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之长春之二

--火车上的“春晚”--
走马观花的游完了沈阳,T309次列车载着我们离开了沈阳市前往长春。因为东北的铁路网相当发达,而且乘着火车奔驰在千里冰封的北国,能够将沿途的风光尽收眼底。所以,我们在东三省之间的行程全部选择了火车。
我们前往长春的日子正逢大年三十,这是我第一次在火车上渡过除夕。毕竟是年三十了,火车站里面旅客已经为数不多了,走进空旷的候车大厅,一丝惆怅在我的心中油然而生,我感到自己真正的是属于一种特殊人群了……我考虑今天毕竟是除夕,既然是“过年”,总得要备点年货带上火车。于是我安排同行的一位先生和我去街上打“年货”。

因为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我感到一般商店都关了门。四处的鞭炮声此起彼落,我们两个“打年货”的身影在路灯的映照下更显得有些孤单;和我一同的先生更是感到“年货”的无望。情急中我想一般情况下诸如肯德基一类的店应该是不会关门的。抱着一线希望我们找到了肯德基店,果然正在营业中。我们两个满怀希望走了进去,店内的温暖融化了我们刚才的沮丧心情,我俩终于高高兴兴的提着几个食品袋走出了肯德基店;走了一节,我们又推开了隔壁的一家小超市的门,也在营业中,我们又添购了一瓶酒、几种水果、几样零食后就往火车站去了。路上我把刚才“打年货”的情况进行了分析,不禁恍然大悟起来,原来不是商店都关了门,而是因为东北冷,商店的门不是和我们南方一样都是开着门营业,而是把门都关着的,认为商店都关了门实属我们的错误判断,在此本人敬告各位看官,以后冬天去了东北可不要忘记了“推”门哦。
好在我们都是下铺,我们把“年货”一样样的摆放在两铺之间的小桌上后,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所有的肯德基食品经过商店到火车站路途上的零下三十几度的温度后全部冻起来了。看着大家无可奈何的样子,我稍着考虑了说“大家别急,有办法了”,我边说边把肯德基买来的食品就着快餐盒放在了火车上的暖气片上面,看着这情景大家不禁也都说此举可行了。我让大家稍等,一个人往餐车走去,因为今晚是年三十,我想给我们这个火车上的除夕来个锦上添花。来到餐车,只见几位列车员正在吃饭,我问是否有水饺供应?一位边吃饭边回答我说没有。我感到应该有,因为我看见了他们的餐盘里面有;于是我凑着笑脸说:“我们今晚在你们的列车上过年,如果有一份水饺就好啊”。听我说到这个地步,那位列车员说:“这样吧,把我们的水饺卖点给你吧”,听着这话,我知道可以搞定了,连声说着:“谢谢了,给您们拜早年了”。那位问我:“要多少”;我问:“请问怎么卖”;那位回答:“三十快钱一份”;我说:“那就来两份吧”;在等的过程中,我感激的向餐厅里就餐的各位一人敬了一根我的“中华”。一会儿,那位捧着两个快餐盒走过来,放在我面前的餐桌上,我附了六十块钱,心里想着“东北人就是爽”往我的车厢走去。
当大家看见我把水饺都搞来了,一起高兴起来了,高兴中大家赶快打开了快餐盒一看,几个袖珍型水饺呈现在眼前,女士们一数,整整二十个;问我:“多少钱啊”?,看着这几个水饺,我不禁目瞪口呆,回答说:“六十块钱”。大家听完我的回答,一起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啊……”,此时我想起了曾经的“春晚”、想起了那个来自于“大城市铁岭”的本山大叔;想起了某些东北人的“爽”……
暖气片上的肯德基食品也解了冻,就着这珍贵的几个水饺,我们在卧铺车厢里不太明亮的灯光下,举杯上演着我们龙年的“春晚”……
当然,今天晚上我们不孤单,我的手机铃声不断——家人、朋友;更让我高兴的是来自全国各地我的博客里面的网友、笑友会的朋友们的信息、电话伴随着我在列车上渡过了难忘的龙年除夕……

--我心中的长春--
在太阳刚刚升起来的早晨,我们来到了这个耳详能熟的陌生地——长春。稍做安顿,我就急急的赶到了长春电影制片厂,看那大门,看那深深的院落,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长春,在中国的文化和历史上都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地方,尤其是电影,可以说现在的成年人都是看着长春电影制片厂的电影长大的。生长的那个时代的人谁没有看过《平原游击队》《我们村里的年轻人》《刘三姐》《英雄儿女》等电影。说到长春,说到长春电影制片厂不能不说到长春电影制片厂著名导演苏里。
苏里是安徽当涂人,三十年代毕业于芜湖农业职业中学(现芜湖农校),就职于芜湖四合山的一个农场,任技术员。后奔赴延安参加了革命队伍,解放后任长春电影制片厂副厂长,曾导演了《平原游击队》《我们村里的年轻人》《刘三姐》等影片。他的外甥是我初中的同学,并和我至今为好友。有一次在他家看见了一些照片,方知其舅舅是大导演苏里;于是说他的舅舅就成为了我俩经常的话题。
那一年我和苏里的外甥一样终于盼来了苏里回故里探亲,那一天,我在同学的家里见到了我心中的大导演;我至今记得苏里那天穿着一件当时苏联军人的黄呢军大衣,如同《林海雪原》里面的“二0三”首长。当我站在这位我平时只能在电影银幕上看见大名的“名人”时,我又激动又紧张,因为我们那个时候只是个大小孩,苏里和我们简单的问候以后,就和大人们说话去了。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文化名人,那一天,我在心里悄悄的萌发了我人生的第一个理想……由于“文革”的原因,我的理想和当年所有年轻人的理想一样的破灭了,但是长春、电影、苏里,一直在我的心中。

以后我在和魏笑说我的“故事”的时候和她说了我和苏里的故事;和她说了我的一个愿望:希望有一天她能给老爸制作一个专题片,其中一定要有“长春梦”这样的一节。魏笑欣然答应了我……如今,苏里老先生已于2005年驾鹤西去;而曾经答应给我拍“长春梦”的我的女儿魏笑也于2008年永远的离我而去……面对电影厂,我不禁感叹人間的離合悲歡是那么的無常。

我在心里默默里念着:“苏老,您一路走好,您和您的电影永远在我的心中!面对电影厂我在心里告诉魏笑:“爸爸今天一个人来了,等到有一天爸爸和你相见,你还要给我拍我的“长春梦”……别了,长影厂!别了,苏里先生!别了,我的魏笑!

长春是一座文化城。在唐朝时因为是发配文字狱犯人的地方,所以又被当时的文化人士称为“书山府”,当时书山城被冤枉发配的文人很多,也使之成为文化之城,是许多中原学子向往的学习之地,有一句名言“书山有路勤为径”就是指的历史上的这一事件,“书山”就是指长春这个地方,并且在千年之后一直影响着东北民族文化的发展方向。
长春又是一座雕塑城。长春人民每个人都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刻刀,他们用的人格和文化修养的刻刀;雕塑着这座城市的文化品位。

长春,还是一座汽车城。中国的第一辆汽车就诞生在这里。看着满街行驰着的“奔腾B70”,我感到格外的亲切,因为我的“座驾”就是“奔腾B70”。当时之所以在众多的车型中选中“一汽奔腾”,也是因为我对长春的喜好所至。
长春——是我心中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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