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一：年龄最小、排行老大、聪明第一、贪睡无双的大师兄。

    有位师父对大师兄很不友好，常常找他麻烦、弄些莫名其妙的事让大师兄抓狂。（嘿嘿，老大的逆增上缘。）

    但老大毕竟是老大，十年比丘就是不一样：就算心里抓狂，他在人前的表现还是很好的。无论人家怎么过份，他都眼睛眨巴眨巴貌似很惊诧地看看人家，啥也不说，然后小腰一拧、小脚一颠装出大剌剌的样子走开，几分济公的老赖状（真没白住净慈寺）。当然了，私下里有时候他也会对着我们甩几句自以为狠的话，给嘴巴过个瘾，不过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好似阿Q。

    在寺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起初每次见到那位师父时，大师兄都主动去打招呼，但每次人家都当他是空气，别说正眼，斜眼儿都不瞟一下。于是，慢慢的，大师兄尽可能避开跟那师父碰面，实在躲不掉，也不再去打招呼了。但老大在我们面前，还嘴硬：“我才懒得理他呢！”

图二：骗老大练功，我博客缺照片，啊哈哈！

    前些日子有天晚上我忽然接到大师兄电话，以为是什么重大事情。

    “今天我又碰到××了！我们两迎面走近，面孔都绷得紧紧的。”

    我心说，正常啊，好久了，不都这样吗？

    “――但是你猜怎么着？我居然笑了！”大师兄的语气好似无比遗憾。而且赶快申辩道：“我实在绷不住了！……你想，两个人面对面走过来，都那么严肃……那然后――”

    “然后怎么了？”晕，老大就为这打电话给我？

    “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呀！”老大又强调一遍。

    “那然后呢？”我再问。

    “然后？然后不怎么样，他还不那样子！没理我，走了。――我，哎哟，主要就是……憋不住了。”老大再三强调这“充分的理由”，挺凄婉的口气。

    “哈哈哈哈！好啦！”我晓得老大的小心灵有点受伤。“你当然憋不住啦！因为你是师父的徒弟嘛！头陀门下都要像师父一样大度嘛。咱师父，你知道那些人怎么对待师父的，可是师父都很和蔼对待他们啊！还叫大家恭敬每位师父。再说，师父也说你善良。善良的人怎么会绷着脸不理人家呢？”

    “嗯……那――是――！”老大答得真肯定。“……师父还说我什么了？”

    “师父说你善良、勤劳、聪明、豁达……给我感觉嘛，好像中国人民几千年的传统美德都集中在你身上了！差不多就这意思。”前半句句句原话，后面是我的发挥。

    “……真的？――哪有啊？我没那么好吧？”老大犹疑地问我。

    昏！老大不仅善良，而且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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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墨刚出家的日子》
2. 《俗眼看佛门－－灵隐寺拍摄手记》
3. 《影像江南》
4. 《一句话，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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