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一人转(一) 哈尔滨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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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同学约好的东北六人行,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到出发的时候只有我自己了。这次除了摄影背包,还慎重地携带了三脚架。“瞧这行头和架势,就好像摄影专家要出门采风似的。”送行的人这样笑道。
哈尔滨火车站的精彩亮相,这是区分道里、南岗和道外的标志性建筑。
到预订好的如家酒店安顿好行李,步行三分钟,就到了我神往已久的索非亚教堂。
在不同的时间,从不同的角度看教堂,有不一样的感觉。我每天都要在这里流连几个小时
我相信,一个人跟一个城市,也注定是有一段缘分的。那一年,我年纪还小,在县图书馆看了一本书,名字叫“呼兰河传”。知道一个叫萧红的女子,这个被称为民国四大才女的传奇人物,以她短暂而苦难的人生经历和凄美曲折的爱情故事,深刻地影响了我。到哈尔滨去看看是我少年时期最遥远的向往。
哈尔滨这个城市,在我的想象里,就是一副写意的油画:金色的向日葵是热烈的背景,巴洛克风格的建筑是奔放的主体。教堂里传教士引领着虔诚的圣徒们捧着圣经高唱着赞美诗。松花江畔的太阳岛上,林子里的草地上铺着洁白的台布,摆满了老鼎丰的点心、秋林里道斯的红肠、奶酪、大列巴,围坐在一起野餐的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以及金发碧眼高鼻子的俄国人。
我打造的这副画简单明快,是阳光下的哈尔滨。最近,电视台正在播放电视剧《夜幕下的哈尔滨》。小时候看过小人书,记得是地下党与特务做斗争的故事,具体内容是完全不记得了。
广场的早晨十分宁静,三三两两的人休闲地坐在长条的椅子上,有几个好奇的人对我扛着的大相机表现出莫大的兴趣,聚拢在我身边,打听我的来历身份。教堂是让人无比敬畏的神圣之地,我远远地站住,不慌不忙地摆弄着相机。
广场上有成群的鸽子,也不怕人,在我头顶上飞来飞去。
一个小男孩被年轻的母亲的指引着,亲昵地向两只鸽子伸出手。
南岗区,是哈尔滨地势最高的地方,传说这条“岗”是条土龙,为哈尔滨风水所在地。南岗曾被俄国人称为“新城区”,那时的中东铁路局、秋林公司、中央电话局、苏联领事馆、日本领事馆以及一些达官显贵的私人官邸,均在这里。今天,它也是哈尔滨的政治中心,省直主要的行政机构都设置于此。
作家迟子建说过,“如果说南岗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话,那么道里和道外就是对孪生姐妹,她们手拉手,守望着松花江。不过这对孪生姐妹的命运和气质是不一样的。”
道里是旧哈尔滨的埠头区,一条由花岗石铺就的大街宛如一条青龙,游走其间,给这里带来云蒸霞蔚的繁荣气象。
过去的那条中国大街,到处是欧式建筑,旅店、商店、酒店、洋行、咖啡店、绸缎铺、茶庄林立,店的招牌都是中俄文对照的。街上可以看到欧洲的传教士,牵着洋狗穿着貂皮大衣的白俄女人,以及开店铺的中国人。那时的中国大街,现在已经叫中央大街,成为步行街了。
这街就像个老贵族,遗风犹在。犹太人约瑟·开斯普创办的马迭尔旅店,曾接待过溥仪、宋庆龄等历史名人,如今它就像中央大街的一棵苍松,风骨依然。
中央大街的尽头就是防洪纪念塔,也在松花江的江畔
松花江畔
著名的华梅西餐厅,也就是老马尔斯西餐厅,仍然经营传统的俄式大菜,其纸包大虾、罐羊、软煎马哈鱼,是来哈尔滨的游客最喜欢品尝的。
这是我犒赏自己的大餐,开胃红菜汤,酸黄瓜,主菜黑胡椒牛排,煎马哈鱼,现烤大面包片,刚瓦斯酒一瓶。
餐厅的环境很优雅,我这样的奢侈,才消费82元钱。
老上号的砂锅,东方饺子王也是哈尔滨的特色,一一品尝,让我一日三餐忙不过来。
除了老建筑,中央大街还有新起的玻璃幕墙的商厦和酒楼,这条街繁华依旧,皮草行、眼镜店、服装店、珠宝店、玉器行、美发厅、茶馆、咖啡店、饺子铺、面馆一爿连着一爿,招牌和霓虹灯交相辉映,令人眼花缭乱。
马迭尔宾馆曾经是犹太人经营的远东地区最豪华的宾馆,在龙门大厦,你可以坐在百年前的壁炉前喝咖啡。
一字排开的画像的大师们也不急于做生意,懒洋洋地打瞌睡。
一位大师花了10分钟时间,给我画的肖像。我一再声明,我是下岗女职工,要给我画的很颓废,不想活的样子。结果,这作品里的我,明显是一个热爱生活,满脸慈祥的老大姐模样。
时髦的北方女孩是中央大街的一道风景,可惜了我的人像镜头,拉在房间里了。
满大街盯着金发美女的眼睛很多,美女们擦肩而过,并不回眸
啤酒节是哈尔滨盛大的节日,我在这里一个人,每顿也要喝两杯
俄罗斯商品在这里很畅销,手榴弹也敢卖。应该是模型吧
秋林公司是哈尔滨城市最响亮的招牌
道里斯的红肠是哈尔滨人的最爱
如果说道里是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夫人的话,道外就是一个穿着朴素的农妇了,是小手工业者聚集之地,虽没有大气象,但最具人间烟火的气息。这里大店小店,遍地开花;三教九流,无所不有。
夜幕下的哈尔滨
有故事的果戈里宾馆,上世纪二十年代的文字记载:“俄娼窑,皆散漫于道里各街,各妓皆操半通华语。春风一度需大洋三元,例外用费,一概无之,接客和蔼,一视同仁,身体之清洁尤使雇主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