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1年,4月,在西安。朋友蔡平给我讲了一段经历:有一次,他在上海出差,就在漕溪北路的一个公交站点上,他突然在等车的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的发型、身高、穿着,甚至手上拎着的公文包,都让他产生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的第一反应是遇到了一个熟人,他乡遇故知,那可是人生四大喜啊。他立刻兴奋地朝前挤了过去,试图看更清楚一些,辨认出那人是他的哪一个朋友。然而,未等他挤到公车前,公车就关闭了车门,在他的瞩目下渐渐远去。
事后,他在那个陌生的站台怅然良久,在自己的记忆里反复搜索对比,那人群中惊鸿一瞥的短暂印象,究竟和他人生中的哪一个朋友比较相似?最后,得出的结论让他很震惊:那个异乡的陌生人,和他的朋友谁也不像,唯一像的,就是他自己!
呵呵,我和蔡平说,这种感觉,在金庸名著《天龙八部》中出现过。北乔峰在少林寺的夜空看见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如轻烟般一闪而过,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奇异的感觉。后来才知道,那是阿朱乔装了他的模样,而他对看见的身影之所以倍感亲切,是因为从某一角度说,那就是另一个自己!
那么,在我们的现实社会中,在地球的某一个角落(且不说宇宙的某一个角落),又是否存在着另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而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单?
那个他(或她),和你一般大,甚至同年同月同日生,有着几乎相同或至少类似的人生经历,有着几乎完全一样的习性和爱好。而最令人不可思议、最灵异的是,他(或她)拥有和你完全一模一样的相貌,甚至拥有完全一模一样的名字!
某一天的某一刻,你是否会没由来地悲从中来,只想好好地大哭一场,那是否是你那个镜面的你,正在遭遇着某一场不幸?而你却遥遥千里地感同身受?
某一天的某一刻,你到达了一个自己从未曾到达过的陌生地域,却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似曾相识、似曾停留过的奇异感觉,就像一个远行千里的游子,久别经年忽然回到自己的家乡一样,那是否是你那个镜面的你,曾经经历的记忆,传感给了那时那刻的你?
世界名导演基耶斯洛夫斯基的经典名片《两生花》(又名《维罗尼卡的双重生命》),说的便是这样一个故事:一个波兰少女,一个法国少女,一般年纪,一样的名字:维罗尼卡。她们有着一样天籁般的嗓音,音乐天赋,和心脏病。
波兰的维罗尼卡喜欢唱歌,她的声音很美,在清澈的雨水中飞扬,唱到泪流满面。法国的维罗尼卡也喜欢唱歌。她对父亲说:“我有个怪异的感觉,我觉得我并不孤独,这世界上不止我一个。”父亲说:“当然不。”
当波兰的维罗尼卡猝死舞台时,欢乐巅峰中的法国维罗尼卡,突然没由来地泪如雨下。她强烈地感觉到有某一样目前不为她所知的、但一定极其宝贵的东西,离开了她的生命……(以上文字,节选自本人作品《“两生花”:天地之间走来两个你》)。
如果说,两名维罗尼卡是双胞胎,而且是同卵双胞胎,那么,一切就都好解释了。同卵双胞胎之间、甚至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之间,其偶有出现的通灵感应现象,是众所周知的,虽然当今的科学并不能完全作出合理的解释,但这奇异的生理现象,目前却已经得到世人的认可和熟悉。
但在《两生花》中,两名维罗尼卡却毫无血缘关系,身处两个国家,天各一方,这种彼此心心相映的镜面现象,却十分罕见,但却并不能排除它的存在。
不管别人感觉怎么样,我本人至少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长得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他也喜欢戴帽,喜欢穿休闲式服装,甚至喜欢过同一品牌的产品。和《两生花》相比,唯一不同的是:我们的名字不仅不同,而且完全是大相径庭的——我叫“陈清贫”,而那家伙居然叫“张富贵”!
在我到目前为止的半生旅程中,我从未遇见到那“张富贵”,只是偶然地在异地他乡遭遇到一个“张富贵”的朋友,结果被错认。(见本人作品《“情书”:我们的爱在时空另一边》)
对此,我不由想起上次出差到杭州的经历。在走过断桥后,我看到了不少盛开的花树。其中一种,让我很惊讶:如果同一棵树上,两根树枝开两种颜色的花,这不稀奇,嫁接就可以了。但同一根树枝上,一朵红、一朵白,毗邻开放,甚至紧紧拥挤在一起,就比较稀罕了。
更罕见的是,这种花树上的花,在同一朵花上,花瓣一瓣红、一瓣白,一瓣白、一瓣红,甚至半瓣红、半瓣白,很有一种相伴而生,双生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种花树的名字,不过,我自己给它们取了一个,就叫“维罗尼卡”。
呵呵,大家以为如何?
文图:陈清贫,联系QQ:14628839


——在同一朵花上,花瓣一瓣红、一瓣白,一瓣白、一瓣红。

——甚至半瓣红、半瓣白,很有一种相伴而生,双生的感觉。







——我在西湖白堤上,义务打扫一会儿卫生。

——这时杭州西湖的白堤上,风景美极了。










《情书》:我们的爱,在时空另一边
《两生花》:天地之间,走来了两个你

——这种郁金香,叶子真的像黄金一样,金灿灿的。


——我最爱的“卡奈沃德里奥”郁金香,大量绝美照片,见上一帖。

——一共十七张绝美照片,点这里观看:我最爱的郁金香:卡奈沃德里奥(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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