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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转载]看完这个,你还想学医么?

(2011-02-02 10: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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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脂肪    来源:不详

    你想学医么?
    你可能从你学医的朋友那儿听说过"四大名捕"(有四门课程及其麻烦,总有大批的同学要补考);听说过带着被子和热水瓶,去教室上通宵的自习;听说过弱小女生为了第二天的《解剖学》考试,独自通宵在解剖楼和一群尸体在一起. 或许你不相信,或许你会好奇得想念医学院,或许你会害怕得对你学医的同学退避三舍得.

    解剖课
    装满暗黄色福尔马林的大池子里,飘着许多黄褐色的躯体,统一背部朝上,乱糟糟的头发,看不见面部.用棍子捅一捅其中的一个,连带着周围的都会上下震荡着沉沉浮浮. 不管你蹲在多么臭的厕所里,几分钟之内一定会"不闻其香"而顺畅呼吸,可是,鼻子对福尔马林是没有适应性的,闻久了,还是那么刺鼻,最多能从中分辨出一种深藏着的尸体的气味来. 其实,用在人体解剖课的尸体本身是没有气味的.那些价值千金的尸体,被小心地做过处理,不会肿胀,不会腐烂,死亡的细胞在福尔马林的呵护中安安静静.
    医学生也是人,不是天生就有面对尸体的勇敢.我们的第一个学期是《系统解剖学》课程,面对的是制作好了的一块块的器官.第一次课的前一个晚上,很多同学都有点惶恐得睡不着.第二天结伴走进解剖课,台上站着的两位老师首先吸引了我们:一位是一具完整的骷髅,我们真正的老师站在和骷髅对等的位置上,眉飞色舞,声情并茂,偶尔长的教鞭碰到我们的骷髅老师,它也随之摇摆着起舞.
    头几节课学的内容是骨骼,第一次伸手去拿放在标本箱里支离破碎的骨头块还真需要点勇气.狠下心,一闭眼抓住了才发现,其实并没有异常冰冷或异常光滑的感觉,灰色的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骨头不散发任何气味,只有心在怦怦地跳.第二次,第三次就马上习惯了.好学生照着板砖一样厚重的教科书,仔细察看每一个隆起和凹陷,眼睛凑得贼近,恨不得在平坦的部位也看出波澜;我们这样的"非"好学生们,则在惊异于生物界的造化,蝶骨(头骨中的一块)被我们一致评为最漂亮的骨头,它使世界上一切艺术品黯然失色;而脊柱骨作为戒指戴在手上,比藏饰更加神秘,比牛仔更加凶悍,怪不得老师有言在先:"偷窃骨头,严惩不贷." 然后是关节和肌肉,再是内脏和脑.感谢伟大的教科书撰写者,给了我们如此平稳的过渡.期末的时候,我们已经能面对铁灰或暗红的人脑,偷偷地吃携带的早点了.
    第二个学期就是《局部解剖学》,整个学期的安排就是五六个人面对一整具尸体,将它的每个局部解剖出来,看个究竟. 尸体在地下室的大池子里,要自己去搬.我们乘一架"嘎吱嘎吱"响的古老的电梯到了灯光暗黄暗黄的地下室,面对比盛夏的海滨浴场还要拥挤的福尔马林池子,以"麻木"著称的我们还是发出了惊叹.老师给我们几个耙子,说我们看中了哪个就把它耙拢过来,只是别光耙男的或光耙女的.啧啧,颇像自选市场. 整个池子开始荡漾,尸体们像正在煮的饺子一样浮浮沉沉,想耙上来一个真不太容易.暗黄的灯光下暗黄的涟漪显得有一丝诡秘,混着尸体气息的福尔马林溅到我们身上,在白大褂上留下淡黄的印子.大家合力把尸体拖到岸上,再将它翻过身来,那一刹那可真恐怖,就像——就像是《午夜凶铃》里的贞子扬起死神般的脸.
    选好了各自的尸体,我们抓住它的四肢,抬着去乘电梯,没想到电梯竟然坏了!可惜不是在晚上,要不然我一定要写出一个关于鬼故事的长篇.于是,一伙人和一伙尸体浩浩荡荡地走出地下室的偏门,准备从教学区和宿舍区交界的林荫小道绕到解剖楼的前门(学校的结构就是有这么奇怪,绝对不是我们想绕道).一路上碰到三三两两的医学生,眼中有吝啬的惊异,大大打击了我们哗众取宠的虚荣.终于,有几个小姑娘为我们挣了面子,她们是路边小卖部的打工妹,原本站在门口聊天,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远的我们,我们越走越近的过程中,她们猛然凄厉地尖叫起来,紧接着作鸟兽散了,各自踉踉跄跄躲进自己觉得最安全的地方.回到教室,给尸体们剪头发,擦澡.头发零乱而枯燥,尸体僵硬僵硬的,我们感觉自己比桑拿浴池搓背小姐还要辛苦.洗刷完毕,每具尸体发得一块上好的布料,据说既防潮又透气,不过后来还是有一具尸体被解剖开的肚子里长出了郁郁葱葱的绿霉. 

    我碰了碰站在我旁边的一个男同学,轻声问他:"难道就这样剪开吗?"
    他一脸的不屑,话还没说完,助产士手上的那把钳子或剪子晃动了一下,我听到一个细碎的咔嚓声,那不同于我的任何一次用剪刀的经历,清脆而沉闷,我的心就像是被猫爪子抓了一下一样.我旁边的那个男生轻声地尖叫了一下.
    月黑风高,我走在无人的街道时,我就会想起来那个声音;好几个狂风大作的夜里,我仿佛听到了那个声音,然后猛地从梦中惊醒;甚至在灯红酒绿,歌声荡漾的酒吧,我也能听得到…… 助产士接着做了一个更夸张的动作,她用剪刀顺着手在缺口上修了一下,就像园艺工人修剪花枝一样,或者像我们小时候玩儿剪纸游戏,一下没剪好,再修一修,可是,那是人肉啊,活人身上的肉,那么厚一块,那么长一刀! 马上,血哗哗地流来了,助产士只是拿了两个巨大的棉球按住那个大大的V型缺口的两条边,再没有实施任何止血措施.这时候,我们老师的声音如同编演过的旁白一样传过来:"大家刚刚看到了一个侧切,侧切是一种常规操作.有时候产妇的子宫收缩得很猛烈,来不及麻醉,也可以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直接剪……"老师的脸温文尔雅. 一会儿工夫,胎儿头出来了,剩下的小小身子,像是握在手中的一条小鱼一样,嗤溜一下就滑出来了.当我看到胎儿的脸时,倒吸了一口气,那是一张脸吗?倒像是有几条皱纹的肚皮.护士接过婴儿,再那张脸上抹了几抹,那些褶皱就被揉开了一样,各归各位,成了五官,还很标准. 那是个小男孩.护士用吸管把婴儿口腔和鼻腔里的羊水吸了出来,用纱布把新生儿身上的羊水,鲜血和粪便(粪便也是母亲的,产妇生产时太用力,把大便也拉下来了)擦干净之后,用布包好,放在母亲床头的保温台上.
    母亲的头发是湿的,脸上还有泪痕,脸上的猪肝色已经褪成了粉红色.她扭头看着自己的孩子,满脸的疲倦,满脸的幸福,满脸的温柔,还有那么一点沧桑. 这时,几个护士想起了孩子的爸爸,问要不要抱给他爸爸看,产妇点点头.我和另外两个女生早早地跑到产房门口,满心期待着一个喜极而泣的父亲.等在产房门口是产妇的丈夫和婆婆.丈夫接过儿子,看那张小脸.而我一直盯着丈夫的那张脸,多么希望他是幸福到极致而什么表情都有,或者是高兴到极致而呆若木鸡.然而,丈夫只是自如地淡淡笑着.婆婆在旁边絮絮叨叨:"眼睛像你,鼻子也像你,看那小嘴,多像你啊……." 说真的,我很失望,还有点伤心.我不死心,对那个新爸爸说:"小孩的妈妈好辛苦啊,流了好多好多的血.给,我的白大褂,帽子和口罩都借给你,你进去看看她吧."新爸爸风度翩翩:"谢谢你,不用了,我就是这医院的医生,我进去也用不着你的衣服."
    真不知道是天下的男的都冷血,还是天下的男医生都冷血!
    我们回到产房时,胎盘还没有下来,十二点四十,助产士可能是饿了,显得很不耐烦,她握着剩下的半根脐带,隔一会儿拽一拽,一边念叨着:"怎么还不下来?"
    我们看了那小孩子好一会儿,老师让我们都回去,不要影响了产妇的休息.我们走的时候胎盘已经下来了,助产士和一个护士拿着镊子和针线,准备缝那个V型的侧切口.护士说:"忍着点,会有点疼的." 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好一会儿都没有人说话,沉闷的气氛很别扭.我全身的衣服,从衬衣,牛仔裤到外面的白大褂,被汗水浸了个透湿,粘在身上难受得要命.我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那间有空调的产房里流了这么多的汗.右前臂隐隐地痛,我挽起袖子一看,大大的一块被掐红了,还有些发青,可能是站在旁边的一个人过于紧张掐的,弄不好是我自己掐的也不一定.
终于有人说话了,一个女生大声宣布要做Dink(double income and nokids)一族,一石激起千层浪,女生们纷纷表示相同的决心,包括我们一直认为全班最有潜力成为贤妻良母的那位.男生们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有一个人开口:"你们看那小男孩多可爱啊,我老婆要是给我生一个那么可爱的儿子,我一定送她一栋别墅,一辆宝马."另一个男生推了他一把:"你小子还真不知足,我老婆只要愿意生,我就送!" 我偷偷的想:就算是有房子有车子我也不愿意. 回到宿舍我已经累得不行,换下一身的湿衣服,想打电话给妈妈,但怕吵了她的午睡.遂打起精神,顶着正午的太阳,去校门口的邮局EMS了一束康乃馨.


    洁癖
    白墙,白地,白床,白衣服,白帽子,白口罩……大多数人心目中,医生和白色总是联系在一起的.医生的第一个职业病就是"洁癖". 洗手,不停地洗手,永远地洗手.如果你不认识一个医生,就不要吹嘘自己洗手洗得很干净.医生的手,没有长的指甲,没有汗毛,苍白而黯淡.医生的洗手,是神经质的. 我统计过,医学生至少花了15个课时学习洗手,如果算上演习和实践,15这个数字要用月做单位.
    第一步,用肥皂洗,同时用小刷子仔细地刷,皮肤褶皱尤其不能放过,三遍; 第二步,用碘酒擦,三遍,完成后都忘了自己是哪种颜色的人种了; 第三步,涂满酒精.三遍.
    以上这些文字在教科书中被扩充成了16开本的整整四页.
    不要以为学洗手像在大学学政治,考一门丢一门,随时间的推移,洗手的风气会愈演愈烈,洗手不但保护病人,同时也保护自己.可是,依然有人因为洗手不彻底而害人害己.且不提什么非典和爱滋;也不提什么去消化科走了一趟,害得全家上上下下拉肚子;更不提什么伤口不愈,疹子不断.就说我一个好事的同学,她非要去帮助产士的忙,完了之后没有好好洗手,结果得了乙肝,因为她接触到了产妇的血,而产妇是个隐性乙肝患者.
    有一个准则是:碰了任何东西的手都要被重新洗一次.于是,医学生总遇到一个棘手的问题,在医院以外的地方洗手,怎么关水龙头呢?关水龙头的时候,手又被水龙头弄脏了;打开水龙头,再洗一次,可龙头总是要关的……这个问题比"鸡生蛋,蛋生鸡"还要费脑细胞.下次你遇到一个让水龙头流泪,浪费宝贵的水资源的人,请不要急着下结论,说不定他是被这个问题折磨得晕头转向了,没留神就犯下了这破坏环境的罪行. 顺便提一句,医院里的水龙头都是用脚或者手肘来关的. 洁癖的表现不只在洗手上.除了一般洁癖病人有的症状,医生们通常还会有以下毛病:用棉签摁电梯按钮;除了鞋底哪儿都不碰病房里的任何东西;不管谈论多么隐私的问题也要离人两米半以上;习惯了被别人抓痒——在手术室等地方,自己抓痒是不被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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