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析读-君子之道(二)--重发
(2018-03-18 09:4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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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论语》析读 |
5、君子之性温和而坚毅,持重而不折,故能弘扬仁道于毕生,处逆境而不怨。(这是君子为能坚守、笃定于义而培以性情之修的要领)
所以,与君子处,由远而近给人的感受,从严肃到温和,再到坚毅,如子夏之言:“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故曰“君子之道,淡而不厌,简而文,温而理”。望之俨然,持重而肃正;即之也温,笃信而亲和;其言也厉,锐析而深刻;由是而知其怀义之深、明道之大,此孟子所谓“君子所性,仁义礼智根於心,其生色也睟然,见於面,盎於背,施於四体,四体不言而喻”云者,是故当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子贡对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言人之见君子,皆能觉其可信可赖也。
君子以毕生弘扬仁道,可谓任重而道远,故而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身处逆境而不怨,彰显君子笃义之重,因而孔子以松柏喻之:“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雕也”,而赞颜回之贤:“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颜回之贤,于君子之志,然也,以居易以俟命也;但于君子之道,非也,君子之道以率民、化民为任,故子路言君子不仕亦废君臣之大伦;宋代贤哲一遇政非其道,即多求退请辞,少肯没身而争者,就有弃君子之道而成安贫处闲之志的倾向;所以,行君子之道仍须持进取之心,而非求静之心,类如伊尹之“予,天民之先觉者也,予将以斯道觉斯民也”。孔子尝曰:“素隐行怪后世有述焉,吾弗为之矣。君子遵道而行,半途而废,吾弗能已矣。君子依乎中庸,遁世不见知而不悔,唯圣者能之”(《中庸》),则说明了何处应积极进取(谨遵道而行、安笃中庸),何处应居易俟命(不素隐行怪、邀幸求名)。
前面《中庸》讲过,明道以诚,奉而久笃则在无所累诱和察辨之智,这确远比明道难得多,遂有“曾参杀人”之说。这里注意,“曾参杀人”是说坚定的信念也难免因馋谄反复而发生动摇,故有远佞人、亲贤远小之说;而不是谎言重复多了能成为真理,曾母从坚信“吾子不杀人”,即便到惧“逾墙而走”,也不可能坚信曾参杀人,而只是处于动摇了原来的信念而以防万一的疑惑状态(此历代逆性政教所不明而欲套用者也,其结果只能离乱正道、为祸天下,而不可能导民心归于逆性政教。这种套用之误,在于对历史规律的错误总结,如秦一统六国、宋灭于金元、明为清代等的成因)。而对那些明德不能长守,信道不能久笃的人,正像子张说的:“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亡?”能认为他们有德有道吗?这样的人不能亲躬表率于道德,为官治民,又怎能期于百姓遵德守道呢?终必如“郭君善善而不能用,恶恶而不能去,所以亡也”(“善善而不能用,恶恶而不能去”的根源在于不识眼前与长远的迁就、妥协之类,是以成虚伪之昭,愈发蛀蚀吏治、民风,以至乱亡)。
6、君子遵中庸之道而行,不取巧不出奇,慎畏于未知之事,笃信于大德之人。(这既是君子的是非之笃,也反映了君子对道的遵奉态度和行为特点,即在立、修、学之后的恭谨笃定)
君子遵中庸之道而行,笃先人絜矩和忠恕仁道(欲求先施、不欲勿施),行不损仁,故君子“恶称人之恶者,恶居下流而讪上者,恶勇而无礼者,恶果敢而窒者”;君子不取巧、不出奇,举不伤义,故君子“恶缴以为知者,恶不逊以为勇者,恶讦以为直者”;奇者,反于正也,虽可为得利之术,然难免害于德,是以孔子曰:“攻乎异端,斯害也已”(异端者,离正而就奇也)。
君子“知天之不可不敬畏,如主上(大人)之不可不谨事。不谨事主上,其祸至显,不敬畏天,其殃至暗;君子亦知唯圣人能见与人事成败之真,圣人能见人之所不见者,故圣人之言亦须敬畏”,所以,孔子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狎大人,侮圣人之言”。畏天命者,天昭之德不敢不遵、天昭之仁不敢不行、天昭之恶不敢不去之类也,核心是谨守价值观(道)而能顺性安人,尊重自然而戒慎于未知;畏大人者,不敢隐私,受命而力行、行有不虞先查于己,命确失当恭而有谏者也,核心是恪守于本分、忠敬于职事;畏圣人之言者,以圣人之言前知,故谨于言、慎于行而不敢悖也,核心是虚心于前人经验,尤其对古圣先贤的言论。简单地说,就是畏规律之误、畏法纪之违、畏纲常之失;人若无所畏,也就无所不为了。人有畏,才能知不足,知不足才能致知、有知,才可为政率民;故君子施治于民者,也是信而劳之,未知而远之,即孔子所谓“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 ”。
论君子、小人,有两重含义,君子以人的社会性(能群之性)主导思行,故既是为官者的德行要求,也是具备贤德规范的统称;小人以其个体性(唯我之性)主导思行,故既是愚不肖者的思行特点,也是普通小民难修易犯之劣行的总括。分君子、小人,在德不在术,尤在其德的一贯与偶尔之别;两者区别本不在地位,而能成君子者方可为政率民,遂才有地位之别(而以为官者即君子,则是德与职的顺序颠倒,如周代以前颇重血统选拔之任官),故察德要广泛、连续,不能有怠,否则君子小人孰又能辨?是以汉因之而多贤,宋疏之而多奸。
7、君子明道之所正,知天命,可受大任而不可拘诘于小节。(力行道之正要而不究于琐细支路,是君子遵道而行的核心)
君子怀于仁、笃于义,守于道而常自省,所以明道之所正、知政之所失,故能预见兴衰,因此,谓君子知天命(天命者,道之所正能通行于天下也,即能通人性至广、至精者也,故能容众率民、成务有功,此亦《中庸》所谓“天命之谓性”之“天命”也),可受大任,是故曾子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也。君子人与?君子人也”,孔子曰: “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也,小人不可大受而可小知也”,盖君子所存者大,不能尽小人之事,或有其短,却能当大受,以其怀义能见远也,故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小人所拘者狭,不能同君子之量,或有其长,仍不可大受,以其怀利而短狭也。是故,宋范纯仁曰:“小人之言,听之若可采,行之必有累,盖知小忘大,贪近昧远”。同样,君子小人皆或有其失,小人犯错不见得大,却至屡犯,君子犯错不见得小,但于偶尔,以其德行之一贯者也;故唐有“不以一恶忘其善,勿以小瑕掩其功”的用人之论,宋赵抃亦尝曰:“小人虽小过,当力遏而绝之;君子不幸诖误,当保全爱惜,以成就其德”。
小道者,多术也;多行而不正于大道,必有所破于道者,故君子不为,是故,子夏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不为也”,孟子曰:“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非礼之礼,非义之义,大人弗为”。
--引自汉朝兄弟的新浪博客:八、《论语》析读-3(《儒学浅析》)
8、君子知人而尊贤、亲亲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这是君子为政治民的原则,是亲和、感召百姓而使其诚心跟从的要领;也是君子日常待人接物的准则)
知人者必先明于德、信于道,然后观人德之所立、道之所从,方可以知人;尊贤者必先自知,然后觉笃道之艰难、悟能化之深奥,方知贤者所以贤,进而方能尊贤。如子贡有“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之言,就是不知德之所立、道之所由的典型,故孔子以“非尔所及也”答之;人与人交往、协作皆望可知、稳定,不可能愿为虚诈之交、莫测之合作,故皆会以己价值观规范影响所交、所合作者,亦观察判断所交与合作者的操守而定交之深浅、合作之广狭,否则,其交与合作必会陷入唯利是图。这是凡事求其和的另一面,前中庸讲过,和是凡事各方心性情皆得安然而化争为助之度,但其安然不仅在就事论事的条件共识,更在于各方基于当事者一贯操守、能力之类而对可行性、可信度由始至终的判断,故有“起之不至于和之所不能生,养长之不至于和之所不能成”之说。能行子贡之言,唯如山、大地者可也,即纯仁于他人而不图报者;但对欲对等交往的普通人来说,这就成了不知人亦不知己之言(以利相交者重利轻德,故总以此言为掩饰,最终难免落入自设的陷阱)。知人善举方得尊贤之要(尊贤之要,不在以礼尊之,而在量德荐之、拔之、用之)。
那么,如何做到知人?子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人焉廋哉?”以者,心所恃也;由者,动所启也;安者,情所逸也;汉代杜钦尝曰:“观本行于乡党,考功能于官职,达观其所举,富观其所予,穷观其所不为,乏观其所不取,近观其所为主,远观其所主。孔子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瘦哉?’取人之术也”。既要及其言,然“论笃是与,君子者乎?色庄者乎?”故更要及其行,因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看看孔子知人的几则实录--知弟子之长短:
(1)孟武伯问:“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又问。子曰:“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不知其仁也。”“求也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为之宰也,不知其仁也。”“赤也何如?”子曰:“赤也,束带立于朝,可使与宾客言也,不知其仁也”;“由也果”、“赐也达”、“求也艺”,“于从政乎何有?”不难看出孔子对弟子的能力、长处了如指掌,但对于他们能否遵笃仁的品德(而有匡正之能),孔子不轻易定论,可见仁义之难守(此处孔子仍主选拔以能而不及德,既是出于顺应当时体制机制的无奈,也反映儒家教民化德、拔人竞德的理念还较初浅,只有克己复礼之类的自笃,尚缺乏从立德、行德到成德、竞德的理念系统化)。
(2)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唯我与尔有是夫!”子路曰:“子行三军,则谁与?”子曰:“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可见孔子守道与知人,临事而惧者,惧事处置之不尽善、惧事罢后而生不测之变者也(与孟子的生于忧患类似,只是生于忧患更强调思省的主动性);临事不惧、不好谋而好勇轻死者,危人也。
(3)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子曰:“吾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问。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曰:“然则从之者与?”子曰:“弒父与君,亦不从也”。大臣者事君以道,具臣者事君以力,孔子既知仲由、冉求难以长守于道、笃于义,也知他们仍有不为大恶(守法)的底线。
知人,必以知其人品(性)为重,《孟子》录有:“逢蒙学射於羿,尽羿之道,思天下惟羿为愈己,於是杀羿”,是羿不知逢蒙之不端也,故孟子曰:“是亦羿有罪焉”。此以春秋子濯孺子之典故而言者,郑人使子濯孺子侵卫,卫使庾公之斯追之,子濯孺子疾作不可以执弓,料必死,及知追者为庾公之斯,知必活也,是知庾公之斯必端人也(“庾公之斯学射於尹公之他,尹公之他学射於我。夫尹公之他,端人也,其取友必端矣”)。
孝悌使诸父昆弟不怨谓之亲亲,推亲亲之义及于万民谓之容众;孟子曰:“君子之於物也,爱之而弗仁;於民也,仁之而弗亲。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爱惜物力,以其养性而非以性养也;率民从仁,以性化导之而非本性之亲亲也,故亲亲而推及仁民,仁民而推及爱物(此处的爱,是指爱惜、珍惜;而仁之爱人,则有育养化导之意。其中,爱、仁、亲在爱的程度上是递进的层次),则诠释了君子由亲亲推及而仁于民,并以仁民而爱于物的中道笃行层次。
嘉善者,闻善相告、见善则迁、见贤思齐之类也;矜不能者,恤孤弱、扶无助、启民智也;故子张曰:“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贤与,于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贤与,人将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君子亲亲而容众,所以,能亲和上下,执仁无争,但对人,也敢言失弊;对己,也闻过则喜,因此,君子能从善如流而不姑息养奸,和于同道而不结于朋党,所以,孔子曰:“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前面讲过,各方心性情皆得安然而化争成助之度即谓之和,和、同实际都是为了在某种层面达到一致、统一,和基于理念而相协于行为,相济互补以弘德,故一道德而相周;同纠于行为而无论于理念,可其可并否其否,故同好恶而互比;《后汉书》云:“得由和兴,失由同起,故以可济否谓之和,好恶不殊谓之同。…是以君子之行,周而不比,和而不同;以救过为正,以匡恶为忠”。可见,君子之和,基于并育不害,和于仁义之道、和于价值观;而小人之同,同于某些权势者的个人意志、好恶(即同于私利,好逢君之恶),也包括同于某些背离了仁义之道、价值观的制度、规范、法条(不避长君之恶,亦同于私利)。和者,如羹之五味、如乐之六律也,相互协济而达理念功效(价值观)之贯一;同者,则若以咸济咸,焉能调五味而得美羹?若以太簇和太簇,安可协六律而成雅乐?如晏婴与齐景公所论梁丘据之同于君而非和也。朝堂君意每出,有赞而言理者,有忧而言阙者,也有闭目而称圣者…;赞而言理,必明由始至末成效之节点把握;忧而言阙,必彰所阙致乱之难御,都有君子求和的成分;而闭目而称圣者,则必求同之小人也。在国家用人上,历代忧而言阙者往往多有贬逐,然最终成效如合于所谏,即能召回擢拔,则反映了朝廷用人所求的君子之和。相反,若如袁绍以“吾不用田丰言,果为所笑”遂杀田丰,而专信郭图等谄佞之辈,就是在用人上求小人之同了。同样,周、比都是形成某种亲和及相互扶助。周者,众而不私、劝善之相济也;比者,私而不众、趋利之互助也。君子之周,周于道之所行;小人之比,比于亲之所同、利之所生。所以,小人以同比交朋,必为结党,谓之朋党;宋滕元发尝曰:“君子无党,辟之草木,绸缪相附者必蔓草,非松柏也。朝廷无朋党,虽中主可以济;不然,虽上圣亦殆”;既言朋党之害,亦云竞德为官人首重。辨别君子、小人,唯在清厘德与道的内涵,以格君王及君子的心中之非,故曰“事有违而得道,有顺而失义,有爱而为害,有恶而为美。其故何乎?盖明智之所得,暗伪之所失也。是以君子之于事也,无适无莫,必考之以义焉”。出于义,则为和而相周;出于利,则为同而互比;此亦“孟轲以强其君之所不能为忠,量其君之所不能为贼”云者也。
当今人们常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其中也有以义相接,还是以利相接的区别(人与人之交,皆知无作酒肉朋友,而望志同道合之交,然国与国之交,却有不明此道者,为国之交岂不难乎?)。价值观理念和规范寓于治道,其行与变皆清晰可见,由此可以始知末、察微见著;而以利相交,则无以知远(因其利益重点牵于个人好恶的无常性),遂致变化莫测(这是外交上的德小智浅);故以义相交的朋友,稳定而长远(因基于并育不害),以利相交者莫测而短暂。因此,欧阳修论之云:“小人无朋,惟君子则有之。小人所好者利禄,所贪者财货,当其同利之时,暂相党引以为朋者,伪也;及其见利而争先,或利尽而反相贼害,虽兄弟亲戚,不能相保,故曰小人无朋。君子则不然,所守者道义,所行者忠信,所惜者名节;以之修身,则同道而相益,以之事国,则同心而共济,终始如一,故曰惟君子则有朋”。以义为立身之本的人交友以义相接,笃义而遵、秉义而行者就将成为他们的朋友,因为这样的朋友是维护大义的志同道合者,只有维护了大义,才能使家、国、天下获得长久而安定的利(即所谓“利者,义之和也”);如朋友有背离义之处,就应指出来劝其改正(这是对朋友的责善、劝善之道),如果仍悖义而行,就不再是朋友了,这种基于共同的道义追求的交友,即可谓君子之和者。而以利为立身之本者交友以利相接,目光只基于眼前之己利,判断朋友不看其是否笃义遵道,而是是否助于维护、增大自己的利,能助于维护己利者就是朋友,否则就不是朋友,这种基于维护彼此私利而相互借势的交友,即可谓小人之同者。对这些利本者而言,不可能有真正的朋友,其交友既不能长远,也必多不测,皆因失德而弃道(故只能见于眼前):首先,作为个体交往,他们彼此都有相互的利益图谋,只要能够从你那谋求到给我的更加巨大的利益,你的任何不义之举我都支持,但欲壑难填,以利诱而结盟者,很快定会因利争而反目,是故《吕氏春秋》言“凡乱人之动也,其始相助,后必相恶。为义者则不然,始而相与,久而相信,卒而相亲,后世以为法程”(为义者相与、相信以至相亲的持久,就在于其所维护的义由始至终之恒定;而乱人相助则在共同取利,一旦得利就转为彼此相争,遂至于相恶,根源在于利争对一己而言,其方向、对象都会随时势不断变化,其能恒定不变者只是不断增大己利的原则);其以权变求得今日之小利,必致明日之大失,可谓朝为友好、暮作仇敌(必以窃获始,以祸己终);其次,这种小人必为其周边的人所不容,一旦你支持或默许其非,则更多的人将视你为敌;作为国家交往也一样,好利无义的政府一定会成为其国内人民、甚至邻国的敌人,一旦你支持或默许其非,也就成了其人民甚至邻国的仇敌,而且这样的政府不可能稳定,一旦被推翻,作为前政府的支持者马上就成了新政权的敌人,所以,国家交往更需要有德义的价值观标准,这也是古人之所以采用交邻以义的柔远人之道进行国家交往的原因。
--引自汉朝兄弟儒学的新浪博客:八、《论语》析读-4(《儒学浅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