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生死念 |
我停下正在写的小说和杂志的约稿,开始漫无目的迷惘。
无休无止的思索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情,试图从中找到一点让人停止绝望的成分,然后再次鼓起生活的斗志和信心,以便我能继续这琐碎而了无生趣的生活。
冬天,比其它三个季节更能让人深刻的感到寂寞和孤单。特别对于单身在外的男女,这个季节是比较难熬的,因为寒冷的气温,让身体去到了心灵常年保持的那个温度。身心冰凉。
一件又一件让人沮丧的事情发生,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沉重而郁闷,不过,“万闷从中一点喜”,在这个苟延残喘的十二月,总算是遇到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发生。可是作为代价,伴随着这件喜事,又发生了一件让人沮丧的事。
大喜之日
自这日之后,她在我们眼里就是一个已婚妇女了。
我带宝儿去这种场合沾沾喜气。在婚宴上,她跟宝儿说:以后出来玩啊。
我提醒她:大嫂,你现在是已婚妇女了,还拈记着声色场所哪?
其实,阿蒙的五官很漂亮。极像经常出现在《瑞丽》封面上的那个著名的日本平面模特。
只是由于太过于丰满而影响了她的美丽。听她说,也听到过她其他的朋友们传说,在认识她老公之后,她胖了三十多斤。。。如今,我经常望着现在的她,幻想她当初的样子。
婚宴设在虹桥路的美林阁,大约摆了有五六十桌。
阿蒙被婆婆和妈妈领着到每张桌子前去敬酒,远远的看着她在人群里穿来穿去的,感觉阿蒙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只是随着家长到处微笑敬酒。
阿蒙的礼服很漂亮。白色婚纱之后,是中式旗袍。换了个复古的发型,手上拎着精致的小手袋,严然一副民国期间的大家人户的大太太气势。
我和宝儿迟到了一个多小时,错过了最经典的仪式。
新娘子抛秀球之前,司仪把未婚男女召集在一起,我和宝儿很积极的挤在人群里,相互商量,无论谁接到都一分为二,大家分享。
结果,秀球被一个陌生女孩接到。
我带宝儿去看阿蒙的爸爸,一个非常英俊有风度的中年男子。
阿蒙爸握住我的手说:今年是阿蒙,明年就是你了。
啊哈。明年就是我了?
只要在三十五岁之前,嫁人就可以了。这是我给自己放宽的政策。
我并不着急结婚嫁人,尽管我父亲急得两眼冒火光。偶尔回家,父亲会问我:你怎么还不结婚?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楞楞的看着他,最多憋出一句:我怎么知道?
父亲会接着问:那你男朋友呢?
我敷衍的答复:还没交呢。以后有适合的时候,我会带给你看
看见父亲如此着急,我反而不急了。
我会悠然自得的再混个几年,把自己当成八十年代的孩子来看,对自己催眠说:其实你才二十岁,别想那么严肃的事情,你还承担不了婚姻的责任。。。玩吧。放心的玩吧。。。
嘿嘿。请充许我厚脸皮一次。
昨晚,一个八二年的北京姑娘问:“你多大了?”
“你猜。”我高深莫测的回答。
“反正你不会比我大,你八五年的吧?”北京姑娘猜打量了我一会。。。
当我认真的告诉她,我是七八年生人时,她极度惊讶的“啊!”了一声,然后不平的说:你七八年的,怎么长成这样?你怎么长成这样?。。。
回到阿蒙的婚礼上。
宴席结束后,几辆车把要闹洞房的人送到美林阁隔壁的宾馆。
本以为就七八个人会参与闹洞房这个环节,等我和宝儿,以及阿蒙的师傅打开房门,“哗”近二三十人坐在厅里,大家一副期待的样子等修SHOW
第一次亲历真正的闹洞房。真是开眼界。苹果,鸡蛋,龙眼,香蕉,杯子,报纸,花。。。一切道具都准备齐全。亲历这次闹洞房之后,我想,若是哪日,轮到我婚了,一定偷偷的婚。
地铁小贼
去参加婚宴的路上,我和宝儿在地铁里不知道闲扯些什么。不知不觉的,我发现我的相机包包的拉链张开了大口,里面空空如野。尼康4500,买了大半年,还没用熟,就离我而去。宝儿,担心我会哭,紧张的说:楚楚,你别哭啊。楚楚,你别哭啊。
我本是低着头想事情,听她这么一说,我仰起脸来说:我哭什么啊?我在想我下一部要买什么相机。
我怎么可能为了丢失一部相机而哭呢?十年前,我就不会为这种事情而哭了。不,应该是十五年前,更正确的说,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因为丢失了什么身外物而掉过眼泪。最多是沮丧一下。
尼康4500被偷了,我是有点沮丧。因为从这个月到明年,我都有财政危机。从八月起,到前段时间,我花掉了所有的钱。十一月薪水又迟迟没到账,直到我催问,才知道财务部忘了汇到我的账上。
我常供稿的一家杂志,那个栏目的人物图和配图是由作者一手负责。在这个时候,我就需要用到相机了,拍采访对像,还有物品的图片。算来算去,这部相机也算为我做了点贡献。
去就去吧。这也是一种的缘分。人和人之间的相聚是缘来,离开是缘去。和物品也一样,也是看缘分的。这好比,玉器,水晶,这些都是要看缘分才能配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