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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如米90后杂谈 |
分类: ■王如米■身边 |
在我的祖国,先人的生命的烙印是日出日落,生或死,现在,惟一改变的是对待生命的那种心情。
渐渐地我知道,生命的痕迹其实无处不在。小到一棵幼苗长成参天大树,大到一座郁郁葱葱的山峦变得寸草不生的过程,只要留心,并不难发现。我们只是在生命成长的皮鞭驱赶下,因行走的匆匆而忽略了触摸那些痕迹。当我们无意中触摸到生命的时候,又往往因生命的过分严酷而不敢正视。生命是有气息的,生命的气息是透明的死亡的气息,它充满诗意。大地上的人们热情地歌颂生命,大地上的人们盲目地相信生命。他们活着,只看见生命的诞生与生长,却从未看见死者消失之后,他们向着生命反方向生长的面孔。在若有若无的迷惘中,生命飞快地流逝。
有种玩具名叫“中国盒子”:打开一只盒子,里面是只盒子;再把这只盒子打开,里面还是只盒子……这就是东方的生命观。多少年来,生命一直以一种神秘的状态悄然存在。谁最先掌握生命的秘密呢?一位中国文人这样写道:“皇帝是天与人的中介,是天文、历法等事关天意的知识的垄断者,他本身就是生命的尺度。他的登基之年被称为元年,元而复始,直到下一个皇帝、下一个元年,生命完成了一次循环。所以,皇帝最先掌握了生命的秘密。”连生命也是皇帝最先掌握的,一如总是皇帝最先掌握美丽性感的女子,怪不得人人都愿意做皇帝呢。
从生命的痕迹中我们可以看到物换星移,也可以看到沧海桑田;既可以看到一个婴儿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可以看到一位明眸皓齿的少女变成枯槁的老妇。在生命的变化中我们渐渐老于世故,让成长带走我们曾经的天真。生命抹去了记忆深处的创伤,一万年太久,只剩下短暂的温柔。我们无法留住生命,但可以留住生命的痕迹。在生命的痕迹中检视平生,它给我们一种警醒,让我们懂得珍惜生命,让我们对生命有一种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