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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牛“吹”出来的一个天文学家
(2006-08-30 22:50:15)| 分类： 陈清贫散文系列 |
“什么？这里不是连云港天文台？是学校宿舍电话？……那高新华在吗？……他去图书馆了？你们是大三的学生？……哦，谢谢了……”颓然地放下电话后，这个女孩几乎站都站不稳，她靠着墙坐下，开始无声抽泣，直至后来失声痛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女孩渐渐平静下来。这时电话响了，拿起话筒，听到那曾经无比熟悉的声音，她已经没有眼泪了。女孩冷冷地说道：“我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网络上都是用一颗诚心待人，别人也都是真诚对我。真可笑，我竟然傻到相信你这个所谓的天文学家那么多的谎言，更可笑的是，你这个高明的骗子居然只是个大三的学生。我们之间结束了，我再也不想和你这种人交往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嘟嘟的盲音，电话这一头的男孩失了神，这样的情形是他始料未及的，没想到，谎言这么快就被揭穿了，被剥下“天文学家”外衣的他是否在对方的心里就变得一文不值？这段从网上得来的浪漫爱情在事实真相下是否就变得苍白无力？
“天文学家”俘获了网上温柔女孩的心
高新华和丁丁是在网络聊天室里认识的，那一天，是2001年2月7日，正好是情人节的前一个星期。刚刚失去母亲的高新华以“苍穹孤星”的网名挂在QQ聊天室里一言不发，呆呆地看着别人的嘻笑怒骂。突然，一个网名叫“丁丁”的女孩给他发来了信息：“苍穹孤星？你是启明星，还是天狼星？”心中悲凉的高新华回复道：“无论是哪颗星，都是天空中最亮的星，但也是最孤独的星。”
“每个人都是孤独的，自从我16岁中专毕业后来到盐城，我就只能很长时间才回一趟家，很长时间才能看看住在徐州的妈妈了。”丁丁似乎察觉到了对方的伤痛。
就这样，两个人聊得越来越投机，丁丁说话温柔、谈吐颇有涵养，高新华在她面前不由自主地打开了心扉……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丁丁有事要先离开，下线时，她告诉高新华，自己在江苏盐城黛安芬国际妇女时装有限公司工作。这时高新华已经对丁丁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聊天中的愉悦和那一丝怦然心动，让他不愿意告诉对方自己仅仅只是一个大三的学生。于是，他敲下了“我是学天文的，现在是连云港天文台的研究人员”这句话，犹豫片刻后，发送了出去。
其实，高新华谎称自己是天文学家是有原因的。1979年出生于江苏常州溧阳的一个小村庄的高新华从小就喜欢仰望星空，边听妈妈讲述天上的故事，边想象这无边宇宙中蕴藏的神奇。
1998年高考时，他填下兰州大学天文物理专业作为第一志愿，可惜，由于发挥不佳，他最终被调剂到淮海工学院土木工程系就读。对于没能读上心爱的专业，高新华心中一直怀有深深的遗憾，但是生活的窘迫，使他只能将这份遗憾埋藏在心里，潜意识里，他是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名天文学家的。这时，出于一点心动和一些虚荣，他向丁丁撒谎了。
第二天，两个人又在网上碰面了。天性浪漫的丁丁对高新华“天文学家”的身份非常感兴趣，一上来就问了他许多关于星空、宇宙的问题。高新华没想到丁丁这么喜欢天文，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编造自己是天文学家的假象，后来干脆将错就错，用自己平时积累的丰富的天文知识赢得了丁丁更多的好感。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俨然就是个真正的天文学家了。
从此以后，他们俩常常相约在网上聊天，很快，外企打工妹和“天文学家”相爱了。初春的料峭寒意中，他们之间的爱情火焰却在熊熊燃烧。不久，两人就互发了照片，确定了恋爱关系。高新华越来越离不开善解人意、温柔贤淑的丁丁，而丁丁也被这个照片中看上去成熟稳重、言谈温文尔雅、学识渊博的“天文学家”深深吸引。
正当两人尽情地品尝着爱情的甜蜜时，让高新华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一天，丁丁给高新华宿舍打来电话，正好被一个不知内情的同学接到，这个同学毫无戒心地将他的真实情况一一告之，高新华的谎言顿时被拆穿了……
这样的情形是高新华始料未及的，他已经深深喜欢上了丁丁，绝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女孩儿，但是愧疚的他也实在没有勇气再立即打电话给她。他只好每天都到QQ上给丁丁留言，反复向她解释实情，以求获得她的谅解，但是丁丁从来没有搭理他。
一个星期后，高新华实在忍不住想念，拨通了丁丁的电话。让他欣喜的是，听到他的声音，丁丁没有挂断电话。其实这一周来，丁丁又何尝不是在思念和矛盾中煎熬呢，她常常一遍遍地翻阅他们俩的聊天记录、一遍遍地回味他们俩之间的对话，她发觉，她还是无法将高新华从心中抹去，他虽然在身份上骗了她，但他丰富的知识、精彩的言谈、朴实的外貌都还在深深地吸引着她——这些应该都是真的吧，自己对他的感情应该都是真的吧。
高新华问道：“你在做什么？”丁丁说：“做晚饭。”他接着说：“我能吃到你做的菜吗？”她答道：“你想吃你就来吃吧。”高新华听了一蹦三尺高，立刻激动地对着话筒喊道：“我这就过来！我马上来看你！”
挂断电话，高新华揣上了仅有的30多元钱，又向同学借了20元，就匆匆跑出校门，坐上一辆出租车就说：“师傅，上高速，我要去盐城看我的女朋友。”这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司机听了他的简单讲述，很热心地帮他在高速公路入口处拦到了一辆途径盐城的长途客车。交完出租车费、买完长途汽车票，高新华身上仅剩十几元钱了。天色暗下来后，气温也变得非常低，而他因为走得匆忙，身上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和一件外套。但这时的他，已经被即将见面的激动和兴奋占领了全身。
5个多小时后，客车开到了盐城，当时已经快到第二天凌晨一点了。幸好丁丁住的地方离车站不远，高新华只好又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丁丁家楼下。
他拨通了丁丁的电话说：“我到了，就在你家楼下。”门开了，望着站在门外已经冻得瑟瑟发抖的高新华，丁丁感动了，她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说：“你这个笨蛋！”
定下约定，女友助他成为真正天文学家
高新华和丁丁就在这样进屋后，丁丁二话没说，马上给他烧水洗脸洗脚，并给他端来热茶。看着忙前忙后的丁丁，高新华非常感动，眼前的这个女孩跟他心目中的一模一样，是那么的善良和贤淑，自己骗了她，见面后她却不说一句责备的话，当时他就想，她是值得自己好好珍惜的。
第一次见面后，两人之间的芥蒂消除了。高新华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真心，而丁丁也原谅了他曾经的欺骗，接受了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男孩。
两人相恋后，丁丁给予了高新华更多的体贴和温柔，她像一个大姐姐或是一个母亲，照顾着高新华，帮助他完成学业。2002年，高新华大学毕业了。他面临着开始工作和继续深造两种选择。选择工作，他可以为家庭减轻一些负担，并且可以照顾女友，为两人的未来打拼；但是继续深造、研究天文物理，又是他一直抱有的梦想，是一种难以割舍的情结。高新华矛盾了，但他深知，选择考研必定要拖累家庭和女友，而且自己本科学的专业和想报考的物理专业基本没什么关系，考研课程都得从头学起，可谓是困难重重，于是，高新华在常州找了一份工作，他决定不考研了，还是早点工作赚钱吧。
高新华和女友工作的地点不在一起，一个在常州一个在盐城，为解相思之苦，他们常常通电话。在电话中，他还是常常给丁丁讲一些有趣的天文故事逗她开心，丁丁知道，男友还是对天文物理情有独钟。
不久后，丁丁来到高新华所在的城市看他，这时正好快到七夕，晚饭后，他们手牵手在街上漫步，高新华从中国古老的牛郎织女的传说谈起，一直谈到银河系、玛雅文明、“行星撞毁说”和神秘的宇宙星墙。
丁丁静静地听着，过了一会儿，她说：“最开始我们认识的时候，你不是告诉我你是天文学家吗？要知道，我从小就觉得星空、宇宙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世界，也特别崇拜那些研究这个神秘世界的人，所以当你告诉我你是天文台的研究人员时，我就开始喜欢上你了。可惜后来才知道你是骗我的，当时还真是有些失望。”
这些话，丁丁之前从来没有对高新华提过。高新华听了即羞且愧，他赶紧说：“丁丁，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你知道我一直喜欢天文物理，当时也是想到就说的。”丁丁认真地看着高新华：“我知道你喜欢物理，要是你真的能成为一个天文学家该有多好，我真的希望自己的男朋友是个天文学家！新华，考研吧，你能行的，把工作辞掉，专心考研，我全力支持你。”
高新华没想到自己随口编造的谎言会带给丁丁这么大的影响，想考研读书的念头在女友的提醒下又不由自主的浮现了出来，看着女友深情的眼神，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为了不辜负女友的信任和支持，为了自己心中放不下的理想——辞职考研！
辞去工作后，高新华来到了盐城，丁丁专门将自己的房子腾出了一间，让他住着专心考研。这时，高新华已经确定要报考上海天文台的研究生，报考方向就是天体物理。丁丁的母亲很喜欢这个上进心强的小伙子，也非常支持他们的决定，还专门在徐州买了参考书，托人给高新华送来。
由于辞职考研，高新华没有生活来源，完全是丁丁靠自己的工资收入支持他。丁丁只是中专毕业，经过六七年的打工，最后才进入这家外资。她的收入并不高，现在还要帮助高新华考研，日子更是过得紧巴巴的。高新华和丁丁的生活完全由丁丁柔弱的肩膀扛了起来，房租费、水电费、生活开销……生活的压力让她不得不开始兼职推销化妆品，以补贴家用。
那段时间正是冬天，丁丁每天下了班后，就到当地的大学寝室去推销化妆品。由于很多学校宿舍楼都是禁止推销，她只好伪装成学生，背着装满化妆品的大包包进入宿舍楼，然后从一楼开始，敲开一个又一个寝室的门。如果幸运的话，还可以进入寝室里拿出产品进行一番演示、介绍、推销；要是不走运的话，根本就会被人直接拒之门外。寒冬的夜晚，丁丁总是一个人干到寝室关门才不得不离开，回到家时常常都超过了11点。但她因为怕耽误高新华复习的时间，从来不让他去接她。
高新华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基础比较薄弱，英语4级水平都没有达到，离研究生入学考试的要求还差很远。丁丁知道他的水平，但还是做出对他充满信心的样子，背地里把所有的事情都承担下来，就是为了不让他分一点心，能够使出全力投入复习。
丁丁的苦心，高新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是离考试的时间已经非常近了，他不能再分心想那么多。他现在唯一所能做的，只有以最饱满的状态投入到复习中去，考上研究生，才能不枉费丁丁这么多的付出。
有一天，高新华在做完了一套模拟试卷后抬头一看时钟，已经快到12点了，窗外竟然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冬雨。丁丁怎么还没有回来？高新华心中一紧，扔下手中的书本就向门外冲去。楼道里黑洞洞的，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楼下，远远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是丁丁，她举着一份报纸挡着雨，低着头匆匆地向楼道口跑来。高新华欣喜地迎了上去，还没等他开口，丁丁猛然停住了脚步，随手抡起了手中的大包。“丁丁，是我啊。”高新华急忙喊道。丁丁定下神来，看清是他，一头扑入他的怀里：“你吓死我了！”说完，竟抽泣了起来。
“怎么了丁丁，出什么事了？”高新华拉着她躲到楼道里，用力地搂住她。“今天真倒霉，碰到学校保安，真是太欺负人了，摔碎了好多瓶东西，好贵的。”黑暗中，丁丁悄悄地擦了擦眼泪，突然一把推开了他，说：“我身上都是湿的，别抱我，外面冷，我们快上去吧。”
高新华紧紧地握着丁丁的手，两个人摸索着爬上了4楼，回到了家里。打开灯，眼前的丁丁让高新华心疼极了，她的头发湿湿的，凌乱地贴在额上，嘴唇冻得发紫，原本红润的双颊没有一点血色，身上的棉袄肩头部分几乎湿透了。
丁丁告诉高新华，在学生寝室快关门的时候，她从宿舍楼出来正好碰到在学校巡逻的保安，宿舍管理员立刻向保安告发她是推销的，保安竟然想强行没收她所有的产品，拉扯中，摔碎了好多瓶化妆品。最后丁丁说了不少好话，才终于没让他们把东西全部收走。丁丁轻描淡写地讲了讲当时的情况，但是高新华看到她有些红肿的双眼，知道她一定在回家的路上痛哭过。
高新华帮她脱下棉袄，把她抱到床上，为她打来洗脚水泡脚。洗着洗着，丁丁歪在被子上竟然睡着了，高新华看着熟睡的女友，眼角隐隐还带着泪痕，原本应该自由自在享受生活的女子，却为了自己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委屈……他俯下头，轻轻地吻了吻丁丁的双唇，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成熟了许多，他当时暗暗下了决心，自己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去奋斗，一定要让丁丁过上幸福的生活！
就这样，丁丁一边上着班一边兼职打工，努力维持着两个人的生活。在她的精心操持下，高新华没有在衣食住行上费一点心。很快，2003年的全国研究生入学考试的时间到来了，高新华信心十足地参加了考试。但是遗憾的是，由于他的英语基础太薄弱了，英语成绩离录取分数线差两分，他没能考取。
得知成绩后，高新华十分沮丧。但是丁丁反而安慰他说：“这次准备的时间太短了，还是太仓促了些，你已经非常尽力了，再考一次你一定可以的。”
女友的深情让高新华感动得差点落泪，他对女友说：“我还是要考的，但是我也要赶快找一份工作，我不能再让你吃这么多苦了！”高新华心里憋足了一股劲，他已经暗暗想好了，马上找一份工作让女友不再那么辛苦，该看的书还是要看，第二年继续考，一定要考上上海天文台的研究生，完成女友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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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尽甘来，浪漫的人儿事业爱情双丰收
很快，高新华在盐城找了一份零时工作，同时也开始了第二次的考研准备。他白天去打工，晚上回家看书，日子过得紧张又充实。丁丁始终在他身边，默默而又坚定地支持他。生活稍微宽裕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到外面摊点吃点特色小吃，然后慢慢有说有笑地逛回家。
转眼就到了2003年年底，新一轮的考研冲刺阶段又到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复习，高新华觉得把握更大了，为了将状态调整得更好，他再一次辞去了工作，准备在家全力复习一个月，迎接考试。
2004年3月，他终于接到了通知：他被录取了！这年9月，他就将进入上海天文台，成为一名硕博连读的天体物理专业的研究生！经过两年的努力，高新华终于实现了自己的理想，进入了天体物理研究的殿堂！
放下通知书，两人情不自禁地紧紧拥抱在了一起，万语千言，似乎都深深地融进这一生都不愿意再撒手的拥抱中了。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突然，高新华放开了怀中的丁丁，然后一把拽起丁丁的手，两人几乎是一路飞奔地来到了盐城市郊的紫云山。站在凉风习习的山顶听秋阁，高新华一手把丁丁揽在身边，一手指着天穹浩瀚的星空说：“丁丁你看，那银河中央有三颗最亮的星，一颗是天琴座的织女星，一颗是天鹰座的牛郎星，另一颗是天鹅座的天津四。这三颗一等星组成的就是著名的夏天大三角。丁丁你知道吗？在物理学上，三角形永远是最稳固的结构。今天，有满天星辰为凭，有夏天大三角为证，我高新华郑重发誓：这辈子我要和你不离不弃，无论身处富贵还是身处逆境，无论大富大贵还是贫穷落魄，无论疾病缠身还是健康幸福，无论是在地球还是在太空，我将永远守护你、爱护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得知高新华被上海天文台录取的消息后，丁丁单位的同事们纷纷议论道：“没想到他还真的考上了天文研究生，真的要成天文学家了！不知道还会不会要丁丁哦，说不定眼界高了就把她给甩了的。”丁丁听到了这些闲言碎语，心里还是挺难受的，她一方面为高新华实现了自己的理想和诺言而高兴，一方面也开始担心他会离开。
知道了丁丁的顾虑，高新华特地和她深谈了一次：“丁丁，我知道你同事在背后的议论，其实我现在还在上学，还不能为你撑起一个家庭。但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先结婚好吗，你就是我这辈子想要的妻子。”丁丁听到他这样直白的求婚，感动于他对自己心情的体察，立刻开心地答应了他的请求。
2004年5月，他们分别在双方家乡举行了婚礼，幸福地结合了。结婚后，高新华更加心无旁骛地投入到学习工作中。他是上海天文台录取的公费研究生，在这里，他有900多元的生活补助并且住宿免费，可以安心进行科学研究；更主要的是，这个专业是他一直向往并热爱的，天文台研究所有着极为精良的硬件、软件设备供观测、实验之用，在这里，高新华真正找到了自己的兴趣所在，就像鱼儿投入了水中一般，在天文科学的海洋中尽情徜徉。
高新华的主要研究方向是星团与银河系结构研究，关注于宇宙星系的形成与演化。在求学的一年期间，他就参与帮助导师完成了多个课题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这时已经成为他的妻子的丁丁，还是一如既往地鼓励他、督促他好好学习和工作，自己仍然在盐城辛勤工作，为营造属于他们的温馨的小家而不断努力。
丁丁的身体不算太好，在高新华考研期间就曾经因为劳累过度而引发了急性阑尾炎，不得不住院动手术。后来高新华到上海读书后，丁丁又一次病倒了，这一次是盆腔炎，但是她为了不耽误丈夫的研究项目进度，就自己一个人住进了医院，独自接受了手术治疗。手术完成后，她才给高新华打电话说了这件事。
高新华一听急了，立刻就要赶回家看她，丁丁坚决阻止他回来，她说：“我这就是个小手术，已经没事了，其实就是炎症嘛，我开始还想吃点药抵抗过去的，但是后来实在是太疼了，我才不得不住院，这下又花了好多钱……你现在过来也是浪费车费，更何况你还有那么多的项目要做，怎么能耽误时间呢？”
放下电话后，高新华默默地流泪了，丁丁这么好的一个女孩，曾经有许多人追过她，其中不乏有房有车有事业基础的人，但她就为了自己这个穷小子，为了自己这个自封的“天文学家”付出了这么多！他知道，妻子看重自己的上进心、喜欢自己的老实本分，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自己给妻子的实在太少太少了！我亲爱的妻子啊，除了在事业上做出成绩，让你为我骄傲，我还能怎样报答你的如许深情呢！
如今的高新华，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完成了多项科研任务，在天文研究上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绩。现在，他正在投入大量精力，着力探索银河系恒星生成这一世界性难题，而丁丁则仍然是他永远的牵挂！
作者：陈清贫、肖娟（联系QQ：14628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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