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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翻译小说(节选)

(2007-07-08 01:41:16)
标签:

harrison

bergeron

vonnegut

翻译

黑色幽默

分类: 性灵

哈里森·伯格朗

库特·冯尼格特

    到了2081年,所有人终于完全平等了。他们不仅在上帝和法律面前平等,而且在方方面面都一样。没有人比其他人更聪明,没有人比其他人更好看,也没有人更加强壮或敏捷。这一切的平等是第211、212、213次宪法修正的结果,当然还得感谢那些联邦缺陷裁定委员会(H-G)的干事们,他们毫不松懈地维护着平等的成果。

    但生活中还是有些事情不尽如人意。比如现在是四月,人们正在为春天的姗姗来迟而郁闷不已。就是在这个湿冷的月份,乔治和海瑟的十四岁的儿子——哈里森·伯格朗,被H-G的人抓走了。

    当然这是一场悲剧,但乔治和海瑟并不觉得事情有多么严重。海瑟拥有精确到完美的“平均”智商,也就是说她只能够思考很短一段时间内的事情。而乔治,因为他的智商要高过平均水平,必须佩带耳机,造成一些精神上的残障作为补偿——24小时佩带,法律规定。每隔20秒,政府专门的电台就会向耳机发送一些尖锐的噪音,好让乔治这类人不能以脑力占有不公平的优势。

    乔治和海瑟正在看电视。海瑟的腮边还挂着泪珠,但是她已经不记得刚刚感动她的原因了。

    一群芭蕾舞者出现在电视屏幕上。

    一阵蜂鸣声回荡在乔治的脑海中,他感到突如其来的惶恐,好象入室盗窃的小偷弄响了警铃。

    “她们跳得可真精彩。”海瑟说。

    “唔?”乔治还没回过神来。

    “我是说舞蹈——很不错”,海瑟说。

    “是啊,”乔治说,他努力把注意力转回到芭蕾舞上。其实她们跳得并不太出色——不可能比任何人更好。她们身上吊着吊锤和一袋袋铅弹,脸上扣着面罩,这样一来,没人能做出自由、优雅的动作,或是露出漂亮的脸蛋,倒像是一群磕了药的醉猫。乔治沉浸在一个模糊的想法中:舞者们不应该带着这些累赘。不过还没等他想太多,新的噪音就扰乱了他的思考。

    乔治一阵战栗,电视上八个舞者中有两个也是。

    海瑟注意到了丈夫的颤栗。她身上没有任何累赘,所以她问乔治听到了什么。

    “像是用大锤砸碎牛奶瓶的声音。”乔治回答。

    “我想那一定很有趣,你可以听到那么多不同的声音,”海瑟甚至有点嫉妒,“电台什么都设计好了。”

    “恩。”

    “如果我是H-G的人,你猜我会怎么做?”海瑟说。实际上,海瑟特别像H-G的一位官员,一个叫黛安娜'穆恩'葛兰普尔斯的女人,“如果我是她,”海瑟说,“我要在星期天设置钟声——全天都是钟声,向上帝致敬。”

    “我可以想象,只有钟声。”乔治说。

    “恩,或许可以让声音再大些,”海瑟说,“我想我一定是个好的H-G官员。”

    “和其他人一样好。”乔治说。

    “有谁比我更了解‘正常’的含义呢?”海瑟说。

    “的确,”乔治说。他开始稍微想起一些关于他儿子的事情,哈里森,这个不正常的孩子正在监狱里。但二十一声枪响来向他“致意”了,他不得不又中断了思考。

    “亲爱的,”海瑟说,“这声音真好玩,不是吗?”

    这“好玩”的声音使乔治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眼泪从红肿的眼中流出来。而八个舞者中那两个也倒在了演播室里,揉着她们的太阳穴。

   “你突然看起来很累,”海瑟说,“到沙发上躺一下吧,这样你可以把累赘放在枕头上,亲爱的。”她指着乔治脖子上四十七磅重铅弹包,说:“你可以把这个拿下来休息一会,我不在意你和我暂时的不平等。”

    乔治掂了掂这累赘,“没关系,”他说,“我不在乎它,它已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

   你最近总是容易疲劳,好象身体透支了,”海瑟说,“我们何不在袋子底下穿一个小洞,倒出去一点铅弹呢?就倒一点。”

    “每倒出一枚铅弹就值两年徒刑加两千美圆罚款,”乔治说,“我可不觉得划得来。”

    “你可以在下班回家的时候倒出一点,”海瑟说,“我是说——在家里你不需要和任何人竞争,就在家里。”

    “如果我这样做,”乔治说,“那么其他人也会这么做,不用多久,我们就会回到那个充满竞争的黑暗时代。你也不想那样,不是么?”

    “我讨厌那样。”海瑟说。

    “这就对了,”乔治说,“人们一旦开始钻法律的空子,你猜社会将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海瑟能够回答问题,那么乔治就不必帮她找一个答案。一阵警报声在他脑中大作。

    “将四分五裂。”海瑟说。

    “你指什么?”乔治脑中一片空白。

    “社会,”海瑟不太肯定,“不是你刚才说的吗?”

    “谁知道呢。”乔治说。

    电视节目突然被一段公告打断了。由于播音员的关系,公告一开始并不清楚。像所有播音员一样,这位也有严重的口吃。他显得十分激动,在半分钟的时间里,只能说:“女士们先生们——”

    最终他放弃了,把手中的稿子交给身边的芭蕾舞女演员来读。

    “这就对了——”海瑟评论道,“他尽力试过了,这是最要紧的。他发挥了上帝赋予他的全部能力,这么努力的人应该获得高升。”

    “女士们先生们,”女舞蹈演员读道。她一定非常非常的漂亮,因为她戴着狰狞丑陋的面具。而且不难看出,她是八个中最健美最优雅的舞者,因为她那身累赘就像二百磅块头的男人才穿戴的。

    她刚一开口,就要为她的嗓音道歉,这嗓音对其他女人来说简直太不公平了。她的声音温柔、明亮,像一支永恒美好的乐曲。“对不起——”她使自己的声音完全平庸,重新开始播报。

    “哈里森·伯格朗,十四岁,”她的声音像乌鸦叫,“刚刚越狱,他曾因密谋推翻政府的嫌疑而被捕。他由于智力和身体上的天才而佩带大量残障,被认定为极度危险的人物。”

    一张哈里森的照片闪现在屏幕上,先是上下颠倒,然后90度旋转变成横向,再转一下才正过来。从哈里森背后的标尺上可以看出,他足有7英尺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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