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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与孟子观点的主要差异

(2020-03-18 10:25:52)
标签:

真实儒学

文化

教育

历史

杂谈

分类: 儒学哲理及概述

1、从孔子的君君臣臣,到孟子的君不君则臣不臣:孔子虽然也强调君君臣臣(各尽其道),但认为只能劝谏君王,如君王不纳,则也只能退、默而独善其身,所谓“国无道,其默足以容”,而对如何防止君王绝仁弃义而为恶,避而不谈,不敢纠君之罪,虽《春秋》亦有如“阍弑吴子余祭”,不书其君(“讥其疏远贤士,昵近刑人,有不君之道矣”),但也只是暗讥而已,总体上,有片面强调君臣尊卑秩序、事君恭敬以礼的倾向(《礼记》有“大夫强而君杀之,义也,由三桓始”)。孟子则进一步解释:“欲为君,尽君道;欲为臣,尽臣道。二者皆法尧、舜而已矣”,在答齐宣王问贵戚之卿时,孟子曰:“君有大过则谏,反覆之而不听,则易位”,并进一步诠释了人臣之道:“责难於君谓之恭,陈善闭邪谓之敬”、“君子之事君也,务引其君以当道,志於仁而已”;这里注意,“君有大过则谏,反覆之而不听,则易位”是保障朝纲正义需上下互动、共同维护的治道渊源,虽然仍附有家天下理念,但也实质明确了“君不君,则臣不臣”,贯彻的是“天下乃天下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的伦理观,观汉代贤士大夫能不惜没身而争以格君心之非,而诸帝多所悟纳,就在于上下皆以“君有大过则谏,反覆之而不听,则易位”为恃,遂有东汉李云书言“帝欲不谛”而管霸劝帝“不足加罪”,窦武言桓帝循莽篡之轨、趋赵高之难,皆与文帝之“天下治乱,在予一人”异曲同工也。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强调的不是法家之逐鹿,而是人人皆有并育不害的权利和维护义务,以成凝心聚力之国强,这也是儒家要求君王对百姓应承担的责任;治乱“在予一人”则是君权天授背景下,权力集中所须对应的责任集中。对君臣关系,更强调互动相成:“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这种是非的互动相成,在《孟子》中论述得很普遍,而是非的互动相成又是笃行中适的落实)。从中可见,孟子把君之笃行和人臣事君,从孔子约于礼的具象,转向顺民心的德道内涵的变化,故而首先提出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思想,以及“贼仁者残,贼义者贼,残贼之人为一独夫”,“闻诛独夫纣矣,未闻弑君也”,独夫已不是君王,天下人皆可诛之的理念,这实际上是完善了孔子的“君君,臣臣”反向的一面,即“君不君,则臣不臣”。(“君不君,则臣不臣”虽由汉代董仲舒首言,但实出于孟子;与齐景公之“君不君,臣不臣”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2对培养善性的难易程度认识不同:包括对欲成君子的人,教化使明于道而能修成善性(即仁义价值观,是规范社会秩序的表率);以及对百姓,在君子垂范表率和礼法的制约作用下,教化使从于行;孔子认为难,孟子认为易。孔子认为:“善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有恒者斯可矣。亡而为有,虚而为盈,约而为泰,难乎有恒矣”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好仁者,无以尚之;恶不仁者,其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盖有之矣,我未之见也孟子道性善”,认为:人性本善,所为不善者,因势使然;不忍之心人皆有之,所以为善不难:“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今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颡;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岂水之性哉?其势则然也。人之可使为不善,其性亦犹是也,“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之掌上”,“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有是四端而自谓不能者,自贼者也;谓其君不能者,贼其君者也。凡有四端于我者,知皆扩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孟子尝言乐正子“善人也,信人也”,并进一步解释“何谓善?何谓信?”曰:“可欲之谓善,有诸己之谓信”(若人无不肖性本原,以诚可欲确可谓善)这里注意,孟子虽未有“人性本善”之语,然其“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则阐明了其人性能善是自然天性的观点(故可以人性本善概括之),与董仲舒的“夫万民之从利也,如水之走下,不以教化堤防之,不能止也”相反;但从孟子更加强调是非之理的互动相成来看,可知孟子所谓“人性之善”是指凡事能做出正确抉择的天性,本质仍是立足社会性之善(即维护大多数人的利益),如“闻诛一独夫纣,未闻弑君也”、“责难君谓之恭,陈善避邪为之敬”之类,与理学以复性而求绝对的善(类如佛家,是个体性之善),完全不同;可见,理学对孟子性善论的继承,也同样在杂老释之下被曲释了而孟子所谓为善不难的例子,往往是做小、近之善事,如“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为长者折枝”之类;如仅做一些善事,孔子也认为不难,故曰“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但由于人本原亦有不肖性之本,所以“四端”只是善质,不自为善,仍需国家(君王)深察历史兴替,立足国之根本,引导教化,促进国民自发的建国、爱国积极性和热情,国民才有为善的动力,进而以保国运长久不衰;同时,君子也需经常反省、察征,畅通上下共同维护价值观的机制,以涵养俗德,否则仅凭善质是不能为善的,更无法稳定成善性。只有人君(及治民者)修身立德而表率为善,才会出现百姓积极跟从,继而形成良好的社会秩序的局面,所谓“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

出现这种差异论述的原因,在于孔孟对人性的着眼点不同,孔子着眼于人性仁贪之易变(仁之难守,贪之易犯),故强调凡事笃于礼的重要,且须臾不可离,方可能修身成善;而孟子着眼于贤善之性具有与生俱来的本原性,只要持续加以弘扬,就可形成善性,故不妨以小渐大、由近及远;可见,孟子更注重修身实践中率民者的垂范教化和社会的涵养激励,对其形成贤性持续诱导和发扬的渐进作用。实际上,孔子是说成功难,而孟子是说起步易。两者的差异会导致教化手段和修身途径不同。到了西汉董仲舒提出的“人之诚有贪有仁,仁贪之气两在于身”、“可养而不可改,可豫而不可去”,是较为符合人性本原实际的认识;虽是对孟子人性本善(后被理学继承且曲释)的更正,但确是对孟子修身途径的认可

3、对君王(国家)率先垂范责任的范围:孔子只强调君子修身以行仁义中的躬亲表率作用,如:“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修己以安百姓”,“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也。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上好礼,则民易使也”…等等,但主要在以约于礼为是,而没有进一步说明对民生的保障(物质条件)也是率先垂范的组成。而这一点,恰恰是孟子重点强调的(遂使仁政成为《孟子》的特色);孟子认为,君王(国家)对百姓的率先保障责任(物质条件),即仁政,是百姓行于仁义的前提,如“以善服人者,未有能服人者也。以善养人,然后能服天下”;再邹与鲁哄,穆公疾其民“视其长上之死而不救”,问诸孟子,孟子对曰:“凶年饥岁,君之民老弱转乎沟壑,壮者散而之四方者,几千人矣;而君之仓廪实,府库充,有司莫以告,是上慢而残下也。曾子曰:‘戒之戒之!出乎尔者,反乎尔者也。’夫民今而后得反之也。君无尤焉!君行仁政,斯民亲其上,死其长矣”而且,孟子进一步指出百姓生存条件是其行于仁义之道的基础,如“恒产恒心”论,再如“虽存乎人者,岂无仁义之心哉?其所以放其良心者,亦犹斧斤之於木也,旦旦而伐之,可以为美乎?…故苟得其养,无物不长;苟失其养,无物不消”。孔孟的差异实质说明,君王既有个人的一面,其亲亲之义在于五伦、在于亲朋;更有天子的一面,其亲亲之义在于敬天爱民,作为天之子的内涵,就是承天之德代天养民,即子庶民。对天下国家而言,天子的一面要远重于其个人的一面(因义之大小不同),所以,躬行表率,行于自家者义小,行于天下者义大,故率民以仁,必以养民为先。

从以上差异,不难看出,孔子因时代限制,对儒家治道的解析有上下各规各矩的特点,故以推行礼作为主要治理措施,甚至以礼制规范为是非标准,故有“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之说,其言“近正者”,亦礼乐也。但如果不能突破君臣桎矩,进而树立君不君,则臣不臣的伦理观,仅希图以礼制规范、求仁义自笃,儒家治道也就无从发挥其强大的感召力和凝聚力。到了战国,周政已陷入崩溃,天下进入了诸侯恃强攘窃、弱肉强食的时代,规矩礼法既无以遵笃来淳化民风,也难明儒道本质使得以推行,孟子从儒学的核心理念出发,积极厘清儒学德与道的内涵、阐述是非的互动相成之理(以求中适),进而也使得儒家治道之纲从孔子的约于礼,提升到顺民心的普适高度,是对儒学本质上的适用性再完善,即从礼制的具象层面,推展到了德道的内涵层面,如此,中庸也从儒家主要用以制礼的依据,扩展成凡事精求是非的原则,从而为后世儒学之兴奠定了基础。

--引自汉朝兄弟儒学的新浪博客:五、孔孟观点的主要差异(《儒学浅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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