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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经》操守之二:亲亲、敬大臣、体群臣

(2018-09-30 10: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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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儒学

文化

历史

教育

杂谈

分类: 儒学作为统治哲学的治道特色

3)君王(及君子)要“亲亲”,目的是通过齐家,垂范五伦,使自家做到“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叙,朋友有信”,再从君王之家推而广之,教化天下百姓之家皆能从于五伦秩序而使上下有礼、长幼有序、“诸父昆弟不怨”,从而通过对每个百姓之家的秩序规范,形成以孝悌为基础的稳定而牢固的社会秩序。这里说的亲亲是在修身、尊贤的基础上的亲亲,即所谓“尊其位,重其禄,同其好恶(使其好恶同于正俗)”,而非唯亲唯大、任人唯亲的亲亲。汉代外戚专权的局面就源于君王的片面亲亲,而忽视了修身与尊贤的结果,是以爱亲之心反纵骄妄之祸,即所谓“爱子而贼之”者也。因此,亲亲包括亲近诸父昆弟中的贤德者、惩戒不肖者,并力促不肖者向德、向贤。如果袒护、纵容诸父昆弟中的不肖者而使其亦不怨,则必使诸父昆弟中的贤德者怨,因此,宁让诸父昆弟中的不肖者怨,怨其自己无德、不肖,以期能改,此亦为亲亲之中适也。所以,亲亲也包含惩戒诸父昆弟中的不肖者,使其向德、向贤的一面。《大学》析读“一家”中讲过,“骄奢起于亲贵,纲纪乱于宠幸”,皆源自“一家”,倘若姑纵诸父昆弟中的不肖者,以其贵幸之资,极易致乱纲泛滥而酿祸。唐睿宗时,韦后斜封之官皆黜,太平公主又以“先帝之意不可违”,而谓“斜封之人不忍弃也”,遂有敕总令复旧职,柳泽疾谏曰:“若斜封之人不忍弃也,是韦月将、燕钦融之流亦不可褒赠也,李多祚、郑克义之徒亦不可清雪也。陛下何不能忍于此而独能忍于彼?使善恶不定,反覆相攻,使君子道消,小人道长,为邪者获利,为正者衔冤,奈何导人以为非,劝人以为僻?将何以惩风俗,将何以止奸邪?”

可见,亲亲是为了从齐家始,垂范天下明于五伦秩序,以倡导推行四德(五常)之道,这也是儒家德教的基础。修身而后齐、治、平,是对君子的要求;而普通百姓则相反,往往从效法亲亲始,而觉于五伦秩序之安,进而悟于四德之是,从而就于仁义规范之化,这也是儒家教化在教育手段和条件很差的时代,能够落到实处、深入人心,得以广行的原因。所以,君王率先亲亲,是在全社会推广儒家教化的开始,以普及儒家四德(五常)的价值观;四德者,仁义礼智也,其核心是仁,以孝悌为始(孝悌之共性是仁),因此,亲亲要推己及人,把孝悌作为准则贯于法令、纲纪之中,以使人人奉行。

为此,要推行孝悌礼仪,既包括敬老爱亲政策、丧祭家祀礼制、孝廉选拔激励的促正措施,也包括对不孝的惩戒、忤逆的刑罚等戒反措施。

4)君王要“敬大臣”是竞德选拔之下贯彻尊贤的具体表现,包括恭俭虚己而能实心委任、把握贵一而不越俎代庖、监察考功而明赏罚升黜等三个方面:一是择贤选能,诚心委重,大胆使用,所谓“官盛任使”。孟子曰:“恭者不侮人,俭者不夺人。侮夺人之君,惟恐不顺焉,恶得为恭俭?恭俭岂可以声音笑貌为哉?”所以,君王礼敬大臣不在表面,而在内心做到恭俭,即在具体措施的效能上,恭于待人、俭于己见,切勿自以为是。

二是把握仁政理念、中适大纲,审观其效,辨纲纪之偏;这里不是代臣理务,而是审查臣下令举是否偏离治道理念,是否与核心治道措施相悖等,保证仁政、中适理念始终贯一,各项措施相顺不悖,是君王贵一之务。同时,也要贯穿对大臣的个人监察,以杜其私。

三是考功评价,得其益者勉励、推广、褒奖,察其失者指正、匡复、加罚。

既要礼敬大臣:所谓“君使臣以礼,臣使君以忠”、“君之使臣以敬,臣之受命以庄”;更要敬重、倚重大臣:择举贤达,诚心委以重任,虚心听其谏、用其谋,避免刚愎自用或事必躬亲;还要本于仁政中适理念和社稷万民并育之义,审观其理念之贯一、考论其令举之实绩,以及时纠偏、勉功、正过,才能使天下归于至理、邪僻遁匿。

唐太宗比较隋文帝杨坚与自己执政作风时,有一段著名论述:隋文帝“性至察而心不明;夫心暗则照有不通,至察则多疑于物;自以欺孤寡得之,谓群下不可信任,事皆自决,虽劳神苦形,未能尽合于理。朝臣既知上意,亦复不敢直言,宰相已下,承受而已。朕意不然。以天下之广,岂可独断一人之虑?朕方选天下之才,为天下之务,委任责成,各尽其用,庶几于理也”;元和时的宰相杜黄裳亦言:“帝王之务,在于修己简易,择贤委任,宵旰以求民瘼,舍己从人以厚下,固不宜怠肆安逸。然事有纲领小大,当务知其远者大者;至如簿书讼狱,百吏能否,本非人主所自任也…为人主之体固不可代下司职,但择人委任,责其成效,赏罚必信,谁不尽心。《传》称帝舜之德曰:'夫何为哉?恭己南面而已!'诚以能举十六相,去四凶也。岂与劳神疲体自任耳目之主同年而语哉!但人主常势,患在不能推诚;人臣之弊,患在不能自竭。由是上疑下诈,礼貌或亏,欲求致理,自然难致。苟无此弊,何患不至于理”。比较两者(皆有重委任而轻察审之嫌),太宗之言是说君王之务是在选材拔黜、委任责成,虽未述及察审之贵一(选材、责成的准则),尚仍算得上“劳于论人”而“逸于用事”的为君之道;而杜黄裳以为君王应修己简易、舍己从人以推诚厚下(连“百吏能否”之类拔黜重事,都认为是“本非人主所自任也”;敢问:不知任焉知审?不知审焉知效?如此之放任,焉能使下弃诈而自竭?),则完全是惑于老释无为、恕恶之说的放纵怠政(论人、用事皆求简逸),更谬解孔子所谓舜帝“恭己正南面”,是以知唐藩镇之乱不绝。儒家的“敬大臣”,是指以诚敬之心择贤委任,既不可虚疑越俎,也不可放任失察,必前务尊贤以选拔才德,后务监察以审效责成,故《吕氏春秋》对察审尝云:“夫得言不可以不察,数传而白为黑,黑为白。故狗似玃,玃似母猴,母猴似人,人之与狗则远矣。此愚者之所以大过也。闻而审,则为福矣;闻而不审,不若不闻矣。齐桓公闻管子于鲍叔,楚庄闻孙叔敖于沈尹筮,审之也,故国霸诸侯也。吴王闻越王勾践于太宰嚭,智伯闻赵襄子于张武,不审也,故国亡身死也”(言之察者,不仅于荐言,亦于民闻、官报、部考之言也;察其实者,审也);因此,为君王之道必“逸于用事,劳于论人”。“逸于用事”是说对天下庶务,须择贤委任而不可实理,只审察其效果,以及是否偏离治道理念;不知“逸于用事”,就是以一人之智而理天下万务、以一人之心而虑天下万机,则焉能尽于至理?此人君自好为人臣的自暗自蔽自衰之道也。“劳于论人”则是识才知人,务尊贤以选拔才德,使恰当于任事,并在任事过程中监察以杜务私(与用事之察不同)其所论者,既包括所官者之德才,也包括在历事积累、广察兼听中了解到的诸如性格特点之类的细节,以佐任用,才能使其德才发挥更佳功效,如太宗任房玄龄谋而杜如晦断,以玄龄之周详、如晦之果决也;康熙不以施世纶为按察使而改任布政使,以其偏袒弱者之执而能损官益民也(谕曰:“朕深知世纶廉,但遇事偏执,民与诸生讼,彼必袒民;诸生与搢绅讼,彼必袒诸生。处事惟求得中,岂偏执?如世纶者,委以钱穀之事,则相宜耳”)。“逸于用事”须以“劳于论人”为前提,否则就难免滑向道佛的无为、恕恶致乱,此唐天宝以至五代的藩镇为乱之根源(如唐德宗误以宥逆、罪己为推诚,实为放任失察,结果是恕恶自危、逆乱昌滋,此以枉己而欲直人也,但正如孟子所说的,枉己者,焉能直人?)。但“劳于论人”是以清厘德道之下的拔人竞德体制的有效运行为前提的,再辅以实行、实绩之察。倘若国家笃行德道不清、拔人所竞之德模糊,则贤不肖莫辨,“论人”之察也就丧失其度,结果要么在清静厌政之下走向放任,如杂老释的中唐以后;要么在狐疑自暗之下走向苛察,亦即刘安所谓“以察为明”,此亦明代理学治国特色,遂强君之理以夺臣下之理,更成奸佞逢君、人心离散之祸端。

在德道清晰使拔人竞德有效之下,监察仍须适度。历代的经验归纳起来,首先是巡察谏言之官得便随踪于实官之事(尤其能使民得以伸诉,故职不可卑、权不可小),否则就会出现“论事初莫得闻,及其已行,又不详其始末,遂事而谏,斯亦难矣”的现象;其次是言官监察弹刺要苛于细务从心术、行迹,到政举、效果,判断其有失德、伤民之处皆应弹刺),朝廷处治要从于大体(大体者,环境条件的常规、特定之分,动机效果的弹辞、辩词之汇,过失官吏的常态、偶尔之别,及其大功、细过之总也)。言官监察若慎于大体就会“因循为事,莫思举刺”而难当防患之责;朝廷处治若苛于细务就会忠奸莫辨、良莠相混,最终因噎废食、因小失大而难成长治久安之功,此汉代“论大功者,不录小过;举大美者,不疵细瑕”、唐代“不以一恶忘其善,勿以小瑕掩其功”的用人之道也(注意:不是不察不报小过、细瑕、一恶之类),故齐桓恕管仲射钩之罪而霸诸侯、秦穆益厚孟明而卒得孟明之庆,汉文加赏张武以愧其心,唐太宗不念旧恶而礼敬、重用魏征。

所以,“劳于论人”需通过“修身”而明道之所正,使自己具备君王之“明”,立以纲纪、礼法,继以兼听笃大,才能在诚心委任(戒疑越)、察审其效(戒放任)、勉益责失(戒不实)三个方面形成正确的判断和举措,否则都将难求治之至理。清圣祖康熙尝云:“昔人每云帝王当举大纲,不必兼综细务。朕不谓然,一事不谨,即贻四海之忧;一念不谨,即贻百年之患。朕从来莅事无论钜细,莫不慎之又慎”,非言庶务之任,而是察审之功:审事审民审方向、察官察效察作为,察审之则皆贯以王道之贵一,此居安思危、生于忧患者也(如汉宣之王霸相佐),因有康乾之长盛。

故有首相之设,以总领百官;三公九卿,以分理经纬;督抚守令,统辖地方。对这些大臣,要建立推诚委任、大事征询、开言从谏、封功授爵、加谥从祀等一系列制度,但也要有军政分权治理之道、礼教财税专于朝廷之法、地方封疆定期轮换之制,同时,还需台官监核、诸司考功贯穿全程。

5君王要“体群臣”,忠信重禄、清求吏治以使天下士人归心,俊才辈出。“敬大臣”是指倚重之臣、肱骨之臣而言,而“体群臣”则更广泛,针对的是整个官吏队伍而言。体群臣并非仅指对群臣体谅、恩赏之类,更重要的是倡导构建亲贤远小、廉洁奉公的官风吏治,所以要善辨宵小、忠义之性,能明贪腐、清廉之源,纠察勤勉、懈怠之由,率先垂范于亲贤远小、去私奉公、勤勉为政,并在教养结合的基础上,从体制机制上鼓励忠贤勤廉,使忠义之士倾力于朝事,宵小之辈无从用邪。

《吕氏春秋》有云:官吏的“安危荣辱之本在於主,主之本在於宗庙,宗庙之本在於民,民之治乱在於有司(官吏)”;这是一个循环:君王安危在国家兴衰,国家兴衰在民之治乱,民之治乱在官吏任使,官吏任使在君王拔黜;所以,各级官吏的拔黜考功是否明辨忠义、宵小,贪腐、清廉,勤勉、懈怠,不仅为了考察个人能否胜任其职,还为了树立国家的官风吏治,更为了保障对百姓的治道引领,因此,直接决定天下治乱,天下治乱则决定君王的安危荣辱。

宵小、忠义之辨系于君王操守和国之大道的根本。天下人以类聚,体赏宵小,则忠义之士不至。宋真宗时,重用王钦若而贬黜寇准,就是体赏宵小而使忠义之士饮恨的事例,以致群贤息声、忠贞渐远,所以,才出现澶渊之役名胜实败,不务收复燕云十六州失地而专于天书祥瑞、封禅泰山,开大宋子民勇于私斗而耻于公战的先河。除了投君王所好者之外,乖臣也是宵小的一种,嘉庆帝之论乖臣:“不敢面诤,退有后言,貌合而情暌,是即乖也;其于同僚,不为君子之和而为小人之同,是亦乖也”,可见嘉庆帝知乖。此外,对身边近侍,更要严格规范其言行,勿与其论人,魏征尝论之“将求致治,必委之于君子;事有得失,或访之于小人。其待君子也,则敬而疏;遇小人也,必轻而狎。狎则言无不尽,疏则情或不通。是誉毁在于小人,刑罚加于君子,实兴丧所在,亦安危所系,可不慎哉!”因此,只有体赏忠义、贬斥宵小,才能使天下忠厚守义之士归心,这是体群臣之首务。

贪腐、清廉之别是为了廉洁吏治,廉则奉公,贪则护私;护私之风成,则朋党生而上下相蒙,如此则君受蒙蔽而民遭祸殃,国势危矣;此唐宪所以诛李锜,嘉庆所以杀和绅也;也是历代均利(抑兼并、去逐利)之根源之一,如汉之徙豪强、初唐之禁售田、清代之禁夺佃等。

勤勉、懈怠之分不在辛劳程度,而在对所管庶务分理明细,各能深察其本而使措施精得其要,抑或囫囵大致、粗管粗放;目的是清厘是非之本,察治妄乱于始。如此,才能精分良莠,赏其当功,罚其当罪,使百僚、百姓心服而无怨,心服无怨则人情安悦、君威自生。

构建明于宵小、忠义之辨,贪腐、清廉之别,勤勉、懈怠之分的拔黜奖惩体制,是形成良好的官风吏治的保障,这一保障又是进一步促进国家俊杰辈出、选贤任能的基础步骤。所以,只有拔忠义、奖清廉、任勤勉,才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体群臣”,才能使天下士之报礼重。

为此,总宪领袖(御史大夫或督御史)有典正法度以佐君正之职;朝廷对百官,要有置使观风巡按、御史监察弹劾、诸司考功议叙等体制,以突出德能的考核拔黜;有养廉敬奉、恩馈奖赏、休假致仕等制度,使群臣无家私之忧。

引自汉朝兄弟儒学的新浪博客:十、儒学的统治机理的构架(一)儒家治道以对君王的规范为起点,概括为九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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