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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凵了”山镇

(2010-06-28 17:24:12)
标签:

江堤

江水

健壮哥

江滩

棚子

海军

分类: 我的散文随笔

 

 

                                      “凵了”山镇

 

      出镇东北行,先到长江大堤上。这时看江水,广阔而混浊。很大的货轮,都在离江岸不远处的地方航行。江滩里的柳树都没至树杪,江渚的铁皮棚子底下,有个牧羊的瘦男人,坐在石块上看水。他牧的羊都散布在铁皮棚子的附近低头啃草。另一位牧羊的妇女,却一边随羊在江滩上游走,一边和远处公路上一位骑摩托车的男人,用我听不太懂的当地方言说话,一边还看着江水里行走的船——女人一心多用的特点,我真是服了她了。我站在江堤公路拐弯处,也看滔滔江水东流去,心绪却莫名地有些忧虑:前些时候看到一则消息说,美日的军事专家怀着紧张的心情观摩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的演习,当他们看到参演官兵笨拙地(依美日标准)驾驶军舰行驶时,他们知道中国这个传统陆权大国的海军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都长舒了一口气。

      嗨,我也总是流露出一种依赖陆地的心态啊:我转身离开江堤,沿一条4米标准宽度的村村通水泥路向背离大江的方向,走进大片茂盛的树林中去。路越走越远,心却越走越宽。穿过海螺水泥集团架在空中的巨大输送带后,我走进了类似古远原创文明的境界:树木遮天蔽阳,难见天日,林莽腹地总有鸟啼声声传来,左手密林深处似乎有神秘河流时隐时现,起初看不清楚、但水面突然宽展又突然收窄并最终湮灭于蓊郁的浓荫里时终可一睹芳容。一位领口别大叶栀子花的中年妇女骑自行车来而复去。道路右手隔三差五有一些人家,房屋多建于低凹阴湿处,又尽为密林覆盖,或仅露半个门脸,或只现半面阳台,少数几户却是那种“干栏式房屋”,即低处由几根水泥柱支撑的房屋。河对岸密不透风的植物里,传来时隐时现的说话声,止了步凝神聆听,依然听不清那是人在说话,还是广播里的声音,要么是电视中世界杯足球赛的录播?

      靠路的地方出现一户人家,铁栅门虚掩着,水泥小院里晾满了衣物,卧室的窗户是一整扇大玻璃,没有防盗窗,更见不到一根防盗钢筋;我颇为不解,驻足凝望,并噼哩啪啦拍照留证;在这个“荒郊野地”,治安也许真的很好,但任何路人都可以轻易敲碎玻璃,进入室内啊。前行一华里,转身返回,发现那户人家已热闹非凡,一个健壮的年轻男人,一位少妇,还有一两个孩子;少妇正在院里晾晒新洗洁的衣物,男人做着杂事,小孩跑进跑出。

      我隔着半人高的院墙,问那个男人:“请问这条河叫什么河?”

      我指着左手的河。

      他们都看着我。

     “没有名子,是人工挖的河。”

     “是不是叫扫帚沟?”

      藕山镇上的海事部门就叫“枞阳县地方海事处扫帚沟海事所”。

      但健壮的男人坚持着:“就是一条人工河。”

      好吧,就算这样吧,“那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

     “就叫白荡湖村吧……现在乡镇合并,改了名……”

      其实我刚才已经注意了别人家的门牌,“藕山镇扫帚村14—5”,这个村就叫扫帚村。我之所以绕来绕去地和他说话,其实是想铺垫后问他为什么卧室不装防盗窗,这里紧靠村村通公路,邻家相距甚远,又似荒蛮野地,家里还有年轻的少妇,难道就没有一点后顾之忧?却终于没能问得出口。

       告辞了走去。走着想着:他们一家聚在一起,惬意倒是蛮惬意,时光也过得慢、悠长,但家中的资源,却是吃一日少一日,难以大量增加,更没有什么现金的收入;同样的时光,只要拎个小包出去,找一件事做,一天少说也有几十块钱的现金收入……哦,这是想不清楚的问题,他能讲普通话,一定有过外出的经历,有参照系,他也并非懵懂无知,个中原因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我回到江堤公路并试图顺公路走回“藕山镇”。

      这个“藕”,其实只是一个电脑里打不出来的生僻字“凵了”( “函”字去掉四点水,念“藕”音)的代用字,镇里所有的招牌、单位名称,在其他地方都难以见到。据说,唐朝有绿林野汉在当地莲花山中结寨为匪,“政府”派一位阮氏将领率兵剿除,因山中之匪已灭,故在“凵”中加“了”以为山名,又因莲花结藕,于是将这个“凵了”组成的山名读如“藕”。呵呵,象形的汉字可真有意思!

      其实,此次前来“凵了”山镇,也属阴差阳错:我在江南办完事,本打算到枞阳县横埠镇闲住一晚,看书访野的,但横埠镇的所有宾馆旅社因这几日公安部门扫黄严查,都惊弓之鸟,不愿接待真正的宿客,令我吃惊匪浅;天又下起了大雨,时间也迫近傍晚,我只好紧急拦车前来枞阳县城,满意十分地住进一家既可免费电脑上网、又可免费长途电话的宾馆,好生歇息,一夜无话,今日才有缘来访“凵了”山。

      ——江堤公路上响起来自白荡湖镇的中巴车的鸣笛声。我站在青草绒绒的堤坡上招手,车停下,我上车。江风从车窗外吹进来。中巴车穿越“凵了”山镇,重新驶上江堤。我看见宽展混浊的江水时,心情又忧虑起来,想起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的事情来。有几位皮肤黝黑、但年轻时尚的姑娘上车坐在我旁边的空座上。我的目光时常越过她们轮廓线条优美的脸庞看左侧大江的江水和淹树。少妇、健壮哥、门牌、陆地、丛林、江河、海洋、女性、繁衍……这些相互关连的词汇萦绕在我杂乱的心绪里。我几乎不知道我在哪里了。

                                          ——2010年6月27日星期日上午枞阳县枞阳镇

 散文:“凵了”山镇
(班车时刻表)


散文:“凵了”山镇
(大巴上的喷涂)

 

散文:“凵了”山镇
(酒楼)


散文:“凵了”山镇 (供电营业厅)


散文:“凵了”山镇  (税务分局)

 散文:“凵了”山镇
(液化气)

 

散文:“凵了”山镇
(浴室)

 

散文:“凵了”山镇
(照相馆)


散文:“凵了”山镇  (镇政府)


散文:“凵了”山镇 (林木蓊郁,扫帚沟村村通公路全景)

散文:“凵了”山镇
(路边宅外貌)
 散文:“凵了”山镇
(路边宅近景)

 

散文:“凵了”山镇
(无栅之窗,窗里的映像是院门)
 散文:“凵了”山镇
(另一侧窗户的对比)
 链接“淮北佬许辉的小说博客”:http://xuhui1017.blog.so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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