黟 县
在徽州,在休宁、绩溪、黟县……总是吃到美味可口的土溪鱼。那是一种什么鱼?叫什么名字?我总是听不清、听不懂、记不住,但土著鱼的美味总令我经久难忘、历久弥新。
我再次来到曾经吃到过土著鱼的黟县县城寻找美食。在近两天的时间里,我多次在清晨,在上午、正午、余辉将尽的傍晚和夜晚踯躅在碧阳镇老城居多的街道上。穿城而过的水体里生长着浓密色深的水草(一定会有相当数量但已被人类钓怕了的鱼类居住在水草下较为隐蔽的地方)。紧凑局促的老式体育场人情味十足,高大结实的打篮球的小伙子则让人改变对江南民众体形的固有看法。“东街”的养鸟人家在夜色抵近时分热情地捧出笼中的八哥、画眉让我拍照。美食难觅,但记忆却不会消逝。我回到宾馆,在小城较为单调、内向的晨昏之间,枯坐,或想象至寂寞淡然。
精神的路标逐渐趋于明晰。我想,在一般的情况下我们一定要脱离节奏松散、内容单一、情绪多疑、固执壅塞的环境;但我们又难以断然拒绝此种参照的标本,难以断然拒绝此种可使尘埃淀定的“地方知识”。我想起一些“大”的观念和事物:当我阅读一本书并了然现当代人类社会的大部分冲突都是所谓“欧洲文明”的结果时(以非洲为例:殖民者到达非洲时那里甚至没有民族和国家的概念),我的内心感觉到相当的愤怒、无奈和沮丧。多种事物并非历史的必然(但不是必然又是什么?什么又是必然?)。某种圣洁、严肃的情感在我内心里发生着剧烈的化学变化,它们走向岔道、弯道,甚至走向相反。不过我知道我不会颓废、厌世、极端。我仍然并且还将是辩证和中庸的。
一阵摩托在石板上的跳动声把我惊醒。我发现,我其实是在“泮鄰街”呆了许久了。我择向离开,前往桂墩里、成器弄、西递街、舒家弄或蔴田街……
2009年10月6日星期二

(泮鄰街)

(老巷成器弄)
(老巷桂墩里)

(老城内水色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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