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0年8月中旬,我第N次徘徊在了上海的外滩。凭栏远眺之时,不觉想起维塔斯的《星星》,里面这样唱道:“无数次地问自己,我为何而生?为何而存在?为何行云流动?为何风语不止?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在期盼什么事情……”
是啊,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究竟在期盼什么事情……闭上眼睛,默默感受着,自己仿如不存在,又似融入了一片空濛的混沌中。整个世界消失了,一切变成了以“我”为中心,一切只能以“我”的感触,来静静感受这个神秘的世界。
周国平说:“我何尝不知道,在宇宙的生成变化中,我只是一个极其偶然的存在,我存在与否完全无足轻重。面对无穷,我确实等于零。然而,我可以用同样的道理回敬这个傲慢的宇宙:倘若我不存在,你对我来说岂不也等于零?倘若没有人类及其众多自我的存在,宇宙的永恒存在究竟有何意义?”
是的,不管为何存在,但毕竟已经存在。就在这闭目思考的一刻,我能清晰地感到“我”就是我,我就是这个正在黄浦江边遐思的这个“存在”。这个“存在”可感,可见,可听,可闻,有眼耳鼻舌身意,有色声想味触法,我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真实,真实得就近在眼前。
我伸出手去,能接受到空气中传来的阳光的火热,能感觉到有轻微的风从指间缕缕穿过;我还能听见江心传来的轮船行驶的声音,能听到背后匆匆往来的脚步声,和时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
是啊,眼前的一切完全触手可及,可为什么,我却经常会生出那种茫然不知身在何处,既熟悉又陌生的奇异感觉?
“我”是谁?谁又是“我”?
恍惚!也许只能用“恍惚”来形容这一刻的状态。“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老子《道德经》第二十一章)
其实,作为“人”,“活”着,是大自然一个怎样奇迹般的奇迹啊!我们的宇宙诞生于大约137亿年(一说150亿年)前。最开始的宇宙中只有氢和氦,当第一代恒星毁灭时,产生惊人的核聚变。
随后,在几十亿度的高温下,“形成碳、氮、氧、硅、磷,以及一切在生物化学中起着至为重要作用的其他元素。当恒星以超新星的形式爆发时,这些元素被洒入太空,并通过各种途径最终融入各种物质颗粒、新恒星和行星中去。”(《宇宙的起源》,约翰巴罗著)
第一代恒星毁灭后,又诞生了第二代恒星,比如太阳;由于第一代的恒星残骸,得以产生实体的行星,比如我们的地球,还有水星、火星和金星等。地球上的每一个碳原子核、铁原子核、钙原子核,都诞生于恒星的高温高压中。而这些,在数以亿年计的光阴后,最终组成了我们的身体。
某一刻,生命诞生了;再某一刻,意识诞生了。
所以,我现在,“此时此刻”,能感觉到“我”就是我,是这个宇宙的一个奇迹般的“存在”。
生命和“我”,是如此玄妙,我多想穷尽岁月和精力,去浪迹天涯,探寻生命存在的目的和意义啊。可惜,为了刻下的生存,不得不陷入红尘局中,为继续“存在”而努力……
遐思中,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电话响了,我感觉到“我”拿出了手机,摁下了接听键,然后,听见“我”在说:“我是陈清贫!联系好采访了?好,我马上过去!”
文图:陈清贫,联系QQ:14628839

我和雪小禅:在上海街头的巧遇(图) 《故事会》郑继文:在上海的不期而遇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