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弹之0807

    今天开车路过北四环，看见一个饭馆招牌，“楚汉情”。在我的印象里，楚汉之间只有“楚河”“汉界”（中国象棋），只有“鸿沟”。楚汉有情？倒是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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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之项羽与汉之刘邦之争，是我们作为一个小孩子之时起就熟悉的历史故事。从小就喜欢那个作为悲剧人物的项羽，一直讨厌那个市井无赖和政治流氓的刘邦。

    喜欢项羽讨厌刘邦的人应该很多，比如写下“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的李清照，比如写下“只道刘三谁肯把你揪捽住 白什么改了姓更了名 唤做汉高祖”的睢景臣。我们也是。当然相反的人也很多。我猜想，喜欢项羽讨厌刘邦的人，大抵是正直的不玩心计不搞阴谋的人；从政和立志要从政的人，估计欣赏的是刘邦。

    但是不论什么时候，成功的人大抵都是玩心机搞阴谋的人，刘邦项羽也不例外，所以弱小的刘邦战胜了强大的项羽建立了汉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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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恕我学理工的对文化、历史孤陋寡闻，不知道我们的五十六个民族里的五十五个少数民族之外的那一个“多数”民族----汉族—的“汉”字，与刘邦的“汉”有没有联系。希望不是一回事。如果是一回事，我们会觉得很惭愧。

    不过历史历来如此，胜者王侯败者寇。不管是流氓还是无赖，成了帝王就成了半人半神。

    另外说几句在我小时候，跟随下放的父母，在豫之某处上小学时听到的，可能所有的文字记载中都查不到的，关于另外一位刘姓皇帝刘秀的“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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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门口有一颗古树，槐树，树之径巨大而中空。树径之大，须合三人之围方可环绕一周：三个成年人，伸开双臂，手指相接，才能抱住。树干只剩最外围薄薄的一圈，中间已经空了，可以两个人同时从树干内部的孔洞中爬至树顶（在我幼时常爬至树顶采摘木耳食用），或同时由一人上行由一人下行。  树冠分上下两半，每三年上面枝繁叶茂下面枯干似死树一般，再三年下面枝繁叶茂上面枯干似死树一般；周而复始。如此神奇之树，据传是汉武刘秀少时在水塘边睡午觉时插的一个鞭子棍儿。

    学校门口这颗古树的西侧，还有一池水塘，刚才提到过的。这水塘也甚是神奇。池塘之西半部每年的夏季总有大群青蛙游水嬉戏鼓噪；而池塘的东半部，从未有人见过有蛙出现。据说是少年刘秀插着那个鞭子棍儿在水塘边睡午觉时，嫌蛙声吵闹，一句“到对面吵闹去！”，就成了不仅仅人要遵守连蛙也要世代遵守的圣旨神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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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时，开车到豫、陕时，顺便又到这儿时的学校里，回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