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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谢的不止是鲜花

(2011-05-16 06:2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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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母亲节那天,我在花瓶中插了一束鲜花。一周了,花儿陆续凋谢。昨天下午,接到新的妹妹的电话,过几天去八宝山为新送行。想到新的父母还在,她却先走了,心脏一下子刺痛起来,泪如雨下。

  上个世纪70年代,十几岁的新被父亲送到军队,学做医务工作。一个夏天,我突然接到新的电话,问能不能在我家和她的男朋友见面。我们的父母是至交,正好爸妈去了北戴河,我答应了。

  那天,晴空万里。两个情窦初开的男兵、女兵在我家门前的长廊上集合,一起进了家门。二人的喜悦溢于言表。新的圆脸放着光,月牙形的眼睛一直弯着,喜笑颜开;朋友三宝个头适中,是个活跃、快乐、聪明、英俊、谈吐风趣的大男孩。我和他们说了一会儿话,上了茶,就顶着太阳去了王府井。我从南口东面第一家商店逛起,逢店必进,每柜必瞧,直至八面槽。又过马路,从西面挨店进出……直至抽筋。

  新的父亲是某基地的司令员,三宝的父亲是另一个基地的司令员。两个孩子来往了一段时间,新将三宝领回了家。新父和三宝谈话,觉得这孩子不够稳重。于是,与其部队联系。该政治部门的看法竟和司令一致!父表态:不同意。几年的缠绵几年的抗争,最终抵不过军长的意志。那个年代,讲得是传统,看的是孝道。新在父亲的安排下,和一个“稳重”得不说什么话的军人结了婚。这个人后来升至师长,不时地派驻国外。

  两年后,新带着她的丈夫、一岁的女儿和保姆在我家住一段时间。我所在的单位几乎每晚演内部电影——国外的大片。我让他们去看,每晚领着保姆带着娃在长安街、天安门广场溜达。我把家里的自行车提供给他们:一辆出口的26型锰钢永久牌昆车;一辆26锰钢凤凰男自行车。后来,两辆车全报废。新回来嚷嚷:“那么宽的长安街,他竟然能把我撞下来!”一辆前轱辘拧成麻花,一辆折成直角三角形。我看着废铜烂铁想:如果是三宝……

 

  新和三宝还是单独来我家说话,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三宝每次来,还是朝我笑,但他瘦了,少了阳光,多了男人的坚毅。后来,他不来了。他在家庭的敦促下,匆匆地结了婚。吵架,不到两年,离婚。过几年,囿于家庭,又结婚。他更不“沉稳”了。部队不喜欢聪明有个性的人。矛盾,愤而辞职。下海,挣了50万。他更瘦了,查,癌症。新到处托人找药。三宝的钱花完了,新拿出了自己的……家里的钱。家里的男人认识三宝,但什么话也没说。

  三宝去世了,四十出头。

  越十年,新病,查,癌症。她凭自己主治医的技术、现代医学,不断与之抗争。因其是神经性瘤,受尽病痛的折磨。

 

  我从来都认为:好与坏,是与非,有自己的法则;爱与情,不能以是非论之,这是另一种法则。两者混用,就是荒谬。

  新去了。好男人可以在人间再找女人。放飞灵魂,让她去寻找她所爱的灵魂。新,我叫你一声姐姐;三宝,姐夫!我知道流尽泪水也哭不回你们。我献上一首歌曲——《手心里的温柔》,祝你们得到永恒的快乐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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