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单独在一起

    我看见一扇一扇的窗都在我前面的楼上亮起来，它们使我想起许久以前的事：一盏红外线灯悬在低矮的小厨房里的圆桌上，圆桌的周围坐着几张熟悉的面孔，很大很胖的一只猫睡在垫子上；雪半夜里下起来了，女主人很晚才回来，她的身上带着寒夜、雪和北风的气息，对她来说，我想，厨房就是一盏在寒夜里、在深深的寒夜里亮着的灯。现在，那一家人在哪里？还在那里吗？那只猫，那位裹夹着寒风和雪的气息深夜才归的女主人，那盏很大的红外线灯灯光照射的圆桌以及圆桌边的面孔都还在吗？好几个年头了，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呢？

    我的思维差不多停滞了，停滞、搁浅在许多年以前的那幅记忆里，任什么响动，都暂时无法使我摆脱我在遥远记忆里的沉陷……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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