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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路(milky way)的故事(转载)

(2007-04-23 09:07:05)
分类: 英语学习
 

在中国翻译史上,主张直译的翻译家首推鲁迅。在《几条“顺”的翻译》中,鲁迅毫不客气地抨击了赵景深“与其信而不顺,不如顺而不信”的翻译理论,原文说道:
  因为“信而不顺”的译文,一看便觉得费力……至于“顺而不信”的译文,却是倘不对照原文,就连那“不信”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然而用原文来对照的读者,中国能有几个呢。
  赵景深当时是复旦大学教授,和鲁迅的翻译理论相反,他认为“译的错不错是第二个问题,最要紧的是译的顺不顺”。正是在这样一种思想的指引下,赵教授在翻译契诃夫的小说《樊凯》(通译《万卡》)时,一不留神把Milky Way误译成了“牛奶路”,成为翻译历史上一段笑谈。鲁迅在《风马牛》中就谈到了这件事,带着几分嘲笑的口吻说“看惯了罐头牛奶上的文字,有时不免误译……这也是无足怪的事。”

  英语中称呼银河一般有两种说法,一是galaxy,这个词还可指“星系”,比较正式。另一个说法就是the Milky Way,这种说法来自一个希腊神话。
  根据希腊神话的传说,宙斯(Zeus)是希腊众神庙里的主神,即神上之神,跟玉皇大帝有一比。宙斯的妻子就是他的妹妹希拉(Hera),希拉是司理妇女和婚嫁之神,是众女神之神,地位相当于王母娘娘了。希拉的奶汁和唐僧肉具有相同的效力,谁吮吸了她的奶汁,便会长生不老。宙斯是个不安分的神,暗地里和有夫之妇爱克米那(Alcmene)私通,生下了赫克力司(Hercules)。宙斯希望赫克力司将来能长生不老,就偷偷地把赫克力司放在睡着的希拉身旁,让赫克力司吮吸希拉的奶汁,谁知赫克力司吮吸太猛,惊醒了希拉,她发现吃奶的不是自己的儿子,便一把把孩子推开。可是她用力太猛,奶汁直喷到了天上,便成了Milk Way(奶路)。后来,西方人便把银河想象成希拉的奶水,称之为the Milky Way。
  难怪鲁迅在《风马牛》一文的末尾说赵景深的翻译一方面给人名添了一段谈资,另一方面读者也能借此知道一段希腊神话。要不是研究“牛奶路”的来历,估计很多人都会错过这么一段故事吧。
  
  可见,关于“直译”和“意译”的争执由来已久。
  我个人认为,直译也好,意译也罢,作为两种翻译方法,二者缺一不可。如果把译者比作仆人,那么原作者和读者都是这个仆人的主人。一方面,译者要尊重原作者的写作内容、形式和意图,译文应当把原作所要表达的含义用本国文字叙述出来;另一方面,译者要考虑到读者的感受,所以在翻译的过程中,译者应当始终注意译文是否符合本国语言的习惯,译文是否便于本国读者的理解。
    或许在这个问题上,译者无须过多区分直译与意译。直译太过,容易变成死译,而意译太过,添加了过多的译者的理解和制作,意译又成了曲译。
  傅雷先生曾把翻译和作画做了一番比较。他指出,“以效果而论,翻译应当象临画一样,所求的不在形似而在神似。”与临画不同的是,“译本与原作,文字既不侔,规则又大异。各种文字各有特色,各有无可模仿的优点,各有无法补救的缺陷,同时又各有不能侵犯的戒律。象英、法,英、德那样接近的语言,尚有许多难以互译的地方;中西文字的扦格远过于此,要求传神达意,铢两悉称,自非死抓字典,按照原文句法拼凑堆砌所能济事。”所以翻译“必须象伯乐相马,要‘得其精而忘其粗,在其内而忘其外’”,力求缩短译文与原文的距离,“过则求其勿太过,不及则求其勿过于不及”。
事实上,傅雷先生提倡的“无过”、“无不及”完全符合中庸主义的观点。在直译和意译的选择中,中庸主义的处理同样凑效。翻译方法应该按照需要来灵活处理,而不应该拘泥于某一种方法。

   仍以银河为例。按照前文的论述,“银河”和“the milky way”是可以互译的对等概念。事实上,银河在中国人的心目中的含义和西方人关于“牛奶路”的神话是不一样的。
  希腊神话围绕宙斯和希拉的爱情展开,由于宙斯对希拉不忠实,私下又和爱克米那偷情,生下私生子赫克力司,女神的奶汁铺成了奶路,反映了古希腊城邦男女之间的爱情生活比较自由,直率,没有外来的干扰。
  而中国神话视银河为天体,把注意力扩大到河东和河西的牛郎织女两个星座,想象编造出牛郎织女爱情的故事。那么美好的爱情,中间偏偏出现个天帝,从中作梗,这是封建社会男女爱情时常遭遇外力和阻挠的反映,女子们没有力量反抗,只好通过鹊桥相会和“乞巧”的方式,获得精神上的寄托和安慰,东方文化就这样委婉含蓄。
  因此,银河的翻译方法可以按照需要进行文学处理。例如唐朝顾况的《宫词》[5]中便有一句“水晶帘卷近秋河”,这里的“秋河”说的就是银河。美国的Bunner把它翻译成:
  They have opened the curtain wide, they are facing the River of Stars.
  再如李商隐的《嫦娥》中有“长河渐落晓星沉”,在Bunner笔下被译为:
  And the River of Heaven slants and the morning stars are low.
  
  不管是直译还是意译,对于译者来说,关键是要处理好“度”,适当运用这两种方法。不过,所谓“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想做到这一点,光靠研究翻译理论是不行的,需要的是经年累月的翻译经验。毕竟,翻译理论家和翻译家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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