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雪飘飘的冬天,一家男女老少、亲朋好友围炉而坐吃火锅,图的就是个热热和和、热气腾腾。大家把盏共话,举箸欢言,温情荡漾,在“煮菜论英雄”的融洽的气氛里,实现中国传统中最重要的花好月圆的大团圆场面。所以火锅不仅是美食,而且饱含了中华悠远的文化和人情,从而吃火锅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有文字记载的火锅在我国已有1900多年的历史。大约在一万多年前,我们的老祖宗就发明了最早的陶制容器,一种有着三(四)只足的“巨无霸”大锅子,人们称之为“鼎”。人们把只要是能吃的食物通通都丢入鼎内,然后在底部生火,让食物煮熟称之为
“羹”,这应该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火锅了。

只不过当时并没有姜葱酱盐的调料之类,人们只是把一堆肉菜煮熟而已,估计味道不会太好。加上鼎太大不能移动,只能固定在一定的地方,也不方便随时享用,所以用鼎吃火锅的场面想来一定很宏大。后来到了西周时代,聪明的老祖宗在发明了铜、铁之后,做出了小型的“锅子”代替陶器,这才让火锅登上了餐桌进入文明序列。而大鼎不用来当火锅后弃之无用,居然到最后却被延伸为权力的象征,这是大家在当初吃“大鼎”火锅时所没有想到过的。
从唐、宋、元、明、清到现今,火锅的容器无非也就是铜铁砂陶而己,在器皿材质造型上的变化并不大,最现代的一款据说是一种耐高温的玻璃锅。这种“透明火锅”的好处是在烹煮的时候可以看见食物在沸汤中翻腾以刺激食欲,夹菜的时候不必“潜水”打捞,也不会有大海捞针的尴尬更无漏网之鱼肉。
长期以来,火锅的味道变化很有限,无非不过是“清汤”、“红汤”再加具有地域特色的调料。

火锅的吃法变化也不大,也就是三大类:第一种为淡味汤,而以涮生片为主,蘸料占重要角色,如涮羊肉。第二种是锅内的料已熟,如砂锅鱼头,炉火只是做为保温作用,顺便用来烫点易熟的青菜。第三种是锅内的肉菜全都熟透了,炉火纯粹用来保温。这已和大锅菜无二样,吃到最后,一锅“糊涂”,吃像尚可看像全无。
但是火锅在燃料上的进步却是一日千里,从柴火、木炭而煤炭,从电炉、酒精到瓦斯而电磁炉。以木炭的使用历史最久,也最有原汁风味,但也是最污染空气的一种方式。瓦斯最好控制火候的大小,方便、好用,不过却也最危险。电磁炉虽然最干净也最方便,但投资成本最高,而那种“温吞水”的烹煮一扫“热辣辣”的火锅本色故风韵也最差。
在中国不但小老百姓图经济实惠简单方便爱食火锅,历史上更有文人墨客武将名儒大食火锅大赞火锅。“涮羊肉”就是因了忽必烈的馋嘴而得名的;嘉庆皇帝登基时,在盛大的宫廷宴席中,除山珍海味、水陆并陈外,特地用了1650只火锅宴请嘉宾,成为我国历史上最盛大的火锅宴;明代文学家杨慎小时候曾以“谷黄米白饭如霜”的下联应对弘治皇帝的上联:“炭黑火红灰似雪”,盛赞“木炭”火锅宴而博得盛赞;而提到家居火锅,更是太太们露身手才艺的大好舞台。君不闻:一个电话打来“我老婆准备了一个XX火锅,你来不来?!”鲜有闻风而不动者,定是人人趋之若骛。

(以上照片来自网络)
所以,火锅不但是美味佳肴,还是历史文化的体现,是人情世故的载体,是历史渊源的传承,更是我们想吃就吃的家常便饭……所以吃火锅是我们的本色,不管走到天涯海角,不论远渡大洋彼岸,我们都忘不了火锅,我们都要吃火锅,在火锅中寄托我们思乡的情怀,在火锅中忘记我们人在异国的孤独与飘零!
而今又是千里冰封万里雪的季节,该吃火锅了……
为了庆祝进入2009年的新年,我们全家去一老开的韩火锅店饱食了一顿“电滋炉”火锅。
进了店,只看见黑色花岗石桌面的长餐桌的长边上,各有四个白色的“园疤疤”。

原来电磁炉藏在“园疤疤”底下。

拉出来用指头一点,有电。

侍者取开白色的花岗石“园疤疤”,放上一个小锅子,这便是单人火锅的份额。

配置好的调料放在一个架子上,自己去舀。我取了两种来混合,自然少不了要辣椒。

这是涮火锅的生牛肉片。

按老韩的方法吃到最后打一个鸡蛋进去搅成一锅“蛋花汤”,喝它个滴水不留。

这种火锅汤没有一丝油水,据说是用牛骨头熬成的,味道极醇。

所以可以用瓶子装了来添加。

另外还点了一个自己动手包的“春卷”。
侍者发给每人一块半尺见方的小砧板,抬上来一碟半透明的米皮。

这是配的生菜和熟肉。


米皮在热水里浸泡数秒即变得柔软起来。

想吃什么包什么。

自认为有一双巧手的我这时显得很笨拙。

正规的吃法是蘸着黄豆酱吃,而我按照贵阳“丝娃娃”的吃法,把佐料浇进去吃很入味,但不能包“漏汤”。

最后展示一下所谓加了“海鲜”腌制的韩国泡菜,酸酸辣辣很合口味。

这是我2009年吃的第一顿火锅。
第二顿是这个周末在家里陪留学生们吃的“重庆火锅”,麻!辣!!烫!!!过瘾!!!

这才是真正的火锅,正宗的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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