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欣欣何其多】原创小说《明天老娘不上班》
(2022-06-28 17:3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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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权全职主妇文化欣欣何其多育儿 |
分类： 小说 |
老娘明天不上班！（7025字）
作者 欣欣何其多
第一章
小琳提着菜从超市出来，回到小区，看到呜呜呀呀一群人簇拥在7号楼前。
“完儿，完儿，完儿……”救护车来了，声音像在说，“完了，完了，完了！”。
“嘀咚，嘀咚，嘀咚……”消防车也来了。
这是怎么了？小琳挤进人群，大惊！只见她中学死党小凡的儿子身体卡在5楼阳台窗户铁栏杆外面，头别在栏杆里面！小琳马上打电话给小凡，让她快来！
消防队员三下五出二，把孩子救下来，救护车拉着孩子去了医院，小凡得知消息撵到医院，小凡一家人都来了，孩子还在抢救。小琳也赶到医院，来安慰小凡。
小凡的丈夫一个耳光霹雳打小凡：“你这个当妈的，怎么搞的！”
小凡大哭……哭了许久许久，终于断断续续地回答：“公司加班啊，要做标书的，要求我一早撵到公司去的。你上班走了，公婆父母年纪太大了呢，不中用呢，我只好反锁屋子，去上班的呢。”
“怎么不等保姆来了再走？”
“我早上5点就走了的，保姆7点才上班的。原以为不会出事的，谁知就在这两个小时出事了呢。”
小凡委屈不已，抱着小琳的脖子呜呜哭……“我哪有小琳命那么好的，嫁了有钱的老公呢，可以做全职太太在家带孩子的！我要养家糊口挣钱的啊！”小凡一把鼻涕一把泪，“但凡你争气些，事情也不会这样的！”
小凡的丈夫不言语了。
小琳很尴尬，轻轻拍着小凡，安慰她，并转移话题，“不哭不哭，好凡凡，”小琳用自己的额头顶着小凡的额头，亲切地说，“年初五，咱们死党聚会，今天都腊月二十七了，你来不来？”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小凡一家立刻冲上去围住医生。
医生：“颈部轻微扭伤，右胳膊脱臼，还有几处擦伤，问题不大，还有，受了惊吓。”
一家人松了一口气，“现在能见见孩子吗？”
“你看看你们一家人，连孩子都看不好！哼！”医生摇着手，“快去吧！”
小琳见状，离开了。
第二章 小义
小琳、小凡、小义和小芳是中学的死党，小义家是农村的。小义家里出了变故，因此在城里念完中学就回村种地，结婚生子，儿子念小学三年级。现在她夫妻二人在广州打工。
今天是年三十，她和老公放假回老家邢村过年。
儿子小淘早早地站在离家门二里路的地方等爸爸妈妈。见到爸妈，小淘格外高兴，蹦蹦跳跳哼着小曲跟父母一起回家。
一到家，爷爷奶奶就告状！小淘偏科，数学成绩很差，语文倒是很好，写的小诗得了奖。还跟同学打架。
小义慢条斯理地看着小淘，面色微变：“为什么打架？”
小淘气愤起来：“他们说我没爸没妈！”
小义不由心酸起来。这几日，小义才从媒体上知道，农村儿童跟城市儿童相比，教育差距主要在0—3岁的学前教育上，6岁前的孩子，智力心理方面，母亲的陪伴作用是不可替代的。现在孩子已经小学三年级了，后悔自己忙着挣钱，把孩子耽误了。
“诗，得奖了？”
小淘马上兴奋起来，笑眯眯的脸上现出羞涩的酒窝，用力地点点头。
“妈妈看看。”
小淘飞奔而去，又飞奔回来，带来一张纸。
长大
作者 小淘
长大是一件很难的事
上一次和爸爸妈妈告别的时候
我学会了忍住不哭
我就知道
自己长大了
（本诗引自《大山里的小诗人》第7页，作者乔子豪）
小义看到这儿，愧疚之情从胸膛升起，涌到眼睛里，化成酸涩的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她半天不言语……
小淘充满希望地看着妈妈，等妈妈夸他。看到妈妈这样的表现，怏怏地走开，蹲在门口，看着天上的云彩发呆。
小义想对小淘说点什么，却又哽咽着，说不出来。
小义联想起在微信群里，看到小琳，晒年夜饭，晒年终总结，先是羡慕，接着是嫉妒恨！
小琳是全职主妇，念书时还不如小义！可如今，在朋友圈里晒年夜饭。那些美味佳肴不是有闲工夫的人跟着菜谱学，自是做不来的。
尤其可气的是她的《年终总结》。你说说，她一个全职主妇，有写这玩意儿的必要吗？！
看看她写的个人总结：
“截止到20**年，
我写日记写满了32本
看完了104本书
背诵了近1000首诗词
发表了几十篇散文诗歌小说
我画了839幅绘画习作
练书法写了224张练习纸
做全职主妇以来，我平均每年有近150天的日子都在健身
我的手机健身APP软件——keep 等级现在达到第9级
累计步行540.28公里
最远一次步行走了三万九千零八十七步
我能举两只哑铃加起来共20斤重量的哑铃练习哑铃操
已坚持瑜伽锻炼7年
我现在42岁了，还能跑5000米”
臭美什么呀！再看看她的家庭成绩：
“老爹多年身体偏瘦，今年，在我的努力下，体重终于长到标准体重了！脸上都有肉了！
今年，我教会妈妈学会用电脑写回忆录，用电子支付，小卖部的店员夸我妈妈真时髦！
今年，老公减肥成功！减下二十斤体重，离标准体重只有两斤，就胜利了！
电视台海选儿童诗歌朗诵比赛，我家两个宝贝在我的辅导下，进入决赛了！”
有什么了不起！小义酸溜溜地想着，但是我还真是羡慕她！唉！这个时代是怎的了？！曾经职业妇女是榜样，现在我却觉得小琳这样的全职主妇才应该是榜样！
一转眼，到了年初三，小义夫妇的假期结束了。
小淘眼泪汪汪不舍地看着小义……他强颜欢笑，说，要唱一首歌给妈妈听：
“我的好妈妈呀，下班回到家
工作了一天，多么辛劳呀！
妈妈妈妈快坐下
妈妈妈妈快坐下
请喝一杯茶
让我亲亲你呀！
让我亲亲你呀！
我的好妈妈！”
小义听着，心里酸楚万状……
小淘哭腔哭调起来：“妈妈！妈妈！我可以不要玩具！我的压岁钱，我一分都不要，一分都不花，我买下来你的一天好不好？！我给你一天的工资！你今天不要走！好不好！我乖！我不打架了！我好好学数学！求求你了，妈妈！”小淘像他写的小诗一样，努力做到不哭。尽管眼泪充盈了眼眶，但始终没有落下来。
小义的眼泪一滴一滴打到地上，哄了小淘好久。奈何长途汽车发车的时间就要到了，必须走了，她必须甩下孩子，和老公离开家。小淘抓住小义的手哽咽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晃来晃去，宛如一碗水在碗里晃着。他努力地忍着，以至于哼哼唧唧起来，但始终没有嚎啕。奶奶抱住小淘，小义狠狠心挣脱小淘的手，走了。小淘在奶奶的怀里挣扎着，大声喊着“妈妈妈妈！”那坚强的眼泪依然没有冲出眼眶，但比起任何一种哭泣都更悲痛。小淘喊的每一声“妈妈——”都像一把又一把刀，剁进小义的心里……
第三章 小芳
小芳是商界女强人，40岁的年纪家产已过千万，开了七家珠宝店。
年轻时小芳拼命挣钱，现在可以要个孩子了，却生不出来了。于是做试管婴儿。
没想到做试管婴儿比挣钱还苦！家离着产科医院远，经常早上4点起床去医院。药物反应很难受！呕吐，发烧，一宿一宿睡不着觉。打的针非常疼，小芳咬着牙打了100多针！三天两头的抽血。做妇科检查，老让脱了裤子做B超，简直是腌人！
取卵时，剧痛无比，小芳忍着忍着，眼一黑，晕倒在手术台上。醒过来，医生扶她出去，她一站起来，又晕倒在地上！最后是护士把她弄出去的。
取卵后，肚子胀得像个大篮球，大得看不到自己的双脚。肛门是扎紧的气球口，放不出屁，拉不出屎！想用开塞露，肚子太大，自己没法用，要老公帮忙才拉出屎来。
好容易胚胎做出来了，移植了，可每每移植都不成功。到肚子里就是不长！医生也找不到原因。做了七次都没成，只好放弃了。
小芳那么坚强的人，想起试管婴儿的经历就哭！真羡慕小琳啊！小芳想，“小琳有那么两个漂亮聪明的儿子！要是他投胎到我肚子里该多好！”
第四章 同学聚会
年初五，同学聚会的日子到了。小琳、小凡、小芳都在本市住，小义恰好从广州到本市出差，故小义抽出一晚也来参加。
约的晚上6点半到饭店，小琳6点来，本以为会是最早的，来了才发现，小凡才是第一。
“哟？这么早？”
小凡刚刚哭过，眼睛里还有泪珠。见小琳来了，勉强地笑起来，手里揉着擦过眼泪的纸巾：“本来没心思来的，但我有一个重要决定要做的，想问问咱几个死党的意见的，所以还是来了的。”
“是吗？”小琳立刻笑嘻嘻地做了个维吾尔舞蹈动作，左右晃着脖子，双手交叠在下巴下面有节奏地做波浪线：“给别人当参谋，我最擅长！你找对人了！”
两人便寒暄起来。等人到齐，酒盏催传，杯盘草草，小凡看时机差不多了，便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茶，四下看了看几个死党，说，“刚才，我也跟大家说了的腊月二十七，我家的倒霉事的了。我有个想法，想大家给我出出主意的，我该怎么决定呢？”
三人看着小凡，又看看彼此，等着小凡继续说。
“家里不能再出类似的事了，”小凡低着头，手里那可怜的纸巾都被揉成纸屑了，“我想辞职做全职主妇”，小凡的头垂得更低，然后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大家，“你们有什么样的意见？”
沉默了很久，小琳给小凡舀了一碗玉米冬瓜土鸡汤，轻快地拍了拍小凡的肩膀，“这个嘛，要看经济情况。做全职主妇是锦上添花的事，要是没条件硬做，就是雪上加霜了。”小琳对小凡眨了眨右眼，调皮地歪着头，摇了摇，“嗯？明白？”
小义面无表情：“我，穷，雪上加霜！”
小琳拍了拍小义的脸蛋，“惜字如金的小义啊！《蜡笔小新》的的小阿呆！”
小义挣脱开：“滚！生气！”
小芳：“行了！小琳，你当这是演小品吗？别疯了！”
小琳对小芳吐了吐舌头扮鬼脸，还是笑嘻嘻的。
“哼，全职主妇？靠男人养？我可瞧不起！”小芳说完，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菊花茶，不料被烫到了，剧烈地咳嗽。
在一片咳嗽声中，小琳火了，小琳掐着腰站起来，声情并茂地发表演说：“全职主妇靠男人养？！”小琳口水爆战，“你以为全职主妇是白吃白喝的寄生虫吗？！”小琳一手掐腰，一手对小芳指指点点，“你动动脚趾头好好想想！每天男人回家，饭谁做？菜谁买？床单谁铺？他的臭袜子臭裤头谁洗？他遇到坎儿，谁安慰？他病了，谁伺候？他失败了，谁鼓励他重振旗鼓？谁独挡一面养孩子？他的老子娘，谁伺候？到底是谁在养谁？谁养谁单单指钱吗？”说完，小琳猛地坐下，双手抱在胸前，气鼓鼓地喘着粗气……
小芳冷冷地注视着小琳，漫不经心地又喝了一口茶，这次她很小心地慢慢地喝着：“反正我不缺钱！我才不给老公洗袜子裤头！”
小义：“芳儿，这次试管婴儿成了吗？”
小芳被怼得又咳起来，她放下倒霉的茶杯，再也不喝了，“是啊！咱们几个里，数小琳最能！生了俩！出息！我也想啊！但小琳，你别得意太早，你也42岁了，你那有钱的老公哪天靠不住了，你怎么办？！”
小琳两手张开，白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摇晃着脑袋，拖着长长的腔调：“凉拌！我凉拌菜做得好着呢！”
小芳一边说话，一边乱七八糟地搅合着碗里地菜：“哼！又要上班，又要生孩子，又要担风险，我处处吃亏，哪个傻女人会安心生孩子？反正我不干！我顶多生一个就不干了！反正国家不保护你们全职主妇！国家只想着占好处，坏处都让女人自己兜着！老娘不干！”
大家看小芳真的生气了，都沉默着不做声。在沉默中，小凡很认真仔细地偷偷看了看每个人的脸。她手里的纸巾彻底完蛋了，则又去蹂躏餐巾布，她小心地说，“如果我做全职主妇嘛，我很担心未来年老色衰，老公跟我闹离婚的，因此，很多人也劝我不要做全职主妇的。有人说，女人，一定要经济独立。”
“哈哈哈！”小琳笑了，用手托着下巴，抖了抖眉毛，眼睛凌厉地看着小凡：“全职主妇更容易离婚？”小琳津津有味地吃了一块辣子鸡，“职业妇女、女强人离婚的不照样比比皆是？！”小琳拿着筷子，夹起一片番茄肥牛片，仔细地端详着，“离不离婚跟你是不是全职主妇没关系。”她一口吃下肥牛片，边吃边说，有点口齿不清，“的确，做全职主妇有风险，如果你没数，过日子别挥霍，平时练就生存技能，离了婚也能活。我有空就在读书，为未来出门工作储备知识。”
小凡认真地看着小琳，终于说话大声一点了：“鲁迅说过，要男女平等，必须经济权平等啊！”
小琳听完，也认真地看着小凡，她放下筷子，身体转向小凡，郑重地说：“鲁迅说的没错，但是这样的平等是有代价的！”小琳顿了一顿，“以女人牺牲家庭幸福，牺牲对子女的照顾，牺牲对老人的赡养为代价。”
小凡眼睛直直地看着小琳，有几分诧异。小琳重新把身体转向饭桌，看看再吃点啥，“就说撒切尔夫人吧！她光鲜亮丽的事业背后，是糟糕的儿子，不幸的家庭。撒切尔夫人的儿子多次蹲监狱，撒切尔夫人得了老年痴呆，所有孩子都不养她！”
“看看李天一的父母——事业有成，可是李天一又是什么鬼样子！武则天慈禧是英明君主，可她们的儿子都不如他们的母亲。”小琳坏笑地看着小芳，一字一顿地说，“几乎每个女强人都家庭不幸。”
小义观察了很久，慢吞吞地说：“小芳，强，感情要求，低，她，值。”
小芳很受用，“嗯！我跟小义是一伙！”
小琳歪过头，撇着嘴，用眼角看着小芳，“小芳，你作为职业妇女歧视全职主妇，那你又有什么理由，让男人不要歧视职业妇女？！”
小芳语塞，她立刻转移话题：“哎哎哎！别扯这些了，小琳，说说你所谓的知识储备，你都储备到42岁了，40岁以上的，超市理货员都不要，你出门工作？！谁要你啊？！嗯？哼！”小芳抿着嘴，得意地嚼着花生米，嚼地咔吧咔吧响。
小琳又被激怒了，她激动地说：“斯托夫人你知道吧？”
小义：“引起一场战争的小妇人。”
小琳：“感谢阿呆！”小琳对小义拱拱手，“她是全职主妇，有七个孩子，每天忙完家务就写小说《汤姆叔叔的小屋》，被誉为“引起了美国南北战争的小妇人”。老娘今天狂一把！老娘做家务之余也写小说！不怕挣不到钱！”
小琳毫不示弱，夺过小芳手里的筷子折成两段：“我读过，比你理解的深！”小芳毫不在意，小义另外找了一副筷子递给小芳，小芳又大模大样地吃开。
小琳甩着两截掰折的筷子继续说：“你根本没读懂！《玩偶之家》里肯定了两类女性，一是自我实现的娜拉，另一个是奉献一生的克里斯蒂娜。中国人只肯定娜拉，忘记了克里斯蒂娜。我很奇怪，为什么奉献精神能使一个军人成为英雄，却使相当多的中国人觉得全职主妇是废物呢？”
小义：“别吵。女人，不自暴自弃，职业妇女，全职主妇，都棒。职业妇女不是都光鲜亮丽，全职主妇，不是都灰头土脸。芳留在家里是浪费，琳出门工作，未必快乐。男女平等不是男人做女人的事，女人做男人的事，是各自做擅长的事。”
小琳笑了，小芳也笑了。
小义接着说：“职业妇女，压力大，乳癌、甲亢、甲减常见。病因是竞争压力过大。芳很成功，身体也拼坏了！影响生孩子吧？”
小芳一摔筷子：“用不着你操心！”小芳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小琳啊，说句心里话，你名牌大学毕业、这么好的才华，怎么愿意做全职主妇呢？太可惜了！”
小琳一改自己的嬉皮笑脸的风格，正色道：“全职主妇是一种选择，和医生、律师、教师一样，不过是一种选择，没有对错。很多女人，也受了良好教育、也极有才华，但她们就是愿意做全职主妇。比如宋氏三姐妹的母亲倪桂珍，以她的才华，她完全可以做一个很好的职业妇女。但是她选择做全职主妇，培养出了优秀的孩子。谁会觉得倪桂珍可惜了，被浪费了？谁能说，这不能算一种成功？！”
小义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可是话一点都不呆：“琳，你，全职主妇是因财务。比夫妻工作，雇保姆，更划算。好主妇很难。好主妇等于厨师+裁缝+会计+理财师+教育家+家政+营养师+健身顾问+心理咨询师……一个顶九。主妇每年劳动价值20万。在中国，20万如是职业妇女挣的，值；如是家庭主妇挣的，就是零，是负数。现实啊！”
小琳听了，如同一个泄了气的气球：“好主妇建设了高品质的家庭。现在中国，全职主妇是被妖魔化的。好多职业妇女不了解全职主妇，加上许多小说，电视剧的贬低，误导人以为全职主妇就是白吃白喝、好吃懒做、看电视睡觉、花钱大手大脚……他们没享受过全职主妇建设的高品质生活，以为那样的高品质随便哪个女人都能做。”
小义：“芳，你过时，过去，职业女打毛线衣开会、下午4点回家煮小米粥，现在不！为何中国发展迅速？把女当男使，男当牲口使！生活节奏快压力大。过去女，家和工作能兼顾，现兼顾，是生死疲劳！看小凡的孩子！”
小芳不服气：“你去问问，现在小女孩的理想？五花八门，没有一个会说我的理想是做全职主妇！有本事你找一个女孩去给我看看！”
小琳：“这样的女孩确实难找，但是我有好多现成的优秀全职主妇可以找！”小琳掰着手指头说，“唐太宗的妻子长孙皇后、肯尼迪的妻子杰奎琳；岳飞的母亲、孟子的母亲、曹丕、曹植的母亲、宋霭龄宋庆龄宋美龄的母亲倪桂珍……”小琳松开手，开始喝汤，“没错，职业妇女很棒，全职主妇也值得尊敬！”
小义对小芳说：“芳，我恨没法做全职主妇。斯坦福大学的罗斯高，在华研究37年，研究中国农村教育，农村女外出打工，老人带孩子，村里老人不知0到3岁是教育最重要的，因此农村教育落后于城市。罗斯高建议，想办法让农村年轻妇女愿意在家带孩子。
芳，女人工作是解放了生产力，但可持续吗？全做职业女，少生或不生孩，人口渐少，劳动力渐缺，就没人干活了！
全职主妇是死路一条的观点，使中国的人口问题更严重。”
小琳得意了，又开始嬉皮笑脸：“女权就是做职业妇女吗？”小琳停顿了一下，大家看着小琳，期待着后面的话，“不，理想的中国女权不应是这死路一条，中国女人应有多种选择：职业妇女、全职主妇、单身，都可以。职业妇女了不起，全职主妇也令人尊敬！这才是理想的女权！肯定职业妇女，也肯定全职主妇，这不是倒退，而是真正的女权。”
小义：“别忘了，咱是给小凡出主意的！”小义缓慢地眨了眨眼，“小凡该怎么办呢？”
一片沉默……
小义对小凡说：“凡啊，现在的中国不承认全职主妇，全职主妇，高风险。娘家有钱的除外，如琳。这是少数。你该怎么办？这不是全职主妇的错，是制度、婚姻法的错，它们不支持全职主妇。”
“琳，出个主意！如你设计婚姻法，怎样？”
小琳耸了耸肩膀，转着眼珠，吃了一口西瓜，大家等她津津有味地吃完，小琳用纸巾擦干净嘴，说：“拿我打比方，如果老公另找相好，要跟我离婚，就让他净身出户，全部家产给我！让小三儿出钱养他！”
大家爆笑！鼓掌！
而小凡陷入了沉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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