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天的时间来写这么一个电视散文和分镜头剧本。
文字本身有什么力量呢。只是只言片语的感触。她们来自过往,拥有为人熟知的影子。
最高兴的是,终于又完成了一件事情,这和下棋吃子一样,成就感就是完成。
一个人的远镇
旅行是一个消化的过程。
漫长的时间最后好像都会归结成一个个点。
我在这一头,你在那一边。
我昨晚又梦见了你。你是檀木扇上那个点着绛红色胭脂的女子,在那临江的亭阁唱着游园惊梦。那是我最早的,又是最终的关于你的记忆。
于是传说一个柳姓的少年慢舟北上,开始寻找他遗失的记忆。其实那才是关于你和我最早的记忆。
然而这么一场旅途,必然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而目的地是我一个人的远镇。现在,我依然难以抑制地想起,你曾经跟我许下过的关于折柳的诺言。于是,我迫不及待地想和你分享这些关于旅途细节。
似乎好像和你讲诉这旅途的一切,就好像你也在身边同行一样。承认回忆与拥有回忆是有一样的力量的。
但是其实旅途才开始,不是吗?
你知道吗?
人们总是以为在路途中颠簸就是穿越时间的证明。但是其实我们不能。时间是唯一没有感情,她像温暖的河水,安静地从你身上流过。你至始至终都只是被动地接受。唯一的记忆是那种真实的温暖湿润的感觉。
但是人们始终觉得自己是可以抓住一切的,生活,爱情,记忆,时间,名利。于是你总是可以看见人们总是匆匆忙忙来来往往的。他们大多神色相似,表情一致。司马子长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于是他们很少会去在意那些途中的风景。被那些清丽风景迷惑的永远只有那些对自己目的地不明确的人。于是,在某一程度上来说,那些追逐的人群反而是最有坚定意志,最实在老实的人们。
而窗外的风景不过是白驹过隙。
于是,世界,安静地被遗忘。
一个完整的旅途必须有一个时间跨度。清晨的可爱,白昼的坦率,黄昏的沉默,黑夜的安静,黎明的雀悦,那些都是时间最真实的瞬间,也是她唯一愿意和你分享的一切。
迷途自有迷途的福气。
而我最喜欢的又是黑夜和清晨。黑夜是在狭小的空间里面跳舞的灯影,有着重灰色的羽翼。在瞑咧的安静中,只有夜的细语。只记昨夜星晨,秋夜凉如水。
而清晨的最美要数天边开始露出亮白的时候。人们叫它鱼肚白。我觉得这个词绝对是出至一个渔夫口中。因为这是对生活有这实在的感触的人才有的脚踏实地的词汇。
不是绛白,不是懔白,不是月白,是鱼肚白。前者的白,大概也是难以尽说的,但是鱼肚白却是显浅的。大清早可以这么实在地开始,好像一天也是实在。
我们已经习惯一本正经地开始任何事情,管它虎头蛇尾。因为好的开始虽然不一定是好的结局,但是不好的开始就算是好的结局,我们大概也没有热情能坚持到看结局那一刻。
有多少人是看不见希望还会一如既往地努力呢。
就好像我和你的故事一样。爱情真的可以令生命起死回生吗?那会不会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期待。但是我却心安理得地怀揣着这个阴谋去寻找你。会不会其实结局早就被写好了,我们只是来实现它而已?但是就算真的是这样,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不努力?因为结局肯定地告诉我们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白头到老啊。我是这么贪心,既想轻易地得到,又不愿意付出。
大概怀疑也是一种刺激。这是所有旅人的私癖,怀疑远方,向往远方。
因为那是远方,因为那里有期待。
你是不是会在盛夏的牡丹花旁安静地等待着我?
但是那个层层叠叠的竹巷后面,只有安静的牡丹花独自盛开。
借着旅途的疲累,我在那个开满牡丹的竹亭里面安静地睡着了。
后来我终于知道,那些关于我和你的故事都是杜撰的。
其实,我只是到达了我一个人的远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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