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这段文字,完成两年多后在南京的江心洲被庞春“报料”,除了关于张真的一句,经同学提醒我改正过来,其它一字未易,期望能以文字定格当时瞬间的那份心情--
作者 2009年10月12日)
过去的这个周末两天,我都与大学时期的同学一起度过。与外文系的老陈一起健身打球十分过瘾。与同班的几个见面,尤其值得一记。
周六晚上,与广西来的资深记者庞春、武汉来京长期工作的陈励,还有在军中效国的唐靖华和飞来飞去的广告人殷立新在宣武门附近庞春下榻的酒店见面,我与他们都是多年没有见过了。当年在一起笑语欢歌的少年同窗,如今都已经人到中年,有的身体发福,有的鬓角染霜但见面后还是那么的亲切,这近二十年的时光一点都没有隔断我们的友谊,而且感到更加珍惜。我因为开车,不能加入庞春、殷立新和唐靖华的把酒畅饮,但看着他们的淋漓痛快,心里也感到真是过瘾。
我们聊起了过去南园的时光,种种生活和功课的细节都如在昨天,当年有郁闷的时候,但多的还是欢乐,连老程和我的那笔破字,仍然是他们嘲笑的对象。我要再师从小唐练字,也许只能与老庞的公子为伍。记忆是个奇妙的容器,其实我们经过的一切都在某处秘密的地方存储,等待的只不过是一个合适的唤醒。我遗憾早一年离开了这个团体,今天回头,在得到的同时其实也失去了很多欢乐和本可以再提高的学业。
我们历数当年教我们的先生,多数仍然都在南大执教,而且都卓有成绩,从青年学者成为学术大家。我们谈起了往昔同窗的今日和离开校园后各人的生活、事业。通过他们,我发现原来寻找这些遍布天涯的兄弟姐妹并非想象的那么困难。找到他们几个,就像触摸到了一张无形的网,其他的都在网上挂着呢。拿出手机来,我们彼此可以提供一大批手机号码,甚至连正在巴基斯坦差旅的王青我们都可以立马追到,尽管王青在那头大叫这是8美元一分钟的国际漫游,但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我们其实是穿过了二十年的时空和遥远的距离。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这些描述离别的动人诗句,在现代的通讯和交通条件下似乎都不再成为隔绝我们的理由。那么,是什么让我们相隔这么多年而没有再见面呢?我一下子想不到答案。大概还是年少的时候,追求的是完成工作,更多的学业,却没有体味,人生中最为宝贵的其实是关爱和真情。有什么阶段能比在大学的校园里朝夕相处多年结下的友谊和美好回忆更能伴我们终生呢?在追求很多成功的路上,我们不能忘却这最为宝贵的友情。
我们还提到了已经离我们而去几位同窗--
王海波,我还记得你对书法和诗的热爱
曾文斌,你投笔从戎,但是所有的雄心壮志还没有来得及施展,高高的个子就倒下了
张真,你温婉的气质其实让我们大家都喜欢你,可是当我听说多年前,大家到火车站为你送行,挥手间都意识到这是长久的离别时,我的眼睛都湿润了(这一段,经同学提醒我改过来了。愿张真平安!)
在遥远的地方,你们感受到了我们的怀念吗?
殷立新告我,留在南京的同学其实常提起我来,大家很惦念。这真让我惭愧,前年其实去过两次南京的,只是为了工作都只停留了一日,第一次是只见到了在相关部门工作的两个学长,学姐,晚上曾去许宏的家中看望了他的可爱的女儿。第二次因为与公司伙伴同行,就没有来得及去探望那位同学,大概我应该惭愧与朋友的疏离。当年我在普吉岛遭遇海啸危险的报道出来后,有的同学马上就通过网上的线索找到了我,那是怎样的关心之情?我对自己和几位同学承诺,一定要找时间回南京与大家聚会一次。
当年的某位老师曾经告诫我们,未来的同学会,大家会彼此比较成就,家庭,少不了嫉妒或是自傲。我近日在某报上读到一篇大概是出自女性的文章,意思是为了准备同学会再次见到当年暗恋的同窗,女生们精心准备,见到的昔日白马王子都已经是秃顶臃肿,了无风度,令人大失所望。作者感慨相见还不如思念。我可以想象这位女士的心情,其实想对她说的是,我们大概都经历了暗恋、失恋、嫉妒、欺骗这些生活中本来就该有的磨练,但我们随着成熟,我们会更珍惜长久的友谊和心灵--也许还有事业上的支持。再见到你往日暗恋的对象,甚至是曾经的“情敌”,热情地给他或她一个拥抱或是握手吧,我们总应该成熟和大度起来,干吗还要那点失望和嫉妒继续困扰自己呢。
对今天的我们来说,与很多你想念的人相隔的不过是手机的按键之间。如果不是有难以解开的心结,想念,那就相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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