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小丑妞问我:
“爸爸,我过生日你送我什么礼物?”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想要一本书”
“什么书?”
“三毛的”
“三毛的?!”我颇感意外,真的久违了,这似乎是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啊!哦,知道了,她一定是看到《意林》里一篇鲁豫写自己初中时看《撒哈拉的故事》的文章。那个少女鲁豫精神偶像的奇女子传奇的人生经历吸引了她吧?从小丑妞那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我非常高兴,对我来说,比她要买一本励志类的书更有意义。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能想起这个奇女子。二十年前,在那所军校严格紧张的生活中,初读三毛,她笔下神秘的异域风光,甚至于她的流浪,让我觉得那是一种最好的人生状态。二十年后,当我的孩子要读三毛时,做为父亲,我无比欣慰,我希望她能把三毛所受的一切苦难,用她单纯、美好的心灵过滤掉,用她纯净的眼睛看这个世界。
饭后,我直奔那个经常去的小书店,书店里悠然舒展的音乐,幽幽地在并不大的空间里弥漫,空气里有淡淡的檀香味。找了一会,没看到三毛的书,我问在吧台里的那位女店主,有没三毛的书?她一听,脸上瞬间生动了起来,从吧台后出来,马上帮我找到了几本三毛的书,有点激动地告诉我:她非常非常喜欢三毛!能有人买三毛的书,她很开心。言语间的真切,让我感受到三毛情结在她心中的激荡。我注意看了一下这位店主,一袭黑衣长发。
挑选了两本书,《撒哈拉的故事》(里面还有一篇《哭泣的骆驼》)、《万水千山走遍》,当我转身时,店主追了过来,又交给我两本书《雨季不再来》、《梦里花落知多少》。告诉我:免费送给我,为了喜欢三毛!这个举动再次让我深感意外,我执意要给钱,她说什么都不愿意。感谢那位三毛情结店主的真诚,无论多么物质的社会,总还有些人能看淡利益,注重心灵。
不久,女儿告诉我:看《撒哈拉的故事》感觉三毛很快乐,再看到《万水千山走遍》时,感觉三毛变了一个人,太多的忧郁让她感觉有些伤感,当然她知道那是因为“荷西”。孩子真的长大了。
我一直不想在孩子小的时候,告诉她过多的“世间经验”,而我自己也并不黯熟那些东西。每个孩子都会成长,都会在成长中自己去体验,这样不至于在过早的获得世间经验时失去一张纯真的脸。
小丑妞,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爸爸在这个你从来没有到过的空间里,给你写下这些你少年时代的故事,等你长大后,爸爸再告诉你这个地方。爸爸知道你成长之后,离不开城市生活,但希望你能像三毛一样,有机会乐观地行走于大漠荒野之间,让自然的灵气浸润身心。
明年,爸爸要去荒芜的藏北高原阿里,去那里转神山之王的冈仁波齐,为你祈福,不求你一生荣华富贵,唯愿你健康、平安,快乐。
(小丑妞,你长的太快了,转眼之间你已长大了,喜欢看你纯净的眼眸,就像你刚刚出生时熟睡中天使般的笑靥,让父亲深深地感受到生命的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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