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卡来5G讲他的动漫城，下半场大乱斗的环节，他说到去年还是前年参加武汉漫展的境况，说是那帮喜欢cosplay的社团年轻人表演之前没有舞台可以排练，于是就选深夜的大马路，车少的时候倾团演练。这个镜头感十足的描述当时让全场稍微有些小肃穆，我也很不争气地、小心肝扑通跳快了两下。然后小卡讲到当时现场的一个社团表演，让全场鸦雀无声——在一堆日系韩系火星系的cosplay表演中，这社团表演的主题叫做“杨家将”。然后很自然地，小卡把话题燃烧到了我大中华文化的话题，同时丫很丢脸地眼眶润了，语言也哽咽了，现场来了一段大肃穆。

　　在座的都一票商届精英，这种撒狗血的桥段在脱口秀节目里数见不鲜，但是还是被撞击了。我点了一支烟才把背后冒出来的鸡皮疙瘩给挤下去——这年头说说梦想，都变成一种奢侈的事，以至于听到有人坦诚说出来，自己都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在现场的时候，如前一天的预料，对于动漫城这种过去在上海乃至全国都没有成功过的模式，仅仅谈动漫的梦想是远远不够的。有小卡的狗血垫底，以及他的狐朋狗友的帮衬，动漫城这件事儿按着5G惯常的逻辑，回到“商业乃是社会第一推动力”的轨迹上。满堂讨论、兴致高昂……前一晚上大家一起喝酒的时候，说但凡容易燃起来的火头，熄灭也就来得特别的快。梦想这样的东西，也仅仅可以用来作为开篇的引子，说到后面，又还是柴米油盐——多少员工、多少柜台、多少钱……索然无味，只依稀有一点点闪闪发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