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媳妇说:“再也吃不到妈妈做的腌雪里红和酱八宝了。”
我的父母六七十岁就去世了。母亲是做菜高手,面食样样精通,面包也烤得地道。她离休后,我们顿顿四菜一汤。
十年前,母亲突然故去,惊吓得我三天一口饭未进。兄弟们为我请了保姆,其只会煮一锅烂面条,再倒进一些湿淀粉。我没有食欲,迅速消瘦。一个月后,我辞掉阿姨,三口人开始了食堂生活。
前年,哥俩说:哪儿都吃不到妈妈的饺子味道。我回忆母亲调馅的内容、顺序等,做了一次,给家导尝。他说:“像!”我再回忆,竟做出“无数”道中西餐来,结束了食堂生涯。
过年,我斗胆请了嘴刁的哥俩。当那两家人进门,看到拉开的长条餐桌上摆满了菜,小花卷和火烧,副桌上还有我自制的醪糟汤圆和甜食,反复问是食堂打的还是做的,我使劲点头,是我做的。直至最后全家咬着热腾腾的水饺,才说这是真正的味道!
今天,我买了一捆雪里蕻。按照母亲腌渍的程序,做了两瓶切短快好的腌菜;做了一罐整棵码放的腌雪里蕻。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三天后翻菜,数日后就可送到弟兄们那儿了。
明天,我要做酱八宝咸菜。已经准备了花生、杏仁、核桃、藕、洋姜、芥菜,还缺一些料,明天买齐,做好。
腊月,我还要做腊八蒜。
家,永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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