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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如米90后情感 |
分类: ■王如米■记录 |
我们现在的人,都可以接受“合不来就散”,太阳升起来了,我们还是朋友。几千年前的柏拉图的确是个智者,他说:上帝造人的时候,把我们一分为二,我们生活的全部意义就是---寻找我们的另一半。只是,这世界在一个寻找的人眼里,实在太大了,也太繁杂了,所以,这世上两份“唯一”真的走在一起变成一份“唯一”,实在太少了。所以,我们大多数的人最后都会说:我们做朋友吧。
“我们做朋友吧。”在女生宿舍里,我和刘可可分手的那天,在她对我说这话时,我才明白,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纪念。这份纪念既可留住过去,又可以拥有现在和将来,的确是最好的纪念。我们有必要建议一切从伊甸园走出来各自要回家的人,都不要忘了带上这份精致得让人心酸的纪念品。
但是开始的时候,我并不同意刘小可的这个提议,我觉得,相爱了两年的男孩女孩,是不可成为那种真正的(也就是普通的)意义上的朋友的。在感情这个问题上,我最初的指导思想是:不成功就成仁。
“做朋友,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谁都改变不了我们已经相爱了两年的事实。当我想起你的时候,我不可能只想到你现在这个朋友,我首先要想起两年里的故事、时光。想到你,我就会心疼,而我们想一个朋友,是不会心疼的。”我总是这样反复对刘小可强调我的观点。
“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而且是好朋友。”刘小可很有信心。因为她相信时间,而现在,她是站在时间一边的。
像所有的有志气但又命比纸薄的男孩一样,我拒绝了刘小可这最后的一点点感情上的施舍和野心。我不想在感情的相册里,夹着这么一张辛酸的“来此一游”的老照片。当感情的大楼塌了,谁还在乎能不能找到那张地铁月票呢?
“那你说,我们不做朋友,那做什么?仇人?冤家?”她笑了,弯着眼睛问我。我不敢看她,我怕自己刚刚说“不”的那份坚决,被她弯弯的眼神一挑,准会漏气。
“路人吧?”我说,“形同路人,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太容易恨别人,何况,我知道你这样做一定是事出有因的,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的好了两年了,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分手就分手的。”“你是说我们接下来就像陌生人一样,老死不相往来?”刘小可显然不想要这样的“纪念”。
“不这样,我们又能怎么样呢?我知道自己做不出打打杀杀的事,尤其是对你,我甚至还没有学会拒绝。我从来都是你所说的软弱的人”“可是,我们都在同一个学校,低头不见抬头见,这样不是太尴尬了吗?”“我也这么想。你的一个电话,都会让我心里重新燃起希望,然后又一次去品尝失望的痛苦。所以,我想,我得走了,我得离开这个学校了。时间不能让我忘记,那就让地理让我无奈吧。像我这样的人,最擅长的就是逃避了。”我们在一起,不管是谈什么,都可以谈个无边无际。我常说,和她在一起,吵架也吵得特别过瘾,特别痛快。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现在心里也很乱。”她这样说的时候,我并不想去体会她的心情,我觉得她这是在矫情,在找一个哲学式的命运式的借口——也许是为了不伤害我的自尊,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不大光明正大的理由。但是,我发现她缩进被窝,开始抽泣。当我掀起开被子时,看到她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