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关于时光与爱情动人心魄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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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斯爱尔兰一生有你《情人》当你老了杂谈 |
分类: 情感夜话 |
朋友,你读过叶芝的《当你老了》吗?你看过杜拉斯的《情人》吗?你听过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吗?那些关于时光与爱情动人心魄的文字,就如一颗颗晶莹的珠子,在我的脑海里烁烁生辉。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思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和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火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上的山上它缓缓地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爱尔兰诗人叶芝的《当你老了》,是为自己终生所爱的女人茉德·冈所写的情诗。二十三岁的叶芝第一次遇见美丽的茉德·冈,他这样描述对她的印象:“她伫立窗畔,身旁盛开着一大团苹果花;她光彩夺目,仿佛自身就是洒满了阳光的花瓣。”第一次见到她,他就深深地爱上了她,此后一直爱心不移。而茉德·冈却一直对他若即若离,希望成全一段纯洁的友谊,她甚至固执到婚姻完全失意,依然拒绝了他。但叶芝对她依然情有独钟,其灵魂超越时空与肉体得以升华,使得沧桑岁月也在浓浓爱意下屈服。是啊,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那个人的爱才是你值得信赖并灵魂相融、生死相随的真爱!
杜拉斯的小说《情人》是这样开始的: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意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我已经老了……”,这个被王小波称为“无限沧桑尽在其中”的开头,掺杂了太多的惊叹、执著、哀伤、凄婉和等待,所有这些沧桑的感受突然间向你涌来,足以令你昏厥。杜拉斯的文笔,用王小波的话讲,是“极端的精美,让读小说的人狂喜、让打算写小说的人害怕。”读她的文字就象在那个燥动不安的夏日午后,无意中闯入了她的宫殿掀起帷幕的一角,偷窥到她内心的隐痛一样,即使只言片语也足以让孤寂的夜空顿时被闪电全部撕破。有人说杜拉斯是个玩火者,也是一个情人,你可以不喜欢她,但你无法拒绝她。在杜拉斯的语言药店里,装满毒药的瓶子往往会混合着解毒剂。她会让你在短暂的痛苦中保持着持续的清醒,感受到短暂与永恒、狂迷与冷静、残忍与宽容、活着与死亡带给我们的心灵撞击。
博尔赫斯说:“人类的三个能力:记忆、理解、意志并非学究式的幻想。”随着岁月的流逝,人们会被迫背上越来越沉重的记忆负担。“它会在做梦时,在夜间工作时,在翻阅一本书或拐过一个街角时浮现出来。”只有那些真正理解了意志力在时间的记忆里耐心等待的人,才能战胜沧桑岁月,在某个注定的时间,特意来告诉你如此感人肺腑的话:“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缓缓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当所有一切都已看淡
是否有一种矜持还留在心间
每当听到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这首歌,我就会想起叶芝和杜拉斯。因为歌中“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与叶芝的《当你老了》诗中“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和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以及杜拉斯的《情人》开篇语中“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有着差不多的意思和韵味。这样的文字,总是令人感动和难以忘怀。
诗歌、小说和音乐都是最能打动人心的东西,因为这些文学艺术所表达的都是人的最性情、最真情的东西。叶芝、杜拉斯、水木年华,这三个本来毫不相干的名字,因为那些关于时光与爱情动人心魄的文字,在我的心中被串成一条链子,永远闪烁着美丽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