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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那年

(2007-06-20 10:0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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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悟随笔

爱情

校园

毕业那年
原创作品,根据真实经历改编,未经同意请勿转载,谢谢!
 
用大段大段的时间坐在教室后面,听大片大片的时光流过,心情平静的一如窗外的候鸟,飞过浮华的天空,不留一点痕迹。
毕业那年                 
 
1
想起TATO,泪流满面。
那些曾经和我一起笑过哭过的人和事,也终于逝去了。
TATO走了,真的走了。
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中又浮上一股难以填充的空虚。毕竟我所失去的是我曾经所爱着的也是我在将来的日子里用来怀念的。 
       
很多次和TATO骑着单车在校园里穿过。阳光穿过鱼尾葵的叶子,洒在我们的脸上。还有枫树的叶子落满了整个操场,我一直以为,这就是我们的年华,没有波澜只有蔓延开来的欢笑。
和TATO 相识是在初中,因为隔壁上课,几个偶然遇见的微笑便认识了而且很有相见恨晚的气势。以至于小范说:“小五啊,其实你该让TATO做你的红颜知己的。”我说我们只是每天单纯的一起笑一起说话,有时候会一起流泪。后来小范说:“其实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尽管没有太多的情节,但已经历了最纯真的部分。”
TATO走后我开始喝咖啡,之前我一直喝白开水的,因为TATO说过喝白开水有益健康。但TATO走后小范总是看着我喝很浓很浓的咖啡,在夜里熬红双眼,他叹气却不懂我需要很多的时间用来思念。

小范是我的邻居,又是同一个年级的,所以自然就成了密友,他有令所有男同胞羡慕的斯文劲。但却喜欢躲在我的狗窝里拨弄我的吉他,以致于其他邻居以为我们家有两只天生会唱歌的小狗,差点没让电视台来我们区里采访. 



和TATO相识的第一个暑假,我和小范到郊外的一座古寺散心,并不是旅游胜地.所以几乎只有我们两个游人.却意外的碰上TATO和陈丹,陈丹背地里告诉过我,TATO他爸爸在两年前意外去世了.于是,我想,我是不了解TATO的.我看到的只是他坚强而洒脱的外表,听到的是他纯真的笑.但我没看到TATO流泪,是真的.

那一刻,我好想牵着TATO的手,不顾一切的冲出那岁月中明明灭灭的回忆,去欣赏光阴中最美丽的风景.然而我只是一个孤独的孩子寂寞的甚至无力跳出光阴的门槛,我又怎能带着TATO一起飞翔.我能做的只是用我溢满忧伤的青春,轻轻的撰写TATO寂寞的年华.
  
后来,我和小范常去那座古寺.我和小范说:"这儿空气好,散散心!"小范说:"你小子别装蒜了,谁不知道你在想TA…"结果却很意外的常在那儿碰见TATO,而小范却总是在TATO出现后说有急事要先走.我说:"你小子最近哪来那么多急事?"小范又是很斯文的说:"我真的有急事,我先走了,拜拜."
  
再后来,小范不去了.换成我骑着单车载着TATO去那座古寺.TATO总是在我满头大汗或者压根就没汗的时候递给我纸巾,可爱的说:"擦擦汗."我说:"你就不能换点什么,换瓶可乐也比这玩意实在."而TATO总是掐着我的后背说:"你怎么这么馋呢,到时候嫁不去出可别来找我哭鼻子."
  
第一次去TATO家吃饭,并不只是为了吃饭,而是受我妈妈之托,送一份礼物我妈妈和TATO妈妈是好朋友(这是后话)所以之间常送些小礼物,而我就借花献佛的告诉TATO:"我送礼物给你了."TATO却说:"这些礼物给我妈妈还比较合适!"于是我就顺手牵了两个人情,心安理得的在TATO家吃下了.吃完饭后TATO妈妈总是说:"小五啊,上去陪TATO看电视吧."她哪知道我根本就没走的意思.那时TATO喜欢看个青春偶像剧叫<<夏日里的春天>>,但我喜欢看足球频道,可我总是抢不过TATO.因为只要我有抢遥控的企图,TATO就用枕头砸我还威胁我:"小五哥,你再敢抢啊,再抢我就哭!"于是我就真的怕了 ,并不是怕TATO哭饿是怕TATO哭后,她妹妹就会从隔壁房间冲出来大叫道:"小五哥,不许欺负我姐姐!"看着一脸坏笑的TATO,再想想曾经有过的前车之鉴只好老老实实的一起看《夏日里的春天》。
  
之后,我们都慢慢喜欢上了这部电视剧,并且一起喜欢上了片中的一首主题歌《CRYSTAL PLANE》
 
     飞机和爱情都一样
     起飞的时候很困难
     但还是努力地冲向天空
     带着从不曾有的勇敢......

我清晰的记得那些在梦里难眠的日子,像一幅婉约的油画,斑斓而柔软,优美而又香甜,没有忧伤只有铺展开来的欢笑和幸福. 
                                                      
我们曾都以为自己是快乐的孩子,却不知我们都与身旁的人早以被一张叫作命运的纸隔开来,近在眼前却遥在远方的矩尺天涯.
                        

 
寂寞悄悄地在心底蔓延着不经意,却已势如破竹.
  
从来没想过孤独会来的如此突然.面临中考,填报志愿.我举棋不定,茫然的回头望了望同学们,看见他们也用同样茫然的眼光注视着我.于是,最后老师说给大家三天跟家长讨论的时间.小范爸爸告诉小范要相信自己的实力,往高处看,剩下的事有爸爸在.结果小范真的认为平时低估了自己的实力.义无返顾地填上了"市第1中学",我开始羡慕小范有这么一个爸爸.而小范却总说:"你妈妈才好."我想回他一句:"你爷爷才好."但忍住了,问他:"难道你爸爸不好么?"他点了一下头,但又迅速摇了一下头.我妈妈到是给了我很大的自由空间.她说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们尊重你的选择."但却使我更加茫然.于是我打电话问TATO,想问她会报哪所学校,结果TATO妈妈接了电话告诉我他们全家要在暑假后迁往新加坡.TATO就要到新加坡读书,所以不用报了.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小范说,这就是人生,不经意间便留下你自己一个人,需要承担着无比的寂寞与孤独.
垂泪,心头,一江春水向东流.

打电话给TATO想约她一起去那座古寺看看.TATO妈妈说她出去了不在家.
想起翰贤说过,我们不能改变生活,未来的路会怎样我们并不知道.但我们可以去闯.

于是,我决定去寻找.在生命的旅途中孤独的奔跑着,错过了身旁明媚的风景,张扬的青春却依然在最初的彼岸寻觅,再寻觅.
奔着.奔着.
我无力. 
于是,我倒下了.在那古寺的山门.
我分明看见了光阴里奔腾而起的那团黑色的火焰,瞬间凝固在透明的空气里.悄悄的向身旁的草堆里蔓延着孤单.
  
也许,我经历的仅仅是一个梦境.一个如诗般的梦境,在开始之前便已写好了所有的结局.

醒来…
莫明的流下眼泪,发现躺在自己的小床上.

TATO打电话说想去古寺走走.我说,我昨天刚去过了.TATO说你已经睡了2天了.还犯迷糊,昨天我来你家看过了.我说我记不起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觉得一路上背着沉重的行囊,载着梦想,信念,抗争,希望.但它们太沉了.我孤单的青春付不起这么多的东西.TATO说:"你累了,别想太多,我们明天再去吧."我说:"不行,我们没多长时间能在一起玩了,五分钟后我在你家楼下等你."于是我就去了,骑着那辆曾经载着TATO无数次却不用担心离别的单车,而现在却觉得自己很象这辆白色的单车,单薄的载不起任何希望.


我现在很平静,真的.听着古寺里的梵音佛唱,TATO一脸平静.和她来到古寺中的一座安养塔,TATO说我们进去看看吧.我说:"你疯啦,这儿是放死人骨灰的地方."TATO却面无表情的用力推开安养塔底层的石门,一股阴气簌面扑来,我仿佛看到一个黑面的鬼张牙舞爪地向我叫嚣着,我想躲开.可是还没转身TATO就迈开腿朝那黑暗的石门中去,我想叫住她,可她还是那么坚定的走了进去,我似乎看到TATO在义无返顾的走向灭亡.途径黑暗与沧桑.我想TATO就算去死也要我陪着他.于是我就闭上眼睛也冲了进去.但立马被里面的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头重重的撞在了一级台阶上.捂者着头立刻站了起来.看到一级级台阶在我眼前向上延伸.在台阶的末端,我看到TATO站在一扇刺亮的门前转过身来对我微笑:"别犯傻了,快上来吧."

我觉得那一刻TATO像个天使,真的,站在光明前面.有着明媚的微笑.还有那微微轻扬的裙摆.我楞在那儿竟忘了黑暗与恐惧.我想TATO要是永远这样那该多好.
  
没想到这扇光明的门是通向这塔的阳台."是啊!真没想到这塔还有这么大一个阳台,而且充满阳光."TATO倚在栏杆上说.这个阳台可以看到郁郁葱葱的林子里露出古寺的灰瓦白墙,依然传来悠悠是梵音佛唱,似乎在召唤着某种有生的力量.

我说TATO你刚才推这扇石门的时候难道不怕么?"我怕我当然怕,当我走进门里的黑暗时,我感到一股股令人窒息的恐惧.我似乎看到歹徒拿刀刺向我爸爸时他恐惧的脸,和后来淌下来那一地的红流,铺天盖地的压向我的身体我怕有一天我会经不住,我会倒下…"看到TATO强忍着泪水咽泣着,我好象看到自己的心痛楚的淌着血,我说TATO别这样,让眼泪痛痛快快的流走吧.TATO靠着我深深的抽泣着.任眼泪从阳台上洒下,撒到楼下的草坪上,蔓延着我和TATO的忧伤.不知来年能否开出一季的灿烂繁华.

6   
TATO说过,当你想到我的时候就要微笑.于是我常常微笑着睡去,直到醒来,妈妈说,孩子,你一定做了个很甜的梦,梦见了幸福的样子.我说,不,我做的是一个很苦很苦的梦,有点像苦咖啡的味道,但我不能往里面加糖,哪怕是一点点而已.

步步的接近中考,竟然不觉得慌张.十分平静的在等待时间流走.似乎很期待它快些到来,让我们低沉的岁月快些死去,张扬的青春快些回来.翰贤说:"别等了,再等就老了."
(未完待序) 文:廖育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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