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失去,所以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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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周国平的《妞妞》时,我还不是个母亲,没有做母亲的感触,心,却是痛的,因那文字里的疼。再次听别人提《妞妞》时,我刚刚失去女儿,许多妈妈跟帖说:“西西,你读读《妞妞》吧。”其实,不必再读,我已经懂得,那是如何深入骨髓的痛。
后来在电视上看到周国平和他的二女儿,为他老年得女而觉得欣慰,有一些伤,其实无论走过多久都不可能平复,但至少,有小儿绕膝,有欢笑充满那份空。
这一次,又读到他的《宝贝宝贝》,这是写他二女儿啾啾的,多可爱的啾啾,听她那样娓娓地说:“妈妈,你小时候不认识爸爸吧?爸爸也不认识你吧?有一天,你见到了爸爸,说:‘哈,你不是啾啾的爸爸吗?’爸爸也说:‘哈,你不是啾啾的妈妈吗?’你们就认识了。
妈妈,要是你生的是笑笑怎么办?为什么正巧生的是我?”
只有孩子,才会有那样丰富又纯真的想象,只有孩子,才会有那样生动又让人忍俊不禁的语言。
哲学家的周国平用平和的、不尖锐的语言温暖的去讲述他的啾啾“啾啾躺在那里,身体有了不舒服的感觉,饿了、尿了或拉了,于是发出声音的信号,那声音难以形容,混合了鼻音和嗓音,只能勉强名之为吭哧。如果无人理睬,没有及时给她哺乳或换尿布,信号就会升级,发出的声音介于呜咽和咆哮之间,活脱一头小兽。她饿的时候,真是刻不容缓,高举小拳头,使劲踢两条小腿,皱眉眯眼,小嘴张大朝一边歪,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其实不过是在焦急地寻找乳头罢了。
人的一生中,婴儿期伸懒腰最频繁,大约因为身体总处在被动的静止状态,既无聊又疲劳,伸懒腰是基本的放松运动。啾啾伸懒腰可谓声势浩大,双手如打拳似的奋勇出击,喷鼻,吆喝,鼻腔和喉咙里的声音汹涌澎湃,气吞山河。妈妈嘲笑说,像七品芝麻官升堂,地动山摇。可是,转瞬之间,偃旗息鼓,重归宁静,乖乖地依在妈妈怀里了。
啾啾自个儿努力解大便的样子简直悲壮,她大声哼着,喊着,小身子和手脚一齐用力。那时候,她非常自尊,不让人碰她,碰了就烦躁。但是,新生儿肠蠕动不好,便秘是常事,有时我们不得不冒犯她,加入她的努力。我们努力,是不停地按摩她的小肚子。她自己更努力,使出浑身的劲,扭动小身体,紧皱眉头运气。一旦拉出来,大人孩子都如释重负。”
跟着周国平的文字去回想女儿两条小胖腿使劲蹬、想象她哭她笑的样子。别的妈妈读到这儿时,会是笑着的吧,而我不能。
陪伴孩子成长是件幸福的事情,虽然辛劳、疲惫、忙碌,但是不做母亲父亲,你又怎能得到那么多付出后的收获?孩子第一次喊你妈妈,孩子迈出生命中的第一步,孩子的第一次奔跑,甚至孩子一次成功的排便,都足以让你感觉放松,感觉快乐,感觉幸福。更何况随着孩子的长大,他能给你的那份爱,那份体谅,那份关怀,都足够给你太多的感动。米粒妈前天和我说,孩子奶奶白天睡觉了,16个月的米粒拉着爷爷,让爷爷给奶奶盖被子,把爷爷高兴得合不拢嘴。你看,这么小的娃娃已经在反哺,如何不让人感动呢。
如果你曾经读过《妞妞》,那么,你一定要再读读《宝贝宝贝》,它让你体味生命中拥有的快乐,它能和你一起重温或分享宝宝成长的快乐,如果你没读过《妞妞》,那么,一定要读读《宝贝宝贝》,用你的爱,因为天下的父母,都有一样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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