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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如米90后杂谈 |
分类: ■王如米■记录 |
在我这个年龄,如果把写作当目标就显得有些做作和不切实际,去年的文章,到今年自己阅读起来就像是和一个陌生人的对话,我有时候竟会怀疑那是否是我的文章。
2006年创作的《奇货可居》是我的第一篇小说,最初创作的兴奋与表达的快乐至今记忆犹新。创作的过程作为一个作品已经留在我的脑海,但其结果——小说的存在,往往为我所忽略,当我再次阅读之时,觉得它很“陌生”,曾经有改动的念头,最终还是放弃,因为修改未必是件好事。所以这篇小说,只对那个状态下的我负责,一如往事刻印在记忆某个角落不愿触碰。
我写作的环境,用恶劣形容一点不为过。在家里我厌烦那种过于正常、和谐的气氛,与继母的温文尔雅相比,我又少有“性情中人”为伍,常常是一个人在北京城里飘荡,这种孤僻的性格使我寄希望于一个喷发口表达,写作便成了一段时间内的需要。我写作唯一的去处是嘈杂的黑网吧(未满18岁,我只好偷偷去黑网吧),安静二字,成了一种奢望,周围和我年龄相仿的少年们,在玩“反恐”“穿越火线”“炫舞”,硝烟弥漫,我则瞪大眼睛,安静地写作。奇怪的是,我竟能够静下心来。那个时候便写了《谋杀班主任》。
就写小说来说,曾在北京和比我大10岁以上的几个写作爱好者探讨过自己一些肤浅的心得,结果发现很多我所喜欢的作家,在写作前的构思时间都很短,往往是脑中有了个印象,一个朦胧的意识,也就是“未知”的东西,就开始动笔,动笔之后,之前没有考虑的结构自动就显现出来。有时候我想,如果这种写作的自发,是否就等同于我在嘈杂的环境下都急于表达呢?因此,环境的恶劣,对我而言,是一种刺激,而不是障碍。
如此看来,创作相当于修炼。这种创作与生活的互为影响,让“昨天”与“今天”变得如此漫长。某个黑夜,我的内部已静下了来,而外面的时间在流逝,有多少“往事”都跟着消失无尽……能将他们短暂凝固住,我已经心满意足,我只希望以后有更多如同寻找目标上的“欲望”被瞬间滞留。至于,传说中有一种叫“人类灵魂工程师”的作家,我还从未见过。
只为自己表达的需要而写作。因为这纷杂的世界,人是如此渺小,别指望改变什么,别指望左右什么,只有活着。万小刀曾经半开玩笑地对我说:“把写作的欲望带进自己的目标是非常可耻的流氓行为!”他说得很随意,我笑言这是句诗——我们正有血有肉地活着,我们的血与肉正和这转动了亿万年的地球一起转动,多好!
关键是,无论昨天、今天还是明天,我们都有欲望,往住总是目标被欲望占用。所以对于明天,我还是想做个没有欲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