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瑞,作者心目中的一位好编辑
(2011-01-16 10:2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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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好友常瑞北京日报小苗杂谈 |
分类: 评论和杂谈 |
日前, 常瑞先生的公子映晖给我发来电子邮件,说他父亲去世已经八周年了,特向父亲生前在上海的好友致以问候和谢意。
我不禁想起八年前写的一首儿歌——《泪花》:一棵树/十朵花/大雨哗哗下/打落一朵花/树上九朵花/朵朵挂泪花。接到常瑞兄的噩耗,我的眼眶里含起了泪水,深为常瑞兄的英年早逝而哀痛。
常瑞先生原是《北京日报》小苗专刊编辑。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由张沪老师开辟了“小苗专刊”,后来常瑞先生接手编辑工作。整个大版面,编辑、组稿、排版、校对,还有编务工作,都是他一手操作。“小苗”整整坚持办了15年,扶植和培养了很多作者,我也是其中之一。我和常瑞先生有较多的联系,他对作者的热诚,以及对编辑工作的敬业的认真态度,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和朋友们都记得,每篇寄给他的稿子,留用与否,他都很快发来通知。稿子发表后,除寄样报一份,还寄两份作品的剪报。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对新老作者一视同仁,没有门户之见,他对一些孩子的稿子尤为重视,见到好作品不仅发表还参加评奖,我知道后来有几位较有影响的年轻作者,就是在他悉心的关心和培育下成长的。这样的好编辑,如今是很难见到的了。
他不仅是一位出色的编辑,也是一位勤奋的儿童文学作家。我保存着他送我的作品集子,还有他主编的几本“小苗”选集。
常瑞先生多次来上海,我们都见了面。2000年的夏天,我去北京参加中国作家协会的颁奖会,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去北京。那时他已病休在家,会议结束,我就去潘家园看望他。他很高兴,像个孩子一样领我参观他家三居室的新居。谁能知道,以前他是在搓衣板上搞创作的啊!
这是我和常瑞先生最后的一次见面。时过两年,即2002年10月3日18点30分,这位为中国儿童文学事业作出贡献的作家和编辑,告别人生,驾鹤西去。
我永远怀念着这位好朋友,人们也不会忘记这位好编辑——常瑞!
野军叔叔,您好:
我是常瑞的儿子,从中少社的邮件中得知了您的电邮地址,特代表我母亲向您问候。
家父已辞世八年,这些年间,我和母亲常谈起父亲生前的事情,总也忘不了众多上海朋友对父亲的关心和帮助,特别是您和常福生叔叔。我04年回国后,总想找机会去看望您,只是北京的工作很忙,也一直没找到去上海的机会,等有机会过去,一定去拜望。
您这些年身体还好吧,还一直在写作吗?请替我和我母亲问候常福生叔叔,北京这边如有事需要帮忙,请您一定不要客气。
福生、野军二位叔叔:
收到您们的来信,我很高兴,并且马上告诉了母亲,她更是兴奋,又回忆起了您二位叔叔在上海接待他们二人的情景,还和我重温了福生叔叔为父亲写的纪念文章,并一再嘱咐我替她问候二位叔叔。
父亲把毕生的精力都献给了他所热爱的孩子们,他是我最敬重的人。八年前,我办理完父亲的后事,就返回国外了,两年后才回来。回国后换了个工作,不再长期出国了,但很忙,平时断断续续地整理父亲的遗物,很想和父亲的好友们重新联系上,因为我也敬重所有的儿童工作者,但发现父亲留下的通讯录不全了,所以很难联系。这次能联系到二位叔叔,还真要感谢中少社。
我每年清明和忌日都为父亲扫墓,即使在国外,也要到海边,面对祖国的方向烧些纸。有一次扫墓时,见到一个素不相识的,比我年轻些的人,肯定也是来陵园为家人扫墓的,此人路过父亲的墓碑前,驻足了很久,最后竟哼唱起了刻在墓穴盖上的那首《两只小象》,直到这时,我才真正意识到,什么是一个儿童文学作家的荣耀。那人走后,我站在父亲的墓前,眼含热泪,心中对父亲默念道:“您真的可以含笑九泉了。”
时间很快,我都到了不惑之年,现在经常感到精力不如以前了,也深深的意识到,没有什么比身体更重要的了。父亲的英年早逝,和他年轻时身体透支有很大的关系。所以请二位叔叔一定要保重身体。
我有机会一定去上海看望二位叔叔,如果您们有机会再来北京,一定给我这个小辈一个尽地主之谊的机会,我邮箱前面的号码就是我电话。二位叔叔方便把电话留给我吗?有时忙起来没时间写邮件,发个短信也是好的。
再次祝二位叔叔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另外,野军叔叔来信提到了浙江的冰波叔叔,能否告我他的电话或邮箱?
常瑞(1940~2002)
简介:
山西太原人。中共党员。1959年毕业于北京第四十中学。历任北京西城区教场小学教师,《北京日报·小苗》专刊主编,《北京日报》信息网络部主任编辑。1976年开始发表作品。198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故事童话集《小面人》,诗集《彩色的小船》,故事小说集《悔棋大王》,童话集《糊涂博士》、《常瑞童话》等。主编儿童读物60余部。作品获各类儿童文学奖40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