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山东海岸线——2 斋堂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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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堂岛——云水之间的歌谣
海岛、码头,就这样真实而又虚幻地存在于我匆匆走过的海岸线上,消失在脚步和背影里。但每一个海岛、每一处码头都有无法忘怀的过往。出海与归来,此岸到彼岸,有着不同的心愿与希望。每次走过的渔村码头,归来而息的港湾,飘在风雾中的渔家灯火在记忆和未来里明灭。
斋堂岛,渔民粗犷的身板和淡定眼神都与旁观者无关,那是他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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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斋堂岛的可以在琅琊码头乘船,到达对岸的斋堂岛码头,一水之间的联系只有靠渔船来往,这里从空气到渔家人日常生活的细节里都充满海岛的味道。那天拂晓起床,快步跑到弥漫着湿漉的琅琊码头。只见海面上升腾起如山的积云,太阳藏在云的后边,云彩的边缘被太阳映出瑰丽的色彩,倒映在浪涛泼在码头上的水里,如镜子一般折射出斋堂岛蒙胧身影。恍惚间如临梦幻之境,全然没了清晨的清醒,仿佛进入一个云水世界,而彼岸的斋堂岛此时正藏在逆光中对望着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在我端详海岛晨光中的模样时,一阵马达声响起,码头像是从梦中醒来。从斋堂岛驶来了满载着赶集妇女、上学孩童的第一艘渡船。缆绳抛向码头上的柱桩后拉紧,船在浪涌中靠近码头,在船老大的指挥吆喝声中,抢先跳上岸来的男人们向船上的妇女孩子伸出手,拉她们逐一上岸,我担心的那种危险小心,似乎在海岛人那里不存在,他们在相互协助的笑语寒喧中来到码头。那种祥和自然在我心里竟也升起太阳般的温暖。海岛两岸之间就是这样的来去,这是琅琊码头的晨曲,象海潮起落一样周而复始。
去斋堂岛的唯一途径就是从琅琊码头乘船上岛。渡船来去的时间是按照海岛的节奏来定的,够一定的人数就开船。清晨上岛的人远没有来岸的人多,人们座在码头的石条上抽着旱烟等待。船老大的一个手势,人们知道要开船了。
船老大问:“上岛吗?”,“是!”我回答,“晕船吗?”船老大问,“不晕!”我不加思索的回答。当我跳上船后,才真正体验到海的涌动和漂泊的感受,我羡慕渔民们泰然自若的在晃动的渔船上行走,也只有他们才是行走于浪涛之中的行者。随着机舱内柴油发动机的鸣响,船离开码头向斋堂岛驶去。船老大粗大的手把握着航向,在他眼光中似乎可以洞察天海间的变幻,沉默黝黑脸上分明刻出历经苍海一切。10分钟后渡船到达斋堂岛码头。
岛上的码头,渔民们忙碌着打理粗粗的缆绳,狗儿在人群中闲荡,睡醒的渔民在船上洗漱,错纵的桅杆缆绳之间是他们闯荡大海的依托也是他们的栖息住所。码头上堆放着运来得盐包货物,船坞里停满了修整的船只。码头的南侧就是上斋堂南岛的小路入口,那是一处废弃的驻岛军营,墙上“一心为革命”的标语依旧鲜红,钢铁战士守海岛的画面徒然浮现于心,那已是上世纪70年代画搞年画创作的往事了。
初秋的斋堂岛,林木茂盛,马尾松、椿树、各种灌木在晨露闪烁中更显得葱郁。沿着小路进入上岛,拨开两侧的树枝和蜘蛛网,顾不上岛上蚊虫的叮咬,上到南侧山坡,透过松林,可以脚下的一片汪洋。何为烟波浩渺尽在于此了,海水无阻无拦的拍打着海岛的脚跟,在巨大的礁岩上泛出浪花。环岛都是高耸的悬崖,浓密的马尾松林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异常的绿色,白色的山菊花、钴蓝色的豆婉花、紫色的牵牛在晨露中竞艳,好像秦始皇在此斋戒的仪式过后,它们就是这里无忧无虑的主宰了。山顶上的灯塔在岛上树丛之中反而看不见了,距离在远近变化中也改变着景色。爬到海岛的东侧阳面,10点钟的气温已经上升到35°,汗水津透了后背和背包带,但穿透松林的海风还是将清凉吹了过来。海岛的东侧悬崖下,凸显出外表细碎而形状巨大的岩礁,逆光中沸腾的海水像脱缰的野马,一排排向礁石奔去,在南岛和北岛之间泛起漂浮的雾。
那天恰是七月十五大潮之日。胶南海岸属于正规半日潮,比青岛海岸的潮汐时间早且大,每天(24小时48分)有两次高潮和两次低潮,分别出现正午和午夜,有1.9至3.5的超差。琅琊台与斋堂岛之间有一道斋堂水道,是来自太平洋的海流,在潮水大小变化中改变着宽窄,而且流速很快,就说是可以利用的海洋能源,也会给海洋生物带来丰富的饵料丰富这里鱼虾。
七月十五也是岛上居民叫做“鬼节”的节日,说是要在这一天祭拜龙王还有其他神仙以祈求平安,房东家小两口也要回娘家去包饺子过节。拜什么样的神仙其实她们也说不清楚,大致都是保佑陆海平安,海岛人更注重这些传统习俗,与面向大海的生活有着密切的联系。世间天外真的有神仙的话,那么有了海岛人们虔诚的祭奉,也一定会保佑斋堂岛的平安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