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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敌托邦还是乌托邦

(2010-10-17 11:4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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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原文见于《中华儿女》2010年第10期

多年前就说过不谈教育,但是还是谈了。

谢谢梁伟兄。

 

 

     19世纪英国艺术家威廉·莫里斯的政治科幻想小说《乌有乡消息》(News from Nowhere)中曾提出了一个“反乌托邦”的概念,叫敌托邦(dystopia),这个加了前缀的生造名词意味着对于乌托邦的颠覆——与乌托邦不同,敌托邦象征着一种因为恶性竞争、权术与诸多严酷制度而造成的一个带有“黑色幽默”的假想社会,敌托邦与乌托邦最大的共性就是两者都处于一种人际关系、资源分配的平衡之下,只不过敌托邦是动态平衡而乌托邦是静态平衡而已。

  在这里分析这两个观念,是源于业师肖雪慧教授的一篇名文《教育:必要的乌托邦》。就肖老师对教育的描述而言,我总是觉得与我对中国教育的认同有一定不同,就我个人而言,我更倾向于认同当下的中国教育是一种敌托邦。但是有果必有因,安知乌托邦不是因为敌托邦而产生的?

  “拼命挤进天堂的大门,但当大门在身后砰然关上时,却发现自己是在地狱里。”这是肖老师笔下的“教育乌托邦”——历来中国教育确实存在着“重视社会与国家、忽视个人与人类”的“一边倒”现象。数千年前的孔子就把“独善其身”放在“兼济天下”的后面,“齐家”从来没有资格与“平天下”争夺席位。当下,生产线下的人才培养与“各管一段”的阶段性教育,正是让学生在“进入天堂”后又会继而产生“前途茫茫且漫漫”的地狱之感:个人能力无法得到肯定,因材施教在基础教育中只是一句空话,这些早已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若是追寻源头,那就是因为“教育”长期以来在我们心里就是敌托邦而非乌托邦罢了。

  “奥数”的竞争,导致了小学“快慢班”的畸形生成;在“升学率”的考核之下,中学的“差生”永远坐在教室里的最后一排;“就业率”让“考研族”备受辅导员冷眼歧视;到了硕士、博士阶段,又面临某科技大学新近颁布的“研究生清退制度”——此制度竟然还引起一些无知网民们的集体狂欢。

  且抛开制度不讲,据统计,从幼儿园到博士毕业,一个受完所有教育的中国人要面临淘汰制考试二十余次,而且这二十余次必须像马戏团的“狗钻火圈”一样,一次都不能失手,否则就会半途而废——受教育本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也是公民的基本权利,但是在当下,怎么会把知识分子沦落到“狗钻火圈”的地步?

  “竞争”是一个多么美好的词汇,但是却不应该被蒙上“你死我活”的外衣,敌托邦构成了当下中国教育的蔚为壮观的局面,从“奥数”到“SCI论文考核”,量化指标使得中国的学生们一开始就背上了“原罪”的十字架,纵然我们看到的“论文发表与博士学位获得者全球第一”这一现象是一个巨大的乌托邦,那么它也是由一个庞大敌托邦建构而成的。

  肖老师承认了教育作为乌托邦的必要性,亦批判了其荒谬与乖讹之处,我认为,真正要想打破教育作为乌托邦的荒诞,那么就必须要在本质上打破其作为敌托邦的恶性竞争性,让教育作为一种公民权利可以“快乐”地持续下来。

  “钱学森之问”至今无法获得解答,缘何中国的教育体制下没有大师,在“大师”日益泛滥化的今天,我们越来越呼唤真正大师的呈现,而不是在敌托邦这一环境下培养一大批如“超级女声”或“国学天才”等一夜成名的“教育暴发户”。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句老话已然耳熟能详,但是“树人”需要百年的酝酿,更需要宽松、快乐的环境,须知敌托邦未必真正让天才脱颖而出,或许出来的是心术不正的阴谋家,同样,棍棒底下的不一定是孝子,也可能是受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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