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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圣诞节】

(2013-12-25 15:37:22)
标签:

杂谈

分类: 西行记
【寂静圣诞节】法国小镇安纳西在各种旅行图册上都以繁花似锦的宁静,释放着仿如待字少女掩映在羞涩脂粉之下的春心。而散漫的游客如我,却与冷风一同过境,在圣诞夜遇到她完全不同的寂静。
小镇在黄昏时分,就已被沿途远望的阿尔卑斯山脉的黛色入侵,笼罩在暗夜的寂静里。大部分忙碌了一年的店铺早早落锁,三两个等待尚未到来的圣诞大餐繁忙服务的帮厨青年,倚在小巷古朴砖墙上,静静抽着烟。
在这个欧洲人最重要的假期,佳肴必不可少的龙虾和牡蛎尽职地散发着微腥,无法感同身受的我随意地想起少年时代的阅读,就在念头一闪而过时,查理大叔问道:记得那篇莫泊桑的小说吗?原来,相同轨迹的少年时代给我们刻下了对牡蛎同样的记忆,无关丝毫节日的欢乐,全然关乎残酷的人性。
晚餐后沿河道漫步,此刻宁静中,略显嘈杂的奔腾河水,映出曾经古老监狱高墙上色彩收敛的霓虹,水面上令人惊异地游过几对鸳鸯,又前行数米,竟还赫然出现了白天鹅!与平静水面上的优雅徜徉不同,无论天鹅或鸳鸯都游得有些挣扎,几个中国女孩听到乡音时忍不住地回望,直到三三两两的游客以各种口音的法语互相问候圣诞快乐,才提醒我小镇安纳西也在节日的时间表上。
此时此刻,安纳西与热爱冬季寒冷的我因缘际会,毫无戒心地展示出与小镇久远岁月相仿佛的知性,远远地,一些公共设施的铁链在风中吱吱呀呀地作响,替代了圣诞节寻常可闻的欢乐音效。安纳西,终于未负所望地铺陈出我每一段旅途中都痴迷寻找的孤独,入睡时,微笑地想起张楚。

http://s9/original/001BZGulzy6FgKH3ZxK78&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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