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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梅花两白头

(2022-08-16 20:55:37)
《我与梅花两白头》偶尔读到这句诗,深叹其美,延伸去读,居然还和家乡罗浮山相关。

清代查冬荣《无题》:

朝斗坛前山月幽,师雄有梦生清愁。
何时杖尔看南雪,我与梅花两白头。

七元星君坛前,布满清幽的山月光,师雄的梦境,弥漫淡淡的哀愁。什么时候拄着手杖,踱步去看南国的雪,我和梅花一起,白了头。

朝斗,是道家朝拜北斗七元星君。师雄用的是一个典,出自柳宗元的《龙城录》。说的是隋朝开皇年间,有个叫赵师雄的人游广东惠州的罗浮山。一日,天寒日暮,赵师雄打算在松林间的酒肆休息一会儿。小酒馆走出来一位淡妆素服的美人接待他,于是赵师雄便和这个美人在酒馆中饮酒交谈。

天色渐黑,残雪未消,月色微明,赵师雄非常开心,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绿衣服的童子,笑歌戏舞,也是非常好看。赵师雄喝得有些多了,便昏昏沉沉睡去,期间总觉寒风阵阵。过了很久,东方发白之时醒来,赵师雄发现自己睡在了大梅花树下,树上有只翠鸟在叽叽喳喳地叫,月亮已落,天幕无痕。 

哈,原来家乡的仙山是有雪的。当年有,当代应该也有的吧。去查,还真发现前几年罗浮山顶确有雾凇树挂的记录。从小到大,曾近十次游览过罗浮山,却是未曾见过梅花树的。少年时也曾写过一些关于罗浮山的小诗句,如今都散落无痕,一如赵师雄醒来,如雪洗过的幽蓝天幕了。

关于这首诗的解析,一直都存在两种说法。第一种认为作者全诗其实赞叹的是罗浮藤杖,他非常喜欢这根藤杖。
第二种说法是认为“杖”可以引申为依靠的意思,更适合表达浪漫的爱情。诗人是对爱人诉说: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一起去看一场南方的雪呢?那时我们的头发,应该会和梅花一起被雪染白吧。

若是理解为藤杖,更多是表现诗人的孤傲。拄杖踏雪,天地茫茫间,只有一人一杖,身边只有梅花相伴,是凄美而决绝。

若是理解为爱情,和爱人一起踏雪寻梅,不知不觉,发间落满了雪,携手白头,是美好的想象和祝福吧。

只是罗浮山,你何时才会,再度飘落白雪呢。


《掠过的车窗》
        
掠过的摇晃车窗
道路长
呼啸来去
莫急慌
 
掠过的一抹橙黄
眼眸亮
万千楼房
沐柔光

掠过的晚风游荡
红尘扬
还若琴弦
听脆响
 
掠过的悲欢喜伤
静流淌
岁月深处
且思量


《满阶梧桐月明中》说不得是寒蝉,这么烫的温度,它们怎能叫来秋凉?

也不知是不是梧桐,我抹开要糊住眼窝的汗珠,继续大踏步走。

努力去想一些应景的诗句,南宋刘翰《立秋》:

乳鸦啼散玉屏空,一枕新凉一扇风。
睡起秋声无觅处,满阶梧叶月明中。

小乌鸦啼鸣渐散,只有玉色屏风寂寞伫立。秋风吹来,顿觉枕边清爽,就象有人在床边用绢扇轻拂一样。

睡梦朦胧,又听见萧萧秋风,醒来却欲觅无踪,只见落叶满阶的梧桐,沐浴在明朗的月光中。

诗人是在“觅”,觅季节的变化,觅夏秋的不同,觅内心的悸动。有的变化显而易见,如“满阶梧叶”,所谓“一叶落而知天下秋”。有的变化则满辨声色,如需要细听才能判断的乳鸦声,如立秋夜扇,似凉还热的风。

刘翰一生布衣,长年作人门客,或许这也是他善察细微却又一直心怀郁郁的原因。

我也在季节和诗词中步履匆匆,也在觅寻变化。红叶嵌镶绿树葱茏,阳光吻上斑驳的墙,枝上云,渐着秋浓。

又去想唐朝李益的几句:
万事销身外,生涯在镜中。
惟将两鬓雪,明日对秋风。

浅显如大白话的诗句,想来也是一个失意人。莫非,立秋的确跟这样的气质更般配?

抬头,又抹了把滚烫的眼窝,目的地在前,今天的快走任务就快完成。不远处有只喜鹊在踱步,不等我靠近,扑楞楞飞进树丛。


《日与月》
        
日与月
共谁相约
飞霞缠绕
千千结
 
日与月
吊塔不歇
蓝图敢绘
补天裂

日与月
窗台相接
轻卷珠帘
流光借
 
日与月
酒香浓烈
万家灯火
看明灭


《且向秋浓》晚年,粟裕去拜访叶剑英元帅。临走时,叶帅拄着拐杖,想起来送送粟裕,粟裕连忙又让叶帅坐下,说:“叶帅坐着就行了,哪敢劳驾老帅相送。”
叶帅说:“你是百战名将,谁人不知华东粟裕?我送送又何妨?”
粟裕淡淡一笑,说:“沧海一‘粟’,不足挂齿。”
粟裕走后,叶帅叹道:“战功高而不自居,贡献大而不自大,不简单哪!”
 
谦虚是很好的美德,它源自人内心的平等和平静。看世界万物都平等,看荣辱得失都平静。
 
谦虚不是谦卑,不需为稻粱谋,不屑鼓功利心。正如杨绛先生引用的那句诗: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

都不屑,和谦虚恰恰相辅相成,不屑的不是“人”,是功利,是得失。是无欲则刚,纵衣衫褴褛,满面尘霜,又何来卑微?
 
还有傲气和傲骨,人不要有傲气,宇宙洪荒,任何人,任何所谓的丰功伟绩,其实亦只如微尘。
 
但人又当然应该有傲骨,不需登高,更不攀附,心自在清澈高远,秋风过耳,且向秋浓。


《落进了秋》
        
一个骨碌
就落进了秋
夜里凉风
开始嗖嗖
 
一次抬头
又凝住了眸
水洗蓝天
青山层楼

一次侧耳
旋律听不够
心田不芜
点滴更漏
 
人生比赛
还差几个进球
得失看淡
任它悠悠


《我就能》
        
再探远手
我就能
把夕阳
一掌而收
 
再追车走
我就能
抽长刀
斩断离愁

再凝眼眸
我就能
挥彩练
如舞水袖
 
再登高楼
我就能
望故乡
不舍夜昼


《都在流年》阿盛说,你今晚要写篇散文或写首诗,我说好。

坚哥比我快,他写:
 
客路青山外,
舟行绿水前,
问君何所忆?
后海汉茶边。

好吧,我也去问后海的碧波,它们说别啰嗦,浪花里有你舒展的歌。
 
我去问荷叶,何田田,何时又流转,岁月的皱褶。

去问问飞檐,你牵引了多少,灯火点点。

去问柔枝,你蘸暮色为墨,书写了,怎样的请柬?

去问攀高的猫,光阴为何还是逝去,如飞驰的箭?

好吧,我不问,不再问了,不问唐汉,都在流年。


《对话》忙完从机场出来,车里假寐。薄阴的天,车窗外树梢连成一条跳跃的线。

朦胧中落进很多曾经的细节。那天虾哥哥送我一盘CD。你一定喜欢的,他说。
 
是她,黑鸭子合唱团的一声部骨干,童丽,是她的独唱专辑。名字也很好:《对话-古筝与童丽的故事》。
 
在广州有一套很老的音响,那时在学校里当辅导员和兼职律师,音响是用第一笔律师费买来的。
 
是一个初秋的午后,揣着厚厚的一叠钱,拉着懂音响的同事,在电器城整整泡了一天。

乘出租归家,音箱太大,车门关不上,缩着身子坐着,紧紧搂着音箱,象一个满足的国王。
 
音响老了,老到我已经不知了它的去向。当童丽的温婉慵懒遇上古筝的脆响,当今天的音符遇上昨日的机箱,初秋的阳光,从年月深处涌来,在树梢,在我眼帘跳舞,热烈而明晃。

又是一个恍惚,是回到岗顶的西餐厅?那时k歌刚开始流行,和航哥几个,有钱了就来唱。一边吃喝,一边轮流上台,坐一晚上,也就只能唱上三五首。最常唱的是《摘星的晚上》,那时的我们,是那么地年轻。年轻到相信不停跳跃就真的能摘到星星,年轻到扯开喉咙,就真的唱浓了,一室花香。


《比铁还硬》饭局里的相遇,有哥们说起往事,当年老娘急性眼疾,住进了家乡的医院,他在京多方奔走,联系到了医院的院长,院长在外地,连夜赶回,安排了省城最好的医生。
 
主宾位哥们是第二天早班机赶回老家,母亲的手术已经做完,非常成功,母亲说,你回吧,我没事了,感谢你这些好兄弟!
 
哥们又说,我们的缘分岂止于此?!后来一次,我回家探亲,张罗了一些同学来家里吃饭,有的同学还带了好友来,院长居然也来了。
 
母亲知道了,一定要亲自下厨,又炒出了几个菜。院长不喝白酒,自己一个人,喝了一箱啤酒,一起大醉。

而今天,哥们说,这个院长,就是和我们一起吃饭的大医院的主任,他从小地方也来到了京城,当上了大专家大主任,靠的就是这种格局!
 
我安静地听着,不插话,心里感慨万千。

是,我又要想到杨少衡,《比铁还硬》。

喜欢这个情节:省委党校党政干部培训班班长赵荣昌牵涉进一宗经济案件,被隔离调查。期间老父去世,妻儿含辛。两个同学坦然参加了他父亲的追悼会,帮助他年幼的孩子大幅度提高了学习成绩。

喜欢这段:赵荣昌那天说了许多话,喝得大醉,人事不省,被两个同学背进镇政府客房过夜。后来在不同场合,他们同学间碰过无数次杯,从来没象那天那么严重。赵荣昌一向沉稳,不动声色,那天动了感情。他说回家后知道两位同学帮助送了老父,教了儿子,他哭了一场。现在见面就不哭了,以酒代泪,全都自己喝下去。

结局有些理想化,赵荣昌到两个同学所在的市当了市长。结尾是这样的话:这种缘分很沧桑,很突然,略显无奈。可究何来,难料何往。

是吧,我们没有这么多理想,但为什么不能期许呢?

起码期许天空有更多的蔚蓝,我们一如当初,那么简单。


《是我爱过你的地方》有兄弟看了昨晚那篇,在评论里写自己的经历:今年为父母扫墓就是我同学主动代替的。三十年从不间断,年初一从午饭到晚饭 ,都是同学来我家陪父母一起吃。父母不在了,我现在每年就是奔着年初一的两餐饭回去。

我说你这段真好,我借来用用。

想遥远的那天,正在忙碌,父亲打来视频电话,原来是老四专门挤出时间,带着我父母去最好的酒家喝茶。父亲说,逢年过节老四一定来,真是比你都亲。

老四最常带老人去的是西湖边的这家酒楼,天气转好,朝天门睁开了睡眼,岭南风格的窗,寓意圆满的圈,简洁而意味深长。

想那次,也是在这个地方,难得的聚齐,却是吃完就马上又要离乡。

先送父母回家,到楼下,把他们扶下,挥挥手,转身上车。

汽车缓缓后退,掉头,却发现他们仍在原地,母亲叉着腰,父亲扶着墙,都静默,象两个雕像。

我使劲招手,是昨夜未尽的雨,不小心滴进眼眶,眨眨眼,全世界的水光。

又想老四曾带我去过的一个地方,灯火映着园林,童话般摇晃,空气里的繁花和草根,湿湿凉凉地香。

天幕转青黛,衬得灯色更显明黄,温润眼眸,是吸引人前去的方向。
 
又去想西单,卖卤肉饭的店,落地大窗,靠窗应该是一对父子,孩子五六岁模样,正在心满意足地大嚼。桌上只有一碗饭,父亲没吃,托着腮,全神贯注地盯着孩子。灯光真暖,亮堂堂。

嗯,那首老歌,好象是叫《三寸天堂》,那天堂,是我爱过你的地方。


《手可捧烧云》
        
手可捧烧云
烧指烧掌烧潮心
腰姿亦烧
热舞灰烬
 
手可捧烧云
烧枝烧叶烧山岭
高楼亦烧
风卷铁铃

手可捧烧云
烧尘烧土烧宿命
冷月亦烧
同向荷影
 
手可捧烧云
烧车烧路烧世情
眼眸亦烧
遥望斑鬓


《来此红尘一遭》
        
风把车也吹飘
吹得天上云彩
丝线一般
缠缠绕
 
北国秋原广袤
风也使劲拨撩
草动树摇
牛羊跑

心空云朵亦飘
平静勇气可造
惜已斑鬓
堪自嘲
 
千般万般美好
来此红尘一遭
何谓秋愁
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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