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知道我们那天是纯属偶然地闯进老美的“防癌协会”的一个公益活动外,他们要做什么?要怎么做?我一概不知。
但由于天气好,心情好,环境好,我很想把这场“西洋镜”看个水落石出。
随着时间的推移,草坪上慢慢地聚起了很多人。
看得出来,有很多人都是带着孩子一家子地来参加。
爱张扬的老美自然不会放过SHOW一把自己“坐骑”的机会。
这个摄影师的装备,比起我的实在是专业得太多。
一个黑人老师在指挥她的学生合影。
那天也是个“集体遛狗日”,到场的狗起码有六、七十只。
但是地上却见不到狗的“遗留物”。原来狗主人都随身带得有小袋与手套,随时可以处理狗宝宝的入厕问题。
就连NY台的电视记者,也要屈尊先讨好了狗,主人才高高兴兴接受他的采访。
我还真佩服这小帅哥一人身兼摄像、采访,在人堆里穿梭如蝶。我追着他前后就拍了十几张照片,可惜不是被人“闪”,就是被狗抢了镜头。
还有这一堆女士,装扮得更是引人注目。
十二点半,大会开始,先后只有两个人发言,讲了约二十分钟。
人们听得很专注,时而发出阵阵会意的笑声。
这位女士在别什么呢?
你看,这第一个单词就是“走路”!我沒有用题目“骗取”点击率吧?!
我用电脑翻译了这句话:在走路的时候回忆起亲爱的Hilde
Rader(人名)。最后一行大概是这个人的生日和祭日吧!如果没有猜错,这个人应该是死于癌症。
活着的人们,是想通过“走路”的形式,来纪念逝去的亲人,同时也提醒大家关注癌症患者的生存状态。
我对小D说,我们既然来了,应该参加一下“走路”,也表示表示中国人对公益活动的热心。小D说,她必须在三点钟赶去布鲁克林看一个病人,怕是来不及“走路”了。
我想,她讲的是真话。因为此刻除了“走路”,别的项目我们都已经体验过了。于是我们抢先一步退出会场,向停车的路段走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嘈杂,扭头一看:“走路”开始了。
正好当时我处在一个很好的位置,拍下了人们“走路”的不少镜头。
正如昨天有一位聪明的博友的留言所指出的那样:“走路”是一种行为化的宣传形式。
是的,这是一种带着随意,放松,快乐、甚至享受的心境,用“走路”去表示人们的对于美好愿望的诉求的形式。
我们中国人会习惯地把这称作“游行”,但这的确不是“游行”。我查了字典,游行parade一定要走路,而走路walk未必是游行。
看见这两个女孩拿着“标语”走过来,我特意请她们让我拍张照片。(为了苏姗,我们和我们的狗一起走路。)这是为了纪念因癌症逝去的苏姗呢,还是为患癌症的苏姗祈祷?不得而知。
我们天天都在走路:为了上班走路,为了回家走路,为了逛街走路,为了散步走路……今天却是为表达一种乐观地对待疾病的“群体行为艺术”人们在走路。
在这个队伍中不分种族,不讲贵贱,不分贫富,不分职业……未必都是病人,未必都是病人的家属。
在这个队伍中什么人种都有,唯独没有看见一张亚洲人的面孔,自然也就没有中国人参加了!是谁不让中国人走路呢?!
没有!显然没有!即使我们享用了免费的点心,即使我们没有付出25美元的捐款,即使我们没有换上特别的T恤……也沒有谁说了不要我们去“走路”。
也许是我们的内心少了些“仁爱”,多了些“功利”;少了些“公益”多了些“自我”。占到便宜就大呼“搞到事”;若有付出,就要质问“凭什么”?!
回家来对女儿讲到白天的见闻,女儿说,你们有事急于离开,不能参加“走路”是有些“不太好”,但你真该捐出25元,你是可以捐款的……下次再有这类活动,告诉我,我开车陪你去“走路”。
直到现在想到这件事,心中还充满愧疚。是的,我下次一定要去参加“走路”,更要参加捐款!虽然我做不到“毫不利已,专门利人”,但是身体力行的“走路”,总是可以胜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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