一些藏在心底深处的话。他告诉我,他在这个清晨,喝得醉熏熏地回到家,回到空荡荡的家,没有声音的家,没有生命的家。他说那不是家,那是房子。他的这个坚持,一如这么多年来我默默地坚持不说“下班回家”一样天真而执着。
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家”在我心里的意义是怎么样的。我说这是住所,这是房子,这是住的地主。这不是家。
他不停的说话。我一句一句的听着,轻轻地回应他,在他的并不清晰话语里,我心,慢慢的揪起来。
他压抑着哭泣的声音,说着一些藏在心底深处的话。他告诉我,他在这个清晨,喝得醉熏熏地回到家,回到空荡荡的家,没有声音的家,没有生命的家。他说那不是家,那是房子。他的这个坚持,一如这么多年来我默默地坚持不说“下班回家”一样天真而执着。
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家”在我心里的意义是怎么样的。我说这是住所,这是房子,这是住的地主。这不是家。
家的样子不是这样的。家的样子,是有人在等,是刚踏进房门的时刻,就声音在高声地问“你回来啦?”。家是若你没回来,会有人牵挂,会有人不停地追问你在哪里你什么时候回来。家是除了自己的痕迹之外,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我已经破灭了对家的渴望,我已经不再想奢望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我死了,我一个人悄悄的死在了生活里,再没有了不能放弃的希望。
我想,他在这个清晨说的话,都是从来不曾对任何人说过的私语。
他说他的梦想。他说他想要的人生。他说对爱情的绝望和渴望。他说对自己仇恨。他说想摆脱命的命运的安排。他说对自己的矛盾。他说他满屋子的寂寞和孤独。他像个孩子般的自言自语的把自己骂了一遍又一遍。他说自己的财富抵挡不住灵魂深处的孤独和恐慌。
后来,他哭了。
我听见抽泣的声音,看见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看见一个有好多话想要说却一直找不到倾诉的人的孩子,就像看见了自己现在和过去的影子,心痛,心痛他,心痛自己。
我好想给他一个拥抱,好想告诉他,不孤独不孤独,我陪着你,两个孤独的人在一起,就不孤独。但我只是在电话这一头,默默的流泪。我的微温已经是一片冰凉,温暖不了任何人了。
他在电话里狠狠的责问上天的声音,就像当初的我。我曾经像他那样藐视上天的能力,我曾经像他那样跟上天对话,我执拗地冲着无形无影的上天说:你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你把我玩死,有本事你就把我的命收回去,我就不信。。。
他好像当初的我。真的好像。
他好像当初的我。真的好像。
再后来,他哭泣的声音说起了郴州。
说起了我家人居住的那个小城。说了好多好多。在他的声音里,我的眼泪早已从手机的边沿,滑落进枕头里。
说起了我家人居住的那个小城。说了好多好多。在他的声音里,我的眼泪早已从手机的边沿,滑落进枕头里。
就这样,在一个早春的清晨,我从恶梦中醒来,他在酒醉中归家,他找不到倾诉的人,我找不到摆脱恶梦的方法,然后,我们在电话的两端各自哭泣着。
这些年来,我平淡如水的面对一切突发的事情,再也没有什么意外,是可以让我觉得不能接受,如果有一天,某国家的科学家突然发现人类其实只是某个外星人养的宠物而已,我也不会太惊奇;比如他的突然出现,比如他在清晨时打来的“来电隐藏”。这些我已经不再惊奇,只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有相同的灵魂,在上天的魔掌里挣扎。
之前,已经深深的触摸到他心底那些冰凉的角落。而,我做不到拒绝孤独的孩子。
真的很难想象一个这样的男子,会有一个濒临绝望的灵魂。他如孩子般诉说自己的梦想,只是和一个女子在如水的周庄,安静的等待时间流淌过去,或者牵一个女子的手,在雪山之颠采摘那火红的金达莱。
其实,我们都是孤独的孩子,都找不到通往家的路。
看得见的失踪。
问。问上天的问。
奔跑。
灵魂。
抗拒。
倔强。
身边的阳光,照不亮落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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