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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添加剂

(2009-07-03 14:47:49)
标签:

王如米

征服

肉体

休闲

分类: ■王如米■虚构

初恋添加剂

 

    在结识可可之前,我刚从高三教室跑出来,我放弃了高考。我常常游荡在码头一带。没有工作,没有女朋友。 

  我有心爱的电单车,有一帮如我一般的哥们。为了生活,我们偶尔捡几个客,而时常将电单车停在路边,向那些漂亮的女孩吹口哨,与她们聊天。悲伤时,我们到山顶,到江边,在那儿抽烟,或者放开喉咙尽情地吼叫。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怅然的。我也会想到工作,想到女友。

 

  那个夏天,我把一个客人送到河西,看见一个哥儿正与一个女孩争吵。哥儿告诉我:“她不肯给钱。”“你怎么不去抢呀?”那女孩大声地争辩,“要我10块钱。”“小姐,我把你从河东送到河西呀。”哥儿有点不耐烦地哼哼。“我只有3块,你要还是不要?”女孩狠狠地说。其时我正好点燃一根烟,吐着烟圈,“好了好了,”我说,“3块实在太少了,10块算是多收了。留哥们一点面子,给5块。”说时我对着女孩诡秘地笑。哥儿接过钱时问我:“你跟她相熟?”“没有。”我不羁地摊开两手。“你不觉得她长得还不错吗?身材惹火。”然后,我们大笑着驾着车回到河东。

 

  此后不久的一个深夜,我告别哥们后独自归家。在一条昏暗而寂寥的长街,我看见前面走着孤身的女人。从她身边经过的一刹那,借着灯光,我在倒后镜里认出了这个曾有一面之缘的女孩。那一刻,我鬼使神差地一摆车头,挡住了她的去路,我说:“要坐车吗?”她显然受了惊吓,惊疑而紧张地看着我。我慢慢地取下头盔道:“别担心,合理收费。”她坐上我的车时说:“我认得你。”“唔,”我懒懒地应道,“你经常深夜归家?”她说:“偶尔吧。”“男朋友不送?”我又说。“关你什么事?”她好像不耐烦。“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在她下车时,我在她递过来的钞票上写上我的手机号码,对她说:“这样吧,以后有需要,随时叫我。”她犹豫了一下,接过钞票,“看来你很像个男人。”她说。“谢了。”我说,一拉油门,电单车带着我飞驰而去。

 

  此后,我常常会为深夜里手机的鸣叫显得紧张,每次接通电话,却从没有听到那个叫可可的女孩的声音。我的心恍然若失。

 

  日子就这样在哥们的放浪和悲伤中飘忽而过。那个午后,我终于在手机中听到了可可的声音。我飞车赶到。可可说:“求你帮个忙。”“是什么事?”我问。可可说:“帮我送两个空瓶去充气,要快。”我侧着头喷着烟圈,天空因蔚蓝而深邃。“你这样信任我?”我说。“没办法了,这阵子学习太紧张了。”可可说。“OK,不会令你失望。”我说着,向她挥了挥手。

 

  后来的好几个深夜,可可打了我的手机,做我深夜里的唯一乘客。在春季的最后一个周末,我与可可穿行在繁闹的街市,看街边的各种骗人的玩意,我虽知道他们大多是为了骗钱,我仍破例地扔给他们钞票。在经过一个候车站台时,一个13岁左右的男孩子拿着两个大背包挤不上公车,我冲过去帮了他一把,但在同一刻,车门关上了,我只有隔着车窗向可可大声喊叫,叫她在原地等我。在我气喘吁吁地回到可可身边时,她说:“你真笨。”我歉意地对她笑说:“笨也挺好嘛,我开心。”

 

  后来我们来到江边,我赤着膀兴高采烈地抓起石缝中的螃蟹,可可却目光复杂地看着我身上的伤疤。我装得毫不经意地告诉她:“打架留下的纪念品,不过你放心,不会对你造成麻烦的。”可可沉默了一阵子。“你有什么理想吗?”她问。“有过的,当初从学校出来,我想靠自己的本事开一个发廊的,后来我把它忘了,与一帮哥们过得挺好的,自由自在,蛮开心的。”“你真的过得很开心?”她侧过头问。“不开心的时候要多。”我说笑着,把手中的螃蟹扔回了江里。

 

  在这个美丽而热情的女孩面前,我的心隐隐地痛。如果我有她一样的学识,和她一个大学里上课,我一定会发狂地追她,一起去建造我们幸福而甜蜜的乐园。可我只是一个粗俗而放荡不羁的浪子,只配在各种低俗的买醉中找寻快乐。

 

  一个月后,我与哥们帮可可装修好她在她们大学旁租下的套房。入住那天,她邀请了我们,那天晚上,她的同学对我们说:“你们就是可可常说的大好人吧,她说你们免费接送她,这房子也是你们装修的哩。”可可坐在他们中间,无声地低着头。他们谈论大学的趣事,谈学习的乐趣和苦楚。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可可默默地看着我:“你走了,等一下谁帮我收拾。”“哎,没关系。”那个和可可一个班的,叫朗的男孩站起来说:“可可,这里还有我们呢?”

 

  我和可可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面,我所做的一切会是那些街边的等着别人施舍的可怜人一样,又或是明知是一个骗局,我仍要扔给他们钞票去充当一个大好人一样。此后的深夜可可已无需我接送,我的生活又将回复往昔的模样。当那天可可叫我充当她的男友参加同学的生日派对时,我说:“这样的事也求我,算了吧,大小姐。我与哥们到江边买醉,到山顶谈判比与你们混在一起更有意义。”

 

  从此,我常常将车开到最初认识可可时的巷口,开过可可第一次坐上我的车的那条长街,开过那些我们曾同游的地方。希望每一天会在这些熟识的地方与她相遇。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可可似乎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的悲伤日重。我更加放肆地与哥们取笑那些漂亮的女孩,甚至是码头一带的我从不屑一顾的妓女我也乐意与她们调笑,然后又对她们破口大骂。

 

  这天,当我再次来到这条不知游荡过多少遍的长街时,我猛地转过车头,发狂地向可可上学的大学冲去。我默默地守在门前,直到她出来。我一把拉她到身前,推上车,然后,一声不吭地猛拉油门,风驰电掣般飞去。

 

  电单车带着我们走出城市,“你带我去哪里?”可可大声地喊着。“带你到天边。”我说。“混蛋!停车!你给我停车。”可可挣扎着,狠狠地捶打着我。

 

  在郊外的公路,我把车停了下来。下了车,我把头盔扔进草丛里,抱着头蹲在路边。“你不是个男人!”可可大声地责骂,“你从不为自己争取,你都做过些什么?你自暴自弃,自甘堕落。”她的责骂撩起我的怒火,我吼叫着回应:“你给我住口,你凭什么骂我?我是自暴自弃,自甘堕落,那又怎样?”可可默默地看着我好一会,用平静的声音说:“好了,我告诉你,阿朗要我做他的女朋友,你现在知道了,你安心了。”我激动的情绪一下子平寂了,只一刹那,我猛地冲向电单车,一踩引掣,以狂飙的速度与痛苦狂奔……

 

  我不知道是怎样回到住处的,不吃不喝地蒙头大睡,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当哥们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只觉得两眼发晕,全身软得像一摊泥。“绝食这么老土的方法你也会用?”他们惊怒着指责,又为我弄来食物。待精神好了一点,我告诉他们:“是我对不起大家。我离开一段时间。”

 

  我孤身离开了这个城市,到了另外的城市。在那儿,我做了一名机修学徒。一个月后,我接到了可可的电话,她说:“你快点回来吧!带着你的发廊,带着你的求婚戒指。”我告诉她:这几天我又挣了好几把剪刀,好几把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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