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个礼拜二开始,我做了一次燕赵之行。
周二从西安出发,16小时后到了山东德州。办完该办的事情后,忽然非常思念不远处的细细,于是连夜买了去北京的车票,当然还有德州的崔记扒鸡。
细细好吃。是个十足的美食家,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不需要我去考虑在那里吃和怎么吃,我的工作基本上退化为一张嘴和一个钱包。正因为这样所以无论我到哪里回来或去看她。总要给她带点好吃的。
前半夜无话。
后半夜凌晨两点,我登上了去北京的火车,人非常多,在颠簸中一路站到了北京。这时正是6点多,天色尚早,不忍打断细细的好梦,于是就跳上了10路车到了天安门广场。
到广场已经是天色大亮,到处是晨练和放风筝的人们,老人小孩自得其乐,广场的东边已经排了长长的去看主席纪念堂的人们,看到还有如此多的怀旧的人们,让人觉得世界很美好。
在游荡中来到了广场的西边,有点疲惫的我在微凉的晨风中一梦南柯,醒来时正是细细上班的时间,于是电话联系,恰巧她在王府井上班,还是很近。
中午当然一起用餐,她的一句话让我喷饭:我看到她就象看到亲人一样,她看到扒鸡就象看到亲人一样。果然传神。
短暂的相聚后,第二天我又踏上了去石家庄的火车,那里有我铁杆的好朋友,见面寒暄,一切如仪,最后决定到他老家去看看,我们在薄暮中登上了去邢台的汽车,在微微细雨中来到了他在任县的家,他家是一个四合院,院当中种着一棵枣树,几株葡萄,还有院角的一棵石榴和一棵香椿,小院紧凑祥和,非常舒服。
我见到了他青梅竹马的妻子和7岁的儿子,看着他们爷俩象好朋友般的嬉戏,连我也觉得非常开心,我戏称他们象哥俩多于象父子。
我们象当年在校时一样,笑也开怀,苦也真切,十年后的重逢,有太多话要说了,不过什么也不及他告诉我的他儿子说的话精彩:他儿子小时候被他带去看月亮,当时月亮很圆。后来月亮缺了,他儿子看见后对他说:“月亮坏了”是啊,月亮也会坏的,何况人生呢?
可惜好时光总是非常短暂,当夜我离开任县踏上了返回西安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