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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译罗伯特·弗罗斯特诗10首

(2012-11-24 12:50:41)
标签:

罗伯特

弗罗斯特

诗歌

翻译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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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弗罗斯特诗10首

 

徐淳刚 译

 

一个问题

 

一个声音说:地球上的人

看着天上的我,实话说吧,

是否灵与肉的所有伤疤

都不足以作为出生的代价。

 

 

地利

 

如果厌倦了树我会重新寻找人,

我知道该赶紧去哪儿——黎明时分,

去一个牛羊守护青草的斜坡。

懒洋洋倚在枝叶低垂的刺柏中间,

谁都看不见我,而我借着微光

能看见远处的人家,以及更远处

对面山岗上的一座座坟墓,

生者或死者,他们都不会在乎。

 

如果中午时我已看够了这些,

那我只需松开我枕着的胳膊,瞧,

太阳炙烤的山坡使我的脸发烧,

我的呼吸像微风轻摇着矢车菊,

我闻到泥土的气息,伤草的味道,

我凑近蚂蚁的洞口望进去。

 

 

无限的一瞬间

 

他在风中停下脚步——那是什么

远处的枫树林中,苍白,但非幽灵?

他凝神站立,将三月带进他的思索,

却难以置信,眼前最美的风景。

 

“哦,那是天堂的繁花,”我说;

开得这样美丽,让人误以为是花朵

我们只能暗自假设,如此洁白的繁盛

在三月出现,仿佛出现在五月。

 

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我们伫足片刻,

我自己也像他那样懵懂、迷醉;

然后我说出了真相(我们继续向前走):

一株年幼的山毛榉,擎着它去年的叶子。

 

 

相遇又离别

 

当我沿着石墙走下山

在那道我曾驻足眺望的柴门前

刚刚转身便看见了你

你正上山。我们遇见。但是那天

我们只是把大大小小的脚印

交织在夏日的尘埃里,就像此时

我们拉长的身影重合,少于二

而多于一。你的阳伞在地上

深深戳出一个小数点,使之分离。

那时我们始终说着话,你仿佛

冲着掉进尘埃中的什么东西微笑。

(哦,这表示你对我没任何偏见!)

随后当我们擦肩而过,我走过了

你走过的,你也走过了我走过的路。

 

 

雨蛙溪

 

到六月我们的小溪便停止了歌唱。

找寻很久之后,才会发现

它要么早已在地下黑暗中摸索

(带着各种各样的雨蛙

那欢声在五月的薄雾中还能听见

像诡异雪天诡异的雪橇铃声)——

或者一蓬一蓬在凤仙花丛中冒出,

水面上,无力的树叶喘息、翻卷

甚至向着水流相反的方向飘去。

河床干了,仿佛一张褪色的纸

枯叶因为热气全粘在一起——

只有记得它的人才知道这是条小溪。

可见,它远远不如

歌中所唱的别处的小溪。

我们爱所爱之物因其是其所是。

 

 

化身

 

他曾以为是他让这世界孤独;

因为他能唤醒的所有声音

仅仅是嘲弄自我的回声:

穿过湖面从树丛掩藏的悬崖传过来。

某个清晨,自碎石满地的湖滩

他冲着尘世大喊,他需要的

并非自己的爱在复制中返回,

而是相反的爱,最初的回答。

始终没有任何事物随他的呼喊而来

除非它是一个化身,撞在

对面的悬崖斜坡上,

跌入远处溅起的水中,

但是过了片刻,它足以游过来,

当它靠近,并不需要证明它是一个人

除他之外的另一个人,

仿佛一头巨大的雄鹿,猛然跃出水面,

推着弄皱的水波向前,

走上岸来,瀑布般倾泻,

被乱石磕绊,发出粗壮的足音,

一头扎进灌木丛——就此结束。

 

 

译注:原诗题目为“限度”(The Most Of It)。诗中的“化身”(embodiment),即回声的具体化,是孤独自我与冷漠自然对抗的象征,最终它仍表现为自然的具体化,但却秘而不宣(像一头雄鹿),而这正是所言的限度、界限。

 

 

鸟儿的歌声绝不该一成不变

 

他曾断言,他自己情愿相信

现在,花园里处处鸟儿的啭鸣

来自整日听到的夏娃的歌声

增添着它们自己的声音,

带着她的语气语意,却无言辞。

诚然,这种语言如此柔软

只能对鸟儿产生影响

当歌声或笑声将它们托起在空中。

有可能,她已溶入它们的歌声。

而且,她的声音越过它们的声音

这时久久地回荡在树林中

也许永远不会消失。

鸟儿的歌声绝不该一成不变

这就是为什么她来,做到这一点。

 

 

特殊心情

 

有一次我跪在花草中间

懒洋洋地用刀子扎着大地

还唱着一支轻柔的歌;

但意识到一些放学的孩子

停在我的篱笆外面窥探

我便停止了歌唱甚至心跳,

任何眼睛都是邪恶的眼睛

如果窥探一种特殊的心情。

 

 

“熄灭吧,熄灭吧——”

 

圆锯在院子里咆哮、低吟

扬起锯末,锯落炉膛大小的木条,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香。

从院子里抬眼望去,可以看见

五道起伏的山脉层层叠叠

在夕阳下伸向远方的佛蒙特州。

圆锯咆哮、低吟,低吟、咆哮,

时而空转,时而负重锯木。

没什么发生:一天的活儿就要收工。

他们要早点说一天就要收工就好了

让那男孩有半小时的空闲去玩

一个孩子会非常在意这些时间。

他的姐姐,系着围裙站在门口

告诉他们晚饭好了。这时,那电锯,

好像是要证明它懂得什么叫晚饭,

突然跳向孩子的手——似乎是跳向——

他肯定也伸出了手。可不管怎样,

锯子和手不可幸免地碰在一起。那只手!

男孩一声惨叫,仿佛是一声惨笑。

当他猛然转身朝他们举起那只手

像是呼救,又像是要保住他的命

不从这只手溢出。男孩这才看清——

因为他已是大孩子,足够懂事

虽说有孩子心,但干的是大人活——

他看见血肉模糊。“别让他砍我的手

医生来了别让他砍我的手,姐!”

好吧。可那只手还是不见了。

医生给他打了麻醉药让他入睡。

他躺在那里,鼓起双唇大口喘气。

后来——听他脉搏的人吃了一惊。

谁也不信。他们又听他的心跳。

微弱——更弱——停了!——不用听了。

没指望了。于是他们转身

各忙其事,因为他们不是死者。

 

 

译注:诗题出自莎士比亚四大悲剧之一《麦克白》:“熄灭吧,熄灭吧,短暂的烛火,人生只不过是行走的影子。”(Out, out, brief candle, life is but a walking shadow.

 

 

关在门外

写给一个孩子

 

当我们在晚上关了门窗

也便将花儿关在了门外

窗里的灯光照不到它们。

那时我总感觉有人开门

袖口的扣子轻擦在门上

花儿和偷儿都站在外面。

不过,没有人惊扰他们!

我们曾发现一朵旱金莲

折茎躺倒在一个脚印里。

我也许会因此责怪自己:

我总在想,它一定是我

嬉戏过的某朵花,当我

坐在暮色中看月亮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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