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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鱼的猫咪
思绪可以穿透重重雾霭,在平流层徘徊。
如果纠缠能够结束,我就获得了轻松和茫然。
我在他的车上,怨毒的盯着他,嘴角挤出一个字:"你。"
他捋着我头发的手僵在我的颈项上,间隔着头发,我感到他的微微颤抖。
"我怎么你了?"
夕阳越沉越深,白色的小月牙活泼的跳将出来,淘气的挂在东边的天空。
他是决定跟我装傻到底?还是压根儿就不认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很过分?
若这次不能戒掉他的双眼,恐怕我永远也戒不掉他。
我在座位上安详的坐着,仿佛这已经不是他的车,而是我观景台的摇椅,那把奶奶生前常坐的藤条编织的安乐椅。
我出神的望着东边天际暗下去的颜色,和越来越白的月亮。
路灯渐渐取代了黯淡下去的天空,我看不到星星在天空中闪烁。
于是我抬起了头,看到的不是神秘的银河,而是一个天窗。
我回过神来,我仍旧在他的车里。
我使劲儿的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旁边有只手递过来润洁。
我扭头沿着手腕看过去,他的眼睛湿润着,也是刚刚滴过润洁吧。
"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他的嗓子有些沙哑,最好也滴一些水。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长在一个男人身上,不伦不类。
我的心肠忽地变作了磐石一般,我的眼神凄厉。
"任国尊,从今天开始,我不再喜欢你了!"
他蓦地收回拿着润洁的手,拧动了钥匙,挂上一档,将手放在方向盘上。
我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他在我呼吸的时候踩了油门,车向东一直驶了出去。
幸好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因为我的泪浮了上来,在眼底不停的转。
"回头想想,心情已经停摆太久,除了爱,似乎我一无所有……"
车里响起歌声,那张CD还是我买给他的。
"别怪我,谁不想海阔天空……"
林志炫在唱机里展现歌喉,我和他无语的坐在车里,要去哪里,我没有问。
今天晚上没有雨,天空晴朗,星星闪耀。坐在海边时,我这样想。
打开天窗,他下了车,独自坐在沙滩上,把我和林志炫的歌留在车上。
我把音响关掉,因为我听不到海浪的声音。
我闻得到海浪的味道。
有些像他的香水。
他的影子孤寂的坐在那里,我不该去打扰他的孤寂。
我却仍旧是我,没有原则的我。
我拿着台湾版醇三五,和他的都彭,下了车。
我坐下来,就在他身边,递上醇三五,"叮"的一声,火苗窜起来。
火光瞬间照亮了他的脸,他皱着眉点着了香烟。
我不知道有什么话题可说。
他张口,吐出白色的烟雾:"怎么,是台湾版的?"
"恩。没买到国际的。"
"哦。"
忽地我想起那首歌,女人的名字叫做男人,男人的名字叫做逃避。
我和他第一次在晴朗的夜晚坐在海边,看了一宿平静的海浪。
领略到宁静之后,似乎一切也可以微不足道了。
我的喜爱之情,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不值得的。
……
谁知道呢?
又一个周末,暖阳照耀着我微歙的双眼,困意一阵阵的涌了上来。
北京终于开始热起来,柳絮已经飘过,夏天真正到来。
我最喜爱的,就是夏天,因为有晴朗的阳光,和绚烂的色彩在街头蝴蝶般纷飞。
我终于开始痛苦,许是由于最近的寂寞。
没有人可以带给我快乐,本来,没有快乐的写照,我应也没有痛苦的感觉。
但思念却日日磨折我,令我形容憔枯,坐卧不安。
我第一次没有按时交稿。
早上在房间里用倩碧收缩水的时候,我在想,这个有点药味的东西,沾到舌头是什么味道?
于是我喝掉了几乎一整瓶。
我当时真的没想太多,只是很好奇。
我想,大概没有女人喝过收缩水,尽管人人都在用。
味道不好,而且--
从胃到食道,有种热热痛痛的感觉。
我开始在地上打滚。
我的衣衫被汗水打透。
眼前一阵模糊,让我看不到我的电话放在了哪里。
也许,我的生命就在这百无聊赖的好奇中结束。
我还有那么多地方没有去,那么多事情没有做。
至少,我希望能游历欧洲和非洲,我还希望能让我的家人在别墅中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还希望……
哦,如果能不再疼了,那么怎么都好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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